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臭小子居然不来，我劝都没用！
此时此刻，龙华科技大学核聚变实验室内，
众人等到程晓溪走下台，属于萧然的这个奖项一颁发完毕，
就迅速将自己的目光从大屏幕上转移到了萧然的身上，
迫不及待地问道：“萧然校长，现在，现在能说了吧？我们的路线到底为什么是错的？”
萧然淡淡一笑，
很明显，龙华科技大学核聚变实验室的这些人，已经是都快急疯了，
如果现在用钓鱼的方式来形容的话，
这些鱼儿已经咬钩了，力气也被自己溜光了，
是时候该收线了。
于是萧然便问道：“你们这里有没有白板或者是黑板？”
一名助手赶忙说道：“有的，有的。”说着话，立马就从角落搬出一个白板，放在了大屏幕的边上，
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萧然的身上，
完全顾不上关掉大屏幕了，
于是，一幅诡异的场景就这样诞生了，
一边是龙华国科学技术奖的颁奖典礼直播，
老人在大屏幕上讲话，宣布获奖项目和人员，
另外一边萧然拿着黑色的马克笔，在白板上写写画画，
一丝不苟，全神贯注，就像是上课的时候，给学生们写板书一样，
所有人的心中都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萧然校长......这是在写什么呢？他难道是要给我们上课吗？”
“萧然校长写的这个是什么公式？我怎么没见过？这能证明超导托卡马克装置的错误吗？”
但是，陶红光此时看着萧然写出公式，
突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都住嘴！别乱说，他写的是EAST实验的模拟数据！”
在边上被陶红光喷了一脸的年轻博士生，很是委屈，
特么的不是我在不说话啊，是大屏幕里面的老人在说话啊，
他正在颁发龙华国科学技术奖呢，
你倒是进去让他闭嘴啊！
另外一名年轻的博士生，更是直接爆出一句粗口，
“我糙，他一个人一支笔，就直接在白板上把我们可控核聚变模拟实验的数据给计算了出来？”
“这特么还诗人吗？什么逆天的记忆力啊，多么恐怖的计算能力啊！”
会议室内，除了吴清海和冯舒敏，可全都是可控核聚变领域的专家，
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水货。
他们很快就看出来，萧然在白板上面写的，
就是EAST开启一次，所产生的数据，
而且，萧然全都用最直观的数学方式给表达了出来！
李永祥怔怔地看着白板上的数据，心中的震撼已经令他的呼吸都有些停滞了，
作为这个实验室的主任，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可控核聚变的实验有多么难，多么复杂，且其中的成本，有多么高！
全超导托卡马克核聚变实验装置（EAST），每一次的开启，
都需要几天，甚至是几个月的准备时间。
其中的耗费的经费，更是高达数千万！
而实验产生的数据，更是严格保密的存在，
萧然怎么可能知道这其中的实验数据呢？
可是，现在，萧然居然能够在白板上，准确无误地将这些数据，全都写了出来，
难道说......这些都是萧然一个人计算出来的？
他一个人，凭借一支黑色的马克笔，就把花费几千万元开启可控核聚变装置一次产生的数据，全都给算出来了？
特么的......好像这确实不是人啊！
糙，特么的，这么说的话，那我们这个实验室，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
这么多人，花费了这么多的经费，现在居然还比不上一个萧然拿着一支黑色的马克笔的计算？
萧然没有停下，继续在白板上写着，
会议室内的科学家们，愣愣地看着，
就像是学生们听了一遍，认真中，又带着点迷茫，
等到萧然将所有的公式写完，转过身，看着众人，对着可控核聚变实验室内的所有人说道：
“这是全超导托卡马克核聚变装置的能量方程式。”
“你们看，可控核聚变实现的最低门槛，是核聚变当中的Q值（即能量输出/输入比值）大于1，就是能量输出大于能量输入。”
“当前蓝星上，所有可控核聚变装置的Q值记录，是0.67，我们人类的愿景目标，正在建设的国际热核聚变实验堆（ITER），目标的Q值设到了10以上。”
“不过，这还远远不够！想要真正意义上实现具有商业价值的可控核聚变发电，我们需要将Q值，做到30以上！”
“简单来说，能量的输入，必须是能量输出的30倍以上！”
“除此之外，我们还需要完善氚循环的回路，以及合格的抗辐射材料。按照目前人类的进度，五十年之内，都可能无法实现可以商用化的可控核聚变发电！”
萧然的话说完，会议室内变得一片安静，
只剩下大屏幕中，传来了老人的声音，
“接下来将要颁发的，是今天，最为重要的奖项，龙华国最高科学技术奖！”
......
