第472章 北磐来袭
打仗？
司兰容怔了怔，目光环视四周，才发现这原本热闹的街上如今只有三三两两间铺子开着门。
不少人拎着包袱急匆匆地往城门方向去。
“青柠，去问问怎么回事。”
青柠应了声，掀起帘子下了车，去到了一个点心摊子前。
买了几块糕点，打听到了消息，青柠捧着糕点跑回来。
“夫人，出事了，咱们要和北磐开战了！”
“现在民间都在说圣人决意要和北磐开战，百姓们都准备撤离京都了。”
青柠眼中布满慌乱。
司兰容面容冷静，声音清冽道：“民间也有流言传出，看来便是真的了。”
“夫人早知道了？那我们也要准备走吗？”
司兰容摇头：“夫君乃一品忠勇侯，怎敢撤离京都，更何况如果要开战，天下皆战，何处能躲？”
司兰容摆手，“我朝武将能人多之，区区一个北磐，不足以令我朝忌惮。”
“此战，谁输还不一定。”
青柠垂眸，眼中却是布满了担忧。
说话间，马车已停至陆府。
车夫将马车挪至侧门处，青柠随着司兰容一道入府。
陆夫人的贴身婢女早已恭候多时，领着二人入了后院。
世子夫人已经先到一步，二人眉头紧锁，神色忧虑。
“你可算来了，你可听说了，圣人要出征一事？”
“出征？方才在来的路上，见百姓纷至离城，只听说了要与北磐开战之事，不曾听说圣人亲自出征。”
司兰容如实回答，看了眼世子夫人。
世子夫人碰了碰陆夫人，“你说。”
陆夫人道：“夫君于昨日和北磐使臣谈判，和你之前猜测的一样，北磐的确是冲着岛国合作来的，想要空手套白狼瓜分我朝的利润。”
“两边谈判失败，北磐已经出兵了。”
“圣人决定亲率出征，打击北磐嚣张气焰。”
陆夫人眉宇上爬满担忧，“我今日找你二人来，就是问问你们，可有打算？”
“北磐来势汹汹，圣人登基不久，且尚未上过战场，夫君说朝堂之上百官坚决反对，可圣人固执己见，只怕这仗……要败。”
“还未出征就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就算不信圣人，也得信我大唐武将！”世子夫人没好气的喝道。
司兰容也点头：“夫人说的不错，我大唐以武文明，武将数不胜数，各个战功赫赫，北磐蛮横，却也不是没与他们打过。”
“五十年前不也被我们赶出了塞外？”
陆夫人苦笑一声，“不管如何，消息我已传到，至于你们要不要着手准备，全凭你们。”
二人从陆府出来，世子夫人忧心忡忡，司兰容更是脸色不佳。
但来不及和世子夫人多说，司兰容便匆匆回了府，召集了铺子上的所有掌柜。
“北磐一事，想必你们也略有耳闻，今日我且问一句，你们可要离开京都？”
众掌柜面面相觑，都没有人说要走。
司兰容点头：“若是开战，京都尚且还能撑一阵子，其他地方未必能，留下是最好的。”
“既然你们都不打算离开，那就趁现在，去帮我办几件事。”
“听东家吩咐。”几人齐声道。
司兰容颔首，将自己写好的东西纷发到几人手里，“按照上面所需采买，所有银两一律有侯府出。”
“各处铺子上战事期间不得关门，若是大战来临，不得调整价格涨幅，一律按照原价。”
“是。”
司兰容又继续吩咐，直至夜幕降临，几位掌柜才从侯府离开。
与此同时。
城门外，身着盔甲的将士，举着火把策马狂奔：“报！边疆急报！”
“开城门，边疆急报！”
随着将士急迫的声音传来，京都城内，各家各户亮起了烛火。
夜色漆黑，文官武将纷纷起身更换朝服，入宫面圣。
御书房里，烛火通明，圣人单手握拳，面色冷峻：“实在没想到，北磐来的如此之快。”
“听闻北磐王是新帝登基，还不足而立之年，根基薄弱，想来是想立威震撼群臣，逼迫我朝签订合约。”
“北磐谈和失败，朕早已预料北磐会发病，可却没有想到北磐竟然如此之快，攻克了两个城池。”
“短短几日的功夫，北磐竟有如此实力，倒是朕小觑了。”圣人面色凝重。
他看向户部尚书，“如今国库还有多少银两？”
“回陛下，不足百万，约有七十万黄金。”
圣人沉默，又看向兵部尚书：“那依你之见，倘若粮草具备，边关也有足够御寒的冬衣，那么你估算，何时能够启程？”
兵部尚书沉默片刻道：“若粮草充足，可即刻出发，但眼下各处粮库粮草都缺，陛下这……”
“朕觉着，即使大军不能立刻出发，也必须有援军前往，不然一旦边关军心溃散，那就什么都败了。”
“陛下所言甚是，可边关紧急，该派何人出兵？”
“众卿觉得呢？”
“陛下，臣举荐一人，少年武德将军魏苍。”兵部尚书拱手道：“武德将军虽年纪小，但却英勇善战，更是参加过剿灭流民和叛贼权家两次战役。”
“此人作战经验丰富，乃不二人选。”
“陛下，臣附议，待武德将军先行支援边疆，陛下再统帅出征，将北磐一举歼灭。”
圣人闻言赞同道：“好，那便传朕的旨意，让魏苍领兵支援边疆。”
“不过，大战在即，若无粮草边关将士也难以支撑，这粮草一事还得尽早解决。”
圣人沉思道：“御史何在？”
“臣在。”
“传朕圣旨，朕承天命，御统万方，夙夜兢兢，以保社稷安宁，然今边疆告急，敌寇猖獗，国家正值危难之际，粮草为军之根本，钱粮为国之大计。”
“今特命百官，各尽其职，速筹粮钱，以充军需。”
“凡在京文武百官，无论品级高低，皆当以国事为重，竭力筹措。各州县官吏，亦当体察民情，公平征调，勿使百姓困苦，亦勿使军需匮乏。”
“若有能捐献粮者，朕必厚赏，若有推诿懈怠者，必严惩不贷。”
“朕愿与百官万民同心协力，共渡难关，待平定外患，国泰民安之日，朕必论功行赏，以酬众卿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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