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得到答案
两人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震撼。
唯有宋鸣的手紧紧攥成拳，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几步，眼中泛起了泪光……一切正如他所料！
终于从这老妖婆口中得到了答案！
皇上瞥了一眼时全，后者立刻上前挡住了宋鸣，以防他一时冲动冲进另一间屋子。
宋鸣转头望向皇上，双唇紧闭却在颤抖，眼圈通红，满是委屈与难以置信的惊讶，连皇上见状都不禁为之动容。
皇上低下头，走过去拉着宋鸣坐下，并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目睹这一幕，太子和燕驸马心中波澜起伏，情绪久久不能平息。
如果宋鸣真是秦老太太的小儿子……那么未来等待着他的将会是多么辉煌灿烂？
与此同时，在隔壁的房间里，秦婉也开始了她的反击。
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弥漫着紧张与压抑的气息。
她紧紧抓住李老太太的肩头，那双手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怒不可遏地质问：“你在撒谎？”
“宋鸣可是你们李家精心培养出来的才子，自小勤奋好学，金榜题名，风光无限！”
秦婉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与痛心疾首的情绪，仿佛每一个字都在质问对方的人性何在。
“若他真为我失散多年的儿子逸儿，凭你的性格手段，怎会容许他如此出人头地？”
秦婉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但她依然坚强地直视着李老太太的眼睛，想要从那双浑浊的眼中找出哪怕一丝丝悔恨或愧疚。
尽管李老太太根本不是秦婉的对手，但她此刻却是异常兴奋、喜悦甚至得意洋洋——能让一向镇定自若的秦婉失去冷静，也算得上是一次小小的胜利。
更何况，更劲爆的内容还在后头呢。
于是，她并没有反抗，反而带着几分愉悦回答道：“那是因为在他十二岁以后，被我的儿子误认为亲弟弟收养并悉心教导。”
“但在那之前，”李老太太顿了顿，“他过着朝不保夕、食不果腹的生活。”
她的语气里没有丝毫怜悯，反而透着一种残忍的快感，“不仅如此，我还命令手下在酷热夏日用鞭子抽打他，让伤口无法愈合。寒冬腊月则强迫他上山放牧，只能依靠狗来取暖。能活到现在，只能说他命不该绝！”
听到这些话，秦婉泪水盈眶，几乎要崩溃了，愤怒地吼叫起来：“你胡说八道！”
她几乎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稳住自己颤抖的身体，“宋鸣不可能是我的儿子，否则你怎么可能放任他接近我们孙家而不担心他会认出亲人，揭露你的罪行？”
见秦婉开始哭泣，李老太太趁机挣脱开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认亲？他已经失去记忆多年了，怎么可能会记得自己是谁呢？”她趾高气昂地说着，每一步都踏在秦婉的心口上，“早在二十一年前，当他被我推下悬崖时，就已经把关于你、关于孙家的一切忘得一干二净！”
“再说，如果不是因为他丧失了记忆，当年你们找到的只会是一具尸体！”李老太太冷冷地说道，“你应该感激他还保留着性命！”
这番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刺入秦婉的心脏，让她彻底崩溃大哭：“原来真的是你害了我的孩子？赵鸢，我究竟哪里得罪于你，让你做出这般伤天害理之事？”
听到自己的名字，赵鸢即李老太太脸上闪过一丝嫉妒之色。
只见她面容狰狞，声音尖锐而冰冷：“贱人，事到如今你还敢问我哪里对不起你？”
她一步步逼近秦婉，每一句话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你出身卑微，嫁给了一个粗鲁汉子，拼尽全力也不过成为了一个四品将军的妻子。
而我赵鸢出自书香门第，丈夫更是世袭侯爵，何等荣耀！
只因你救驾有功，便得以与我平起平坐，每次宫宴之上，你何时不是坐在比我更高的位置上炫耀？
就连我的女儿，当今的皇后，也得考虑你的感受，凡事都让我忍让。”
“我身为当朝国太，外孙将来要继承皇位，外孙女更是嫡出的长公主。
他们在我面前尽孝道，使得我们李家门庭若市，荣耀满门。
但你却总是在我面前占上风，三十年来让我郁郁寡欢，怎能不令我痛恨？
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到最后，赵鸢的声音几近疯狂。
秦婉听完后，愤怒得浑身颤抖，指着对方怒斥：“你简直丧心病狂！”
“你用女儿曾经作为皇后的地位、外孙成为太子的尊贵、外孙女作为公主的荣耀，全部当作炫耀和交易的工具。
你是否想过，皇后之所以关照我，不过是出于对皇帝的尊敬而已。
而太子与公主对你尽孝，这本就是人之常情，是天下人的榜样。
而你，曾为皇后之母，也是太子和公主的外祖母，非但不修身养德，感激皇恩，体恤百姓，反而只在乎表面风光，追求虚名。
如此贪婪虚荣，你还配得上自己的身份吗？还配得上太子和公主的尊敬吗？你简直是让人无法容忍。”
赵鸢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秦婉那副高高在上的指责态度。
于是她像疯了一样地咆哮起来：“住嘴，快给我闭嘴！”
她挥舞着双手，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般失控，“我含辛茹苦培养的女儿，凭什么就不能偏爱我一点呢？流淌着我血液的太子和公主，天生就应该孝顺于我！我是这个家族荣誉的根本，没有了我，他们什么都算不上！”
秦婉大吼：“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不敢把这些话当面对他们说出来？你这个自私自利的老妖婆，难道你以为他们是傻子不成？
他们是皇家血脉，从小就受到良好教育，怎会不懂得三纲五常的道理？你也只会对着我狂吠不止，就像一条发疯的狗一样。
真是令人恶心。
如果我真的有通天本领的话，现在就让他们来看看你是怎么利用他们的。
看以后你还敢不敢再这么嚣张！”
赵鸢疯狂地笑着，那笑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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