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回敬大礼
翌日。
墨天煜进宫禀报了宁皇将启程前去南诏蛊族的事。
宁皇听后眉头紧锁,“那蛊族并不好相与,这些年也不曾与外界往来,你中蛊时派去蛊族的麒麟卫可回来了?”
“已经归队,但死伤了几人,且并未见到蛊族圣主。”墨天煜回答。
“你此去可有危险?”宁皇担忧。
“父皇放心,岳父说他与蛊族圣主还有些交情,为月儿引蛊应该不是难事!”
若不是琰侯与蛊族有交情,他也不可能带着荣流月冒险。
“琰侯何时与蛊族有了联系?”
宁皇不明白,这人一直在徐州镇守,自怀安出事后,连京城都很少回了。
“父皇可知当年怀安郡主中蛊一事?那人便是蛊族圣主。不过后来又如何跟琰侯有了联系,儿臣就不得而知了,想来也是怀安郡主的渊源吧!”墨天煜解释。
“此去没有危险便好,路途遥远,你可要护好月儿。”宁皇嘱咐。
“儿臣明白!南燕使团的事就交给逸王和孟小姐了,至于夏智雅的联姻,枢王怕是看不上眼,想来父皇也不会委屈了皓王。倒是那夏青帆,父皇可让人留意几分,此人像一条毒蛇,总是躲在阴暗的角落。逸王端方,恐不是其对手。”墨天煜提醒。
“那夏智雅眼高于顶,倒是相中了你,这京城的流言,朕也听闻了一二,你有何打算?”
他这儿子睚眦必报,更不用说此事涉及念念,想必不会袖手旁观!
墨天煜冷冷一笑,“送她一份大礼,希望她能接得住!”
“好,你即有了安排,朕也就不去操心了。至于那夏青帆,朕会派人看着,你放心前去南诏便是。”
辞别宁皇后,墨天煜带着荣流月踏上了前去南诏的路程。
夏智雅是在墨天煜一行启程的两日后才知此事,夏智雅大发雷霆,将身边的护卫都责罚了一遍。
使团中随行的多名官员前来安慰。
内阁学士陈清源道:“智雅公主,那煜王已有王妃,且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陛下曾言此行目的是交好大宁,公主又何必自降身份去同一位侯府嫡女较劲?大宁的六皇子枢王殿下未曾婚配,且年岁也与公主相当,实为不错人选!”
“不,臣不赞同!公主乃我南燕嫡公主,如若不能为后,又何须远嫁他乡!我南燕国力强盛,为何要公主如此牺牲?”中书侍郎韩樟反驳。
韩樟乃南燕中书令韩栋之子,也是南燕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得南燕皇帝器重,也一心爱慕夏智雅。奈何皇后让夏智雅前往大宁和亲,他虽不赞同,却也无力改变,只能加入使团,护送夏智雅来到大宁。
“公主,想想皇后娘娘的嘱托,你不远万里来到大宁,难道真的就这样铩羽而归吗?”陈清源继续劝说。
“陈学士,晚生敬重你是前辈,但此事晚生不敢苟同。我南燕数十万大军,且多年无战事,国内盛世太平,为何要强求公主远嫁他国和亲?要知道这一嫁就是一生,公主此生也许再难回到故国。”韩樟想极力挽回夏智雅的和亲命运。
夏智雅闻言也有些动容,韩樟的心思她是知道的,但韩樟和墨天煜相比,那也是高下立判,差距明显!夏智雅摆摆手,让一众官员退了出去。
韩樟走在最后,终是不忍心,回头看向夏智雅。
夏智雅也知韩樟的好意,随即叫住了韩樟,“中书侍郎留下陪本公主说两句吧!”
韩樟转身回到夏智雅身边,夏智雅吩咐丫鬟准备了酒菜,二人边喝边聊。
“公主为何执意和亲?”韩樟不明白,南燕男儿何其多,为何要委屈自己前来和亲?
“本公主身为嫡公主,理应为国效力,父皇让智雅前来和亲,智雅也别无选择!”夏智雅流露出淡淡的忧伤。
“公主可知和亲之苦?”韩樟问。
夏智雅苦笑,“怎能不知!如若母国强大,那和亲女子有势可依,才能保留尊严。反之孤苦无依,将会受尽欺凌。”
韩樟不忍,“公主如若不愿,臣就是拼上一死,也要将公主送回!”
