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撤职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白铎的眼神中满是冰冷，他啐道：“老夫人儿媳？你也配！老子多年不动手，今天算是破例了，一切为了皇上。”
“皇上？！”
赵氏面如土色，眼中的惊恐蔓延开来。
“啪啪啪……”
更多的巴掌落在赵氏脸上，她嘴角渗出了血迹，痛得连连哀嚎。
孙培在楼上闻声，紧抓床沿，焦急地大喊：“住手，你们快住手！”
孙秉疾步上楼，呵斥道：“闭嘴！下一个就是你！”
“来人，把他带下来！”命令一出，几个侍卫立即将孙培从床上拖拽而下。
孙培眼中的恐惧愈演愈烈，胡乱叫喊：“杀人啦，快来人看看，孙家出人命了！”
孙秉面色铁青，痛心疾首：“你真是无可救药！”
当孙培被抬至楼下，白铎完成了惩罚，轻轻揉搓着有些发酸的手腕。
他朝身旁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会意，上前对着孙培的脸庞又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抽打。
孙培被打得鼻青脸肿，额头上旧伤复发，鲜血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孙秉不忍直视，心中交织着愤怒与焦急。
侍卫停下动作后，他急忙上前，厉声训斥：“孽障，你们触怒了母亲，皇上已经知晓，这是皇上通过大总管给予你们的教训。再有下次，你们的小命就悬了！”
孙悲痛得几近失去意识，嘴角肿胀得几乎无法言语，模糊的视线中，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靠近，冰冷的声音寒如同风般拂过：“如果不是老夫人求情，皇上岂会轻易放过你们？”
“嘿，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只因老夫人乃尔等至亲，竟如此放肆地践踏她老人家的尊严？”
言罢，白铎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与愤怒，仿佛眼前之人根本不值一提。
“孙培那小子若只是寻死觅活，倒也罢了，大不了就是个生死有命。”
“但你，赵氏……”
话音未落，赵氏脸色苍白，全身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连头也不敢稍抬，似是怕极了接下来的话语会如同利剑。
白铎轻蔑地啐了一口唾沫，声音低沉而威胁意味十足：“你那家中老小最好也自求多福，别步了你的后尘。”
此言一出，赵氏猛地打了个寒战，瞬间如梦初醒，慌忙抬头，眼中满是祈求之色：“求大总管饶过我的家人，我已知错，立刻回家向婆婆请罪，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再也不敢悖逆婆婆，我发誓，若违此誓，愿受天谴雷击！”
赵氏双手高举，涕泪横流，卑微至极地匍匐前行，几欲扯住白铎衣角哀求怜悯。
然而，白铎只觉一阵嫌恶，连连后退几步，目光深深刺了他们一眼，又往地上狠狠吐了口痰，不屑地丢下一句：“咎由自取！”
“行了，回宫。”
队伍迅速散去，只留下赵氏一人呆立当场，她踉跄几步，边跑边喊：“大总管，求求您，我的家人是无辜的……”
可惜马车渐行渐远，她的声音终究化作了风中的细语，无力回天。
孙秉在一旁没好气地呵斥：“哭有何用，自食其果罢了！”
此时，孙培使尽最后一丝力气拽住孙秉的衣袖，断断续续地恳求：“哥……救……救鸢然……”
孙秉本意欲搀扶他回茶庄调养，闻此言，怒火中烧，一把甩开他的手：“母亲说得对，你真是鬼迷心窍！滚开！”
……
皇宫深处，华灯初上。
约莫一个时辰后，白铎归来，脚步沉稳而急促。
皇上皱眉聆听，神色专注：“据闻，那孙培受其妻赵氏的怂恿，起了贪念，私下欲私吞那万两白银而不让老夫人知晓。岂料东窗事发，他非但不悔改，反振振有词，声称那是他应得的份额。”
“孙培此人，不明是非，一味袒护赵氏，甚至要求老夫人向赵氏赔罪。结果，惹得老夫人雷霆之怒，直接将二人逐出家门。”
皇上双拳紧握，赔罪？
他脑海中浮现出皇后对秦婉不敬的场景，但皇后在他面前何曾有过半分放肆。
孙培居然让尊贵的秦婉向赵氏道歉？
这孙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他目光一凝，扫向跪地的许远，眼里满是愤怒。
许远内心七上八下，悔不当初，如果早些了解清楚，皇上对孙培的惩罚恐怕不会只是区二十个耳光这么简单了。
定是要重罚，二十大板！
然而，皇上并未责备他，而是沉声下令：“朕记得济南科举案还未了结，即刻停了苏全的职，相关人员带入京城审讯。”
“晋升商河县令齐德容为济南知府，吏部另派新人填补商河县令之职。”
“旨意明日即发，告诉温殷殇，朕不愿再见有人在老夫人面前放肆。”
“否则，他也不必叫温殷伤了，改名叫温无羽吧。”
许远心中一紧，这一举动无疑是在对苏家和济南的胡家宣战，一个为孙培的岳父家，另一个则是连襟所在。
白铎接口道：“皇上此令一下，温侍卫或许能逃过一劫，但三老爷的结局就不好说了。”
“奴才也告诫了赵氏，她往后应当不敢再对老夫人有任何不敬。”
皇上闻言，脸色稍有缓和，但随即想起那个制造谣言的幕后黑手，眼神再次深沉起来。
夜幕低垂，皇上的眼睛虽闭着，心却始终清醒。
次日清晨，早朝之时，皇上面容铁青，气势威严。
白铎暗自揣摩，今天早朝，定有人将难逃此劫。
朝堂之上，皇上不待群臣奏请，直接点名道姓：
“宁远侯。”
“微臣在。”
宁远侯闻声一惊，连忙站出，心中暗自忐忑，难道自己的事情又露馅了？
皇上面露不悦：“朕记得曾为你的长女赐婚，为何至今未办理？是对朕的安排有所不满吗？”
宁远侯顿时面色煞白，连忙回答：“微臣之错，微臣即刻着手办理小女婚事。”
皇上冷哼一声，目光又转向另一侧：“承旨的林诚可在场？”
众人纷纷转头，好不容易从人群的最角落里找到了面色如土、瑟瑟发抖的林诚。
他一步一顿，勉强移到大殿中央，声音颤抖着：“微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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