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识破
“太子妃娘娘吩咐我来求援，我还要尽快回去。”吴良才言语间满是焦急与忐忑。
秦垣的脸上掠过一抹惊骇，旋即紧握双拳，在室内来回踱步，眉宇间锁着深深的忧虑。
吴良才又添了一句：“似乎是皇后授意下毒，慕远则为太子出谋策划，现事情败露，皇上怒不可遏。”
秦垣闻言，怒声呵斥：“慕远那愚不可及的东西，竟然妄想玩弄权术，真是可笑至极！”
“当前首要之事，不能留下任何书面证据，以防万一被查出，那对太子更加不利。”
“你即刻返回东宫，告知太子妃，要她设法让太子知晓，上朝时必须一直跪着，无论如何不得起身，快去！”
吴良才领命匆匆而去。
与此同时，秦垣之子秦溟步入房间，急切地询问：“父亲，皇上真的废后了？”
秦垣面色凝重，沉声道：“李家行事嚣张，皇后却不懂得收敛，居然在这样的时刻动手脚，皇上岂会坐视不理？”
“那个愚蠢的女人，若是有珍妃一半的智慧，也不至于让太子陷入如此困境。”
秦溟继续追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
秦垣冷静分析道：“越是这种紧要关头，越不能自乱阵脚。废黜太子乃是国之大事，皇上若没有确凿证据，朝臣绝不会轻易同意。”
“你亲自前往，请礼部的高大人和户部的郭大人来府上共商对策，刻不容缓。”
秦溟闻言，不敢怠慢，即刻出门，踏着夜色疾驰，目标直指礼部尚书高策和户部尚书郭永长的府邸。
另一边，吴良才赶回东宫，庆元宫的侍卫已经上门捉人，情势紧迫。
太子妃焦急万分地迎上吴良才，急切地追问：“我父亲怎么说？”
吴良才喘息未定，回答道：“秦大人吩咐娘娘设法通知太子殿下，让他务必在群臣上朝时保持跪姿，不可起身。”
太子妃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顾不上其他，拔腿便追向正押解慕远的队伍，眼看着就要赶上，却不料脚下一滑，整个人失衡跌倒在地。
“娘娘……”吴良才连忙上前搀扶。
太子妃虽觉小腹隐隐作痛，但她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于是强忍不适，奋力追上侍卫，挡在他们面前，坚定地说道：“诸位稍候片刻。”
侍卫转身，毕恭毕敬地行礼回应：“恳请太子妃娘娘谅解，勿要阻拦我等执行命令，否则回去恐难以交代。”
太子宫内的气氛紧张而沉重，太子妃的声音中夹杂着无奈与愤慨，她轻轻说道：“我明白，只是心中难以平息这份怒火，慕大人之举无疑为太子殿下引来麻烦。”
言罢，她莲步轻移，缓缓靠近慕远，目光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宫殿。
随着这一记耳光的落下，太子妃的声音更加严厉：“你若能活着从这次的危机中脱身，我定会让你跪至天明，以示惩戒！”
慕远的面容在那一刻略微扭曲，他默默转过身，手指在衣袖下微不可见地蜷曲了一下。
太子妃见到此景，胸口的闷气似乎稍有缓解，她眼看着慕远被人带离，心中却泛起一丝复杂的波澜。
就在这时，身边的侍女吴良才小心翼翼地靠近，其视线不经意间落在太子妃华丽裙摆上的几点殷红，声音颤抖着提醒：“娘娘，您的裙上……有血迹……您的身体状况，似乎不大对劲……”
太子妃顺着吴良才的目光低首望去，只见裙摆上的鲜红，与之伴随的是她小腹隐隐作痛。
这突如其来的发现令她心头猛然一紧，脸上血色褪去，慌忙倚靠在吴良才肩上，急促地吩咐：“快，速去传唤太医，刻不容缓！”
而在庆元宫外，阳光斑驳，慕远被押送至此，他望见太子殿下那满是泪痕的面庞，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
他缓缓跪下，声音沉稳而冷静：“罪臣慕远，拜见皇上，拜见蜀王爷。”
皇帝抬眸，威严的气势如山洪般，话语中带着凛冽的寒意：“慕远，你为何要煽动太子做出伤害秦老太太的事？”
太子心下一凛，他记得父皇说要审问慕远，怎料皇帝突然直接质问。
内心的不安如野草般疯长，就在他忐忑之际，慕远开口答道：“回皇上，微臣虽在东宫任职，实则仅为一名默默无闻的小文书，难得面见殿下。与申院长的对话，纯属个人恩怨所驱使。”
“个人恩怨”四字划破太子心头的阴霾，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下来。
皇帝冷峻一笑，追问：“哦？那你与秦老太太之间有何私怨？”
慕远低头，语调略显沉重：“家中次子因太学寺之事遭受家父责罚，更有传言赔偿孙家两万两银票。微臣咽不下这口气，遂借太子之名，迫使申院长惊扰秦老太太，以泄私愤。”
“手段固然卑劣，事已败露，微臣甘愿受罚，请皇上定夺。”
然而，皇帝并未即刻宣判，反而是将目光转向太子，眼神中透露出深意：“你对此事就没有疑问？他为何能如此大胆，打着你的旗号行事？若今后你的亲信在外作恶，你也要视而不见吗？”
面对父亲的质问，太子显得惶恐不安：“父皇英明，慕远已认罪，此事还请父皇裁夺。”
皇帝面色严厉，语气加重：“你连问都不问，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若一切如他所说，他又怎能预知皇后之意？一个东宫六品小文书，怎可能洞悉当今皇后的心思？你们之间是否事先串通好了口供？还是你害怕自己先露出马脚？”
“坦白承认吧，也许这背后就是你的指使，只是未曾料到后果会如此严重。至少，诚实还能让你保留一丝颜面！看看你现在，软弱得如同一摊烂泥！太子啊，你真是令朕失望至极！”
在父皇的步步紧逼之下，太子彻底慌了手脚，既然已被识破，再做无谓的抵抗已毫无意义。
他匍匐着向前，悲痛欲绝：“父皇，儿臣……”
(https://www.02shu.com/5039_5039615/11110986.html)
1秒记住02书屋：www.02shu.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02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