“韩樟,并非本公主不想回,但本公主回不去!”此时的夏智雅不在故作坚强,显得楚楚可怜。
夏智雅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韩樟心疼不已,按住夏智雅倒酒的手,“公主别再喝了!”
“连你也要欺负我?”夏智雅说着流下泪来。
韩樟手足无措,“臣怎会欺负公主,公主难道不明白臣的心意?”
夏智雅甩了甩头,今日的酒怎的如此烈?她这才喝了几杯,便觉得头晕得厉害。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一阵眩晕袭来,眼看就要摔倒,谁知却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一股淡淡的香气传入夏智雅的鼻腔中,夏智雅转身,望进韩樟担忧的眼眸里,令她心弦拨动。
她伏在韩樟的怀里,委委屈屈的道:“韩樟,我冷,我好冷。”
韩樟将夏智雅紧紧抱着,心心念念了多年的人儿,在他怀中寻求他的安慰,只一个眼神,一声软语便让他气血翻涌,无法自持。
韩樟低头吻住夏智雅,谁知夏智雅非但没有躲,反而异常热情的回应着韩樟。
这使得韩樟脑子一片空白,全身都叫嚣着对夏智雅的渴望,他将人抱起,进了内室。一夜欢愉,二人沉沉睡去。
“殿下不好了,出事了!”左苍顾不得时辰,前来禀报。
夏青帆立即翻身下榻,“出了何事?”
“那中书侍郎在公主的房中一夜未出!”左苍禀报。
“什么!”夏青帆惊讶。
这夏智雅来到大宁后,算是一眼就相中了墨天煜,虽然墨天煜此时离京前往南诏,但以夏智雅的脾性,断然不会轻易就放弃。且在南燕时,夏智雅百般看不上韩樟,如今二人却滚到了一起,这其中怕是有阴谋。
“可查探到什么?”
“属下只在公主房外逗留了片刻,不过说异常的话,便是公主房中有一股异香,跟公主平时所用香料味道不同。这也是属下长期蹲守在公主房外才能发现,若是他人,怕是很难察觉!”
左苍能成为夏青帆的亲卫,必有他的过人之处。
“查,给本王仔细查!”
这事是大宁动的手?还是夏智雅自己?亦或是韩樟?夏青帆毫无头绪。
“殿下,这公主是前来和亲的,这事要是传出去了,使团立即就得打道回府!”左苍提醒夏青帆。
夏青帆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你派他人去暗查,你守在公主房外,务必不能让消息泄露出去。”
“是,属下遵命!”左苍退下。
清晨夏智雅悠悠转醒,却发现一旁睡着的韩樟,夏智雅猛然一惊,昨晚的一幕幕在脑海里回放。
不对,自己面对韩樟怎会把持不住,那酒,一定是那酒有问题!是谁在算计她?
夏智雅穿戴整齐后,将韩樟叫醒,并传了随行的心腹太医前来查看。
太医来后,夏智雅将昨晚的酒交给太医验证。
太医用银针试探后,银针并未变黑,再闻其味道也无不妥。太医用手指沾起一点放入口中,细细品尝后道:“此酒并无不妥,但属烈性酒,不能多饮。”
“不是酒的问题,那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夏智雅不明白。
太医再一次检查房中物品,昨晚所食用的菜肴,都检查了一遍还是未发现问题。
夏智雅愤怒的下令:“将韩樟带上来!”
心腹将韩樟拎了出来,韩樟跪在夏智雅跟前,“公主,臣并非有意冒犯,实在是情难自禁,这才犯下大错。”
太医来到韩樟身边后,发现韩樟的衣衫有股清幽的香气,太医仔细辨认后道:“公主,找到了。这韩侍郎的衣衫上有丁香的味道,此时还未散去,想来昨日应该非常浓郁,那丁香有催情的作用,再加上公主饮了烈酒,这才出了事。”
“韩樟!”夏智雅目眦欲裂。
“公主明鉴,臣的衣衫都是都亭驿的浣衣局洗好送来的,臣并不知什么丁香催情!”韩樟叩首辩驳。
“如此说来,这一切都是大宁做的?谁这么处心积虑毁本宫清白,难道是墨天煜?”夏智雅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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