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两战高捷
谢老爷子沉沉一叹，双手扶起她。
“我这一生，忠于国，忠于君，对得起天下百姓，对得起大唐，可唯独对不起你。”
“爷爷……”谢红玉哽咽，眼眶不禁染红。
谢老爷子摆手，“当年你母亲也是这样，跪在我面前，求我允了她随你父亲前去。”
“当年我同意了，可他们却双双战死。”
“他们为国牺牲，不曾后悔，可我却夜夜难寐，每每看着你，我就懊悔那日同意她前去的决定，我不止一次的想，如若我没答应，或许你还有母亲伴在身边。”
谢老爷子呼出一口气：“可今日你做了与你母亲同样的选择。”
“爷爷，我想母亲从不后悔。”
追随父亲，是母亲的愿望，若她留下来，看着自己便会想起父亲。
那是对活着留下来的人的一种痛苦。
谢老爷子苦笑：“你也不后悔？”
“不悔。”谢红玉点头，目光如炬。
谢老爷子背过身，身后的小厮捧着一个陈旧的盒子上前，谢红玉一脸疑惑的打开盒子，却见里面放着一套银色盔甲。
“这是你母亲留下的，如今穿着它，去吧。”
“去追随你的不悔，去追随你的志愿。”
谢红玉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谢老爷子。
小厮道：“大小姐，老爷早料到你会这么做了，特意求了圣人，让你奔赴前线。”
圣上有意让谢老将军率领出兵，可又顾念他年事已高，便想让其辅佐魏苍。
谢老将军却举荐了谢红玉。
谢红玉自幼学习兵法，从小就在军营里跟着诸位将军、将士练兵实战，虽未有上战场的经验，但当个副将听令指挥是没问题的。
谢家的儿女，天生就是为国而生的。
谢红玉红了眼，如珠如宝的捧着那套盔甲。
“走吧，再晚就追不上了。”谢老爷子摇着头，步伐缓慢地往前走。
他没有回头，怕一回头就心软了。
谢红玉吸了吸鼻子，故作轻松道：“老头，我走了以后别偷喝酒，等我战胜而归，待着你孙女婿回来陪你喝个痛快！”
谢老爷子没有回应，谢红玉抱着盔甲，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谢家。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谢老爷子停下了脚步。
他低着头，苍老的面容上布满了泪水。
“红玉，别让爷爷失望，也别让爷爷再次后悔。”
黄沙卷起，策马奔腾。
身披盔甲的女将士，迎着风追赶上了大军部队。
“末将谢红玉，归队！”
……
十月，边境的风已带着凛冽的寒意，北磐的铁骑早已在此地肆虐，两座城池沦陷，百姓流离失所。
魏苍率军抵达边境的第一日，便与北磐军队正面交锋。
北磐人见这位少年将军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轻敌大意，不将其放在眼中。
却不料， 魏苍亲自率领精锐骑兵突袭北磐侧翼，敌军措手不及，阵脚大乱，纷纷溃退。
战至深夜，北磐军队节节败退，仓皇而逃，魏苍首战告捷，夺回一城。
十一月底，京城寒风刺骨。
边境的展示愈发激烈，北磐不甘失败，集结重兵，企图反扑。
魏苍提前布下埋伏，再次大获全胜。
“捷报——”
“捷报——”
“魏将军第二战胜了，连夺两城，打的北磐节节败退！”
“夫人、侯爷，小少爷胜了！”
青柠一脸激动的冲进屋来，兴奋地手舞足蹈。
司兰容猛地起身，欣喜若狂：“胜了？”
“是，两战连胜，夺回两座城池，现在整个京城都传开了。”
“太好了。”司兰容拍手，“北磐两战连败，想来士气大减，若是识趣就该退兵谈和了。”
魏承泽颔首：“北磐本就是小国，论兵力本不足以和我大唐对抗，不过是仗着地理位置占得先机，才有一战之力。”
“如今两战连败，北磐经不起再战，必然会投降认输。”
司兰容脸上挂满笑容，“只要北磐退兵，苍儿就能回来了。”
“父亲、母亲！”
正当时，魏宁急匆匆跑来。
“你来的正好，可听说了，你大哥两战全胜，大战北磐，如今北磐军队节节败退，想必很快就会退兵谈和，你大哥也快回来了。”
魏宁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大哥短时间内回不来了。”
“北磐已派人谈和，可圣人却坚持要出兵攻打北磐，说趁着士气大涨，一举夺下北磐，免去后顾之忧。”
“百官齐齐劝说，圣人非但不听，还处置了几名言官，文相也被气晕了。”
司兰容和魏承泽脸色一怔，“怎么会这样？”
魏宁脸色难看，压低声音道：“皇后娘娘自宫内传的消息，原本圣人见两战大喜，也有意谈和，但昨夜宿在柳贵嫔宫中后，不知怎的，就反悔了。”
“今日言官有人出言不逊，斥责柳贵嫔是妖妃，祸乱后宫干涉朝政，圣人一怒之下将其贬官，流放了。”
司兰容和魏承泽对视一眼，魏承泽冷声道：“看来是柳贵嫔在背后撺掇圣人。”
“圣人决意率兵出征，谁也劝不住。”
“父亲，赶紧修书一封给大哥，好让他提前有所准备吧。”魏宁皱着眉道。
他们无力改变圣人的决定，只能提醒魏苍。
魏承泽颔首，提笔书信一封。
“你找个信得过的，把这封信送出去，告诉苍儿定要在无人时看。”
“明白。”魏宁点头，拿着信快步离开。
司兰容眼眸微动，“灾情一事，陛下听了柳贵人和钦天监的话，放任灾情于不顾，从而酿成大祸。”
“如今，陛下又听从柳贵人的话，要出征北磐。”
“这柳贵人……”
“你怀疑她和北磐有关系？”魏承泽声音冷然。
“只是猜测，没有确凿的证据，两件事都是柳贵嫔撺掇，很难不多想。”
司兰容思索道：“此前和岛国的合约刚谈妥，北磐就派了使者前来，意图瓜分我朝的利润，此事不曾谈妥，使者便意外身亡，就此引发两国之战。”
“北磐来的突然，算算时间，应该是在得知岛国的事情后，便出发前往，正巧遇上旱灾，正是我朝国库空虚之时，而这旱灾又是在柳贵嫔撺掇下，圣人放任蔓延才导致如此严峻。”
“北磐利用此事与我朝谈条件，几件事窜连在一起，就像一场早已预谋好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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