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癫狂
随着最后一句话落下，只见这位母亲怒不可遏地向眼前的仇敌发起了一轮猛烈攻击，不断朝对方脸部、脖子甚至头部重击而去……
秦垣满嘴是血，毛六赶紧上前将钟静竹拉开，但她似乎已失去理智。
她紧紧咬住秦垣的肩膀不松口，直到鲜血流出，吓得毛六不得不用力将她击昏。
此刻的秦垣仿佛失去了灵魂。
他满脸的伤痕，鲜血淋漓，却像是什么事也没有一样，慢慢转头看向毛六：“你告诉我……她说的话是否属实？”
毛六心中惊悚，不知如何作答。
秦垣再次追问：“孙培真的还在人世？”
他的表情阴郁，神情古怪，完全不像正常人了。
毛六吓得魂不守舍，点了点头。
秦垣突然疯了似的，一边捶打着床铺，一边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哈哈哈……”
“原来竟然是他，真是他在幕后操纵这一切！”
“是他害死我的儿子，害得齐王落魄，是我秦家遭受这般打击……”
“孙家……我和他们势不两立！”
说罢，秦垣喷出一口鲜血，但他没有倒下。
他梗着自己的脖子，眼神凶狠地盯着前方，一双瞳孔在夜色中透出异常的红光。
那副神情仿佛要吞噬生灵一般，嘴角血迹斑斑，极其骇人。
毛六几乎要被吓跑了。
却听见秦垣低语道：“我儿死了，秦婉之子却活得逍遥。”
“齐王已经不行了，楚王倒是越来越强。”
“很好，真是极好。”
“难道这样就能表明，孙家胜利了吗？”
“做梦！”
“他们在做春秋大梦！”
秦垣嘶吼着，手指紧扣床沿，指甲划出一道道深痕，血也随着断掉的指甲流淌而出……
他不会屈服，决不容许自己的命运就此结束。
他要叫楚王，让整个孙家，在他面前臣服。
他誓要灭尽孙家一族！
那些人看好楚王吗？好得很，他就顺水推舟，等时机成熟便亲手毁掉楚王，看他们还能如何挽回局面！
这一刻，有一个巨大阴谋在秦垣脑海中萌生。
另一边，孙培刚从平阳府传来消息，秦婉得知后正思考他的未来。
忽然间，系统的警报声响起，秦婉皱眉抱怨道：【就不能管住你自己，别一有情况就拉响警报吗？直接跟我说我能听到】
系统回应：【这是他自动触发出来的警报功能，与我没有多大的关系啊】
秦婉冷淡地说：【少废话，又是秦垣在发狂吧？】
系统答道：【他失控了，他青春孙培还活着，受了巨大打击。决定背信弃义，之后把这罪名栽到你们孙家头上】
秦婉淡淡地说：【那离现在还早，先说近期的打算】
系统：【你还真是料事如神，知道他还有近期计划】
【他准备重新启动秦昭仪这个棋子，牢牢控制楚王，并利用楚王来给你们设陷阱，最好是消灭孙家所有人】
【另外之前他还联系了陕甘的总督郁鸿振，原本是为了夺你的女婿的军权，但如今他想首先置你女婿的一家于死地】
秦婉冷笑：【我对他的底牌了解得很清楚，就在等着他动手呢，也好帮我彻底铲除掉这个隐患】
【行了，你可以休息去了】
【以后再也不要动用这种警报了，芝麻大的事情也报警】
系统：【……】
得知秦垣的想法后，秦婉立刻让方平去把钱四找来。
已经好久没见到秦婉了，钱四感觉整个人都不自在了，日子过得也有些散漫。
总觉得有点无处施展力量的感觉。
一听到消息，钱四便迫不及待地赶到了孙家，进到宁远堂就跪下来向秦婉请安：“给老夫人问好。”
秦婉笑着回应说：“起来吧，毕竟地上挺冷的。”
钱四急忙回答：“不冷不冷，刚跑过来还觉得挺热呢。”
秦婉朝韩嬷嬷吩咐：“别给他沏茶了，端一碗冰镇过的酸梅汤上来。再加点桂花调味。”
韩嬷嬷答应了一声就去准备。
不多时，一碗放着桂花、经过冰镇的酸梅汤便摆上了桌前，喝起来十分解暑。
钱四五口下去才停手。
眼睛闪闪发亮，显出异常激动的状态。
“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我身板结实得很，怎么折腾都无所谓，不用担心会伤到哪儿。”
秦婉笑着说：“我还真怕你觉得辛苦不愿长途奔波，现在看来我是多虑了啊。”
钱四喜笑颜开地说：“要出门？终于是轮到我去闯闯了？”
“完全没问题！只要不是要把我弄废了，您想怎么使唤就怎么用。”
秦婉道：“也没那么夸张，你前些时候被派去找的那个万临，找到没？”
钱四严肃起来，并立即回话：“找到了，但人并不在湖州，而是在扬州出现。”
“他曾遇到过一批企图伤害他的刺客，幸好通过潜水逃走了。而那些人并没有继续追查，以为他已经溺亡。”
“我们的人可一直跟踪他直到扬州确认他还活得好好的然后回来复命。”
“但他坚持不肯前来京都，十分小心谨慎。”
听后秦婉点点头说道：“那就不要勉强他了。”
“我要派你前往扬州当面见他。带着这条手绢，并请求他把你推荐给某个关键人士。”
秦婉取出一块素净的手帕递给钱四。
布上只有一个简洁的绣字——‘秦’字，但在角落里则印有一半玉玺印记。
即便只是一个印记，钱四还是大为震惊。
“夫人……这么贵重的东西就这样拿出来吗？”
他不敢直白讲出来心里却已表露出担忧之意。
秦婉示意不用惊慌，并解释道：“告诉他不可能一辈子逃避，况且他是出身名门之后为何甘愿受这种隐秘生活的苦难？”
“在这世界上，唯一能够帮助并挽救他命运的人就是我了。”
“这份信物上刻有的半边官印代表了我的诚意。”
钱四深深吸了口气随即追问：“那要让他介绍给我认识的那个对象是谁呢？”
秦婉答道：“陕甘总督郁鸿振。”
“这官员对秦大人感恩戴德至深，事事听从其命令行事。”
“如果你想在其辖地经商没有获得万临的帮助是绝不可能实现目的。”
钱四担心起来：“不过要是秦家人正在暗中想要加害于万临，总督大人难道毫无察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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