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封澈北上（二）

封澈走在封老夫人身后，走到府中花园时，封澈上前扶住封老夫人，道：“老夫人小心，天寒路滑。”

随后封澈压低声音，在封老夫人耳边轻声说：“祖母，我是封澈。”

封老夫人身形一顿，片刻后恢复如常，道：“今日天气寒冷，风又大，此时开祠堂怕是不好给祖宗上香，不如请这位小哥到老身院子畅谈一番吧！”

“娘，你这......”封夫人不明白为何又不去祠堂了。

“你叫上轩儿、玲儿一起过来吧，又不是不让你听，你着个什么急？”封老夫人不急不徐的说。

“好好好，玲儿也想听听大哥是如何大败北疆的。”封澈打了胜仗，封玲儿尤为高兴。

一行人调转头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进院后，老夫人将下人都遣退了出去，才坐在主位上道：“你说吧！”

封澈跪地，对着封老夫人磕了个头，说道：“是封澈无能，让祖母失望了。此次前往北凉城指挥北域军，大败北疆大军的并非是孙儿，而是煜王殿下！”

封玲儿震惊，封轩也一脸的不可置信。

还是封老夫人沉得住气，“其中有何缘由？”

“当时北疆并不是突然来犯，而是京城中有人勾结北疆，更有北疆的细作。他们给煜王殿下种了蛊毒，又在边疆重伤父亲，就是要让北域军无将可用。还好，煜王府中的冥神医为殿下解了蛊，但京城局势不稳，北疆又蓄谋已久，殿下不得已拖着病体前往北凉城。当时孙儿就已请命一同前往，但殿下担心京郊大营有变，将孙儿留在了京城。殿下担心孙儿初到北域军，无法于北疆大军抗衡、周旋，所以才用了孙儿的名头，大败北疆大军，为孙儿立威扬名，好让孙儿有时间了解、熟悉北域军！”封澈说完红了眼眶。

封老夫人听完后，沉默良久。最后重重叹了一口气，“此事并非你的错，都是祖母自私，想多留你两年在京中，这才迟迟未送你前去北域军中历练。此次陛下的嘉奖，我大将军府受之有愧啊！”

“殿下要你前往北凉城，接管北域军，难道你父亲他......”封夫人不敢想，身体微微颤抖。

“娘，父亲虽伤得严重，但经过军医救治，如今已无生命危险。只是父亲要休养一两年，如此北域军必须要有人接管！”封澈安慰着封夫人。

“大哥，你带我一起前往北域军吧！”封轩起身说到。

封澈沉思了一番后摇头，“从此次事件中看出，我封家确实不能只培养一个将领，二弟有此志向大哥深感欣慰。只是父亲与你我三人均去了北疆防线，那府中又该如何？你先去京郊大营历练历练，同时也能照应府中一二。”

封轩听后点点头，是自己太过冲动了。倘若他父子三人皆去了遥远的北凉城，如若祖母有个三长两短，又该如何？

封澈转身对封玲儿道：“玲儿，大哥、二哥都不在府上，你要照顾好祖母与母亲。你已长大，成熟稳重一些，不可再冲动、调皮。遇事三思而后行。如有外面的事不好办理的，就给二哥去信。”

“是，玲儿记下了。玲儿一定照顾好府上，大哥放心！”封玲儿不知该怎样安慰大哥，只能向他保证。

封玲儿知道这些年大哥背负了很多。

为了继承封家的志向，大哥从小就勤学苦练，不论炎热的酷暑，还是寒冷的冬季，大哥每日早早起床练功，再熟读兵法，每日很晚才就寝，一心想成为像祖父一样的大将军。但后来祖父去世后，祖母一病不起，痊愈后身体也差了好多。以至于大哥该上北域军历练时，也为了祖母留在了京城。此次父亲重伤，北域军无将可用，大哥该是多么的自责。

“大哥何时北上？”封轩问。

“明日就随押送粮草的队伍一同启程。”封澈回答。

“澈儿，你到了北域军后，记得照顾好自己，此去北域军正是严寒的时候，娘担心你吃不消，也担心你爹的身体。”

封夫人起身拉着封澈的手，话闭已红了眼眶。

“娘不必担心，北凉城虽然严寒，但众多将士镇守边关一年又一年，我封澈又怎会不行！”封澈眼神中满是坚定。

“澈儿去吧！你祖父曾经说过，你的聪慧远在你父亲之上，是祖母耽误了你，将你绑在了身边。如今是你未为朝廷效力的时候了，不必担心府上，只要你们平安，祖母在府上亦能安心！”封老夫人对于此次皇室的回护很是动容。

“祖母、母亲放心，澈儿会照顾好自己，也会照顾好父亲。也会勤学苦练，争取早日接管北域军！”封澈说。

翌日封澈乔装后，随押送着粮草、军备一同前往北凉城。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封澈要抵达北域军了。

麒萧禀报：“封澈即将到达浴雪关，爷可有吩咐？”

墨天煜快速批阅公文后，“去将封家暗卫寻来，告诉他们随本王前往浴雪关。让麒严集结麒麟卫，准备回京。”

“是！”麒萧领命下去安排。

翌日，墨天煜带领封家暗卫直奔浴雪关，在浴雪关外等待封澈。不一会儿，封澈带着护卫独自前来。

“封澈参见煜王殿下。”封澈对煜王是由衷的敬佩。

“天气寒冷，身体可还能承受？”墨天煜寻问。

“谢殿下关心，封澈还好。”北凉城确实寒冷，但将士们受的住，他封澈又怎会不行！

“此次送来的军备中并无兵器，是本王让人押送的鸭绒衣。待此批军备送到后，你下发给北域军的众将士。此衣能帮助将士们抵御严寒！”墨天煜说。

“鸭绒衣？”封澈不知为何物。

“此衣由鸭子身上的绒毛制成，轻薄保暖，此次能在雁绝谷伏击，这鸭绒衣起了很大的作用。”墨天煜解释。

“所以殿下开设鸭香居是为了鸭绒？是为了给北域军装备鸭绒衣？”封澈连起来一想就明白。

“是，北域军中就只有魏参军以及封翰将军知道本王来过，其余将士均不知晓。稍后你便带着暗卫去浴雪关，浴雪关守将是副将徐奎。”墨天煜嘱咐到。

随后墨天煜从麒萧手中接过一叠纸，递到封澈手上，“这是此次战役的细节，以及北域军中将领的信息。你且熟悉牢记，军中将士众多，难保有敌方斥候。遇事多同你父亲和魏参军商议，北域军就交给你了，本王相信你能做好。”话闭墨天煜拍了拍封澈的肩。

“谢殿下！”封澈单膝跪地，抱拳说道。

他不知还能说什么，煜王殿下为他筹谋周全，他只能更加勤奋，以报答煜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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