李永祥双手有些颤抖，眼中饱含着泪水，
“五十年......整整五十年啊，我是活不到那一天了，我......我真的无法亲眼看到我们人类，真正掌握可控核聚变的那一天了吗？”
头发斑白的老年科学家们，泪流满面，
年轻气盛的青年科学家们，眼眶泛红，
对于科学家而言，无法看到自己的研究成果变成现实，
无法看到自己的研究成果，被实际运用，
这是他们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巨大遗憾！
萧然利用数据，告诉他们，按照现在的进展，
需要整整五十年的时间，而且，这......还只是可能......
此生都无法看到可控核聚变的应用，
实在是太遗憾了！
萧然目光平静的看着面前的科学家们，
他心中非常清楚，
这些单纯到质朴的科学家们，他们的心中，只有科研和真理，
现在自己让他们如此伤心难过，
确实是有些于心不忍，
但是，萧然不能够停下，还要继续打击他们，
萧然想要彻底击碎他们坚固至极的心房，
还需要最后的一记重拳！
这样，才能够让这些科学家们，彻底丢掉以前的错误认知，
丢掉沉重的历史包袱，
用压力转化为动力，变成那个勇往直前，无所畏惧的科研战斗人员！
萧然继续问道：“我想知道，你们的超导托卡马克装置，未来是怎么规划的？”
“燃烧等离子体怎么去控制，怎么去改进？”
“聚变阿尔法粒子物理，将如何实现？”
“如何验证稳态下燃烧等离子体物理过程？”
“在新参数范围内的约束定标关系，你们认为是怎么样的？”
萧然的语速忽然加快，如同狂风骤雨般击打在众人的心间，
一个个的问题，如同尖刀利刃，狠狠地插进每个科学家们的心脏，
李永祥怔怔地看着萧然，浑身颤抖着，
他......有点无法回答了，
嘴唇哆嗦着，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道：“这......这些问题......我们、我们还无法解决。”
萧然的问题问完之后，不再说话了，
会议室内，一片安静，似乎每个人的耳中，都听到了一阵沉闷的钟声，
这是......葬礼上的钟声，
这是......可控核聚变技术葬礼的钟声。
就这样结束了，
结束了吗？
大屏幕中此时传来了老人的声音，
“下面，颁发这一次龙华国科学技术奖颁奖典礼中，最重要的一个奖项，龙华国科学技术奖！”
“我想，最高的意思，诸位很明白吧？最高，意味着贡献最大，意义最大，重要性最大！这个奖项，已经在多届颁奖典礼上空缺。”
“算算日子，已经有十年了。”
“原子弹，氢弹，我龙华国第一枚人造卫星，都曾获得过这个奖项。”
“只有真正的国之重器，只有真正的无双国士，才能够获得这个奖项！”
“而今天，这个获奖的科研工作者，我想诸位都应该已经很熟悉了。”
“在这短短的颁奖典礼上，你们已经听到他的名字，一共三次了！”
“如果，他能够来到这个现场，这将是他，第四次站上这个领奖台！”
“不过很可惜，这个臭小子啊，没有来！”
“我劝都没用！”
“好了，龙华国最高科学技术奖，获得者——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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