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医治

翌日一早，穆伯就去了城北。

荣流月和墨天煜去了高世杰那儿，说明来意后，高世杰迅速将城里的大夫集中起来，城中大夫离开了几人，余下还有六人，其中有两人较年轻，另外几人年纪稍长。

采买食材的事也一并交给了高世杰办理，荣流月和墨天煜带着几名大夫去了城南疫区。

去到疫区后，穆伯已经忙开了，见墨天煜带着人来，立即上前问道：“参见王爷，这些都是城中的大夫？”

墨天煜点头。

“老朽也不拐弯抹角，这瘟疫向来凶险，时间不等人。昨日王爷已将病人集中，这大院里的病人症状都稍重，另外还有症状稍轻者，安置在了另外两处。重症四十多人，轻症七十人的样子，各位有何见解与安排？”穆伯问。

“还是王爷有先见之明。老朽前些时日也曾来看过，当时病人分散，一日里也看不上几个病人，且症状因人而异，重症患者或昏睡，或口吐腹泻，或高热不退。但轻症病人或许只是轻微咳嗽加身体酸软无力而已。”其中一名老大夫道。

“说的是，甚至还有些人家不愿配合，骂我们是庸医。我们冒着被感染的风险前来，病症都未看几个，哪儿就能药到病除。要是瘟疫如此容易根治，又岂会让人谈之色变！”另外一位大夫也附和。

穆伯也知道病人或家人不配合的苦楚，遂安慰道：“也许是他们太过慌乱，所以才口不择言了些。如今病患集中，到我们上场的时候了。这重症的病人，谁愿意医治？轻症那边人数较多，也要人手过去，各位可有想去的？”

这时一位年轻的上前大夫，“晚辈这医术浅薄，怕是比不上各位前辈，也就不在这耽误病患的时间了，我去轻症那边看看吧！”

另外一位年轻大夫也说道：“梁大夫，我同你一道吧！”

其中一位老大夫说道：“小聂大夫得聂大夫真传，怎的去医治轻症？”

“廖大夫，晚辈仍需历练，人命贵重，晚辈还是去轻症那边看看吧！”聂文如很是谦卑。

穆伯夸赞道：“不骄不躁倒是难得！”

“李兄，我俩也同他二人走一遭吧！”廖大夫说。

李牧白上前拱手，对穆老道：“大人，这位是廖安仁廖大夫，从医二十载有余。这位是聂文如，人虽年轻，但从小跟着聂大夫学医，医术也是相当不错。这位是梁竟之梁大夫，从医时间虽不长，但也是极有天赋！老朽年岁稍长，从医也快三十载，我们几人去轻症那边看看，大人看可妥？”

穆伯很是和蔼，“大家都是同行，虽师承不同，但仁心一样，能无畏生死到这疫区看诊，都是老朽敬佩之人。轻症的病患就劳各位同行照看了。”

“如此，我几人就出发了，重症这儿就交给各位了！”李牧白说完拱了拱手，带着几人去了陈家族老的后院。

另外一位大夫上前，“在下魏无先，大人有何吩咐？”

“魏大夫客气了。我姓穆，年岁稍长于两位，两位可叫我穆大夫，或者叫我穆伯。家乡的人都称我为穆伯，听这两字，我倍感亲切。”

“那恭敬不如从命，这位是潘大夫，穆伯对这疫病有何看法？”魏大夫询问。

穆伯深思一番道：“我昨日才进入疫区，对病症了解并不多，但也略有发现。老朽发现此次瘟疫并未大规模传染，且重症患者多数是年老体弱之人。经高大人处了解到，这疫病发现以来，以快十日，从染病人数上说，这传染速度还好。”

魏无先点点头：“我曾进入疫区看诊，也曾开过几服药，按说腹泻呕吐都是寻常症状，但病患喝了药后，并未好转。”

“对，我也曾了解过，这腹泻，呕吐都是寻常多发的病症，但用止泻的方子并不管用，这一点很是奇怪。”潘大夫附和到。

荣流月和墨天煜见他俩也插不上话，也帮不上忙，索性去照顾起了重症病人。

繁星刚好给一位老大娘喂了水，转头就看见她家爷在伺候一个小姑娘，忙上前道：“爷，还是奴婢来吧！”

“不必，人手本就不够，我能帮一点是一点。”荣流月说。

荣战也来到荣流月身边，“爷，你的身体不好，你看这染病的都是体弱之人，属下觉得你还是回别院吧！”

“本王觉得他们说得在理！”墨天煜附和到。

荣流月安慰墨天煜：“不要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才有能力救他们，这一点我很清楚。我也没有做什么，也就给他们递个水，关心关心而已。”

“那奴婢再去烧点水来。”繁星说着就要转身出去。

荣流月及时叫住她，“水从何来？”

“这城北并无河流，但百姓开挖了多口水井，就这一带就有两口水井，距离这大院有一口稍近一些，奴婢让人打了水过来，就放在外面的大缸里。”繁星回答。

“水质如何？”墨天煜问。

显然也明白荣流月在担心什么。

“回王爷，水质清澈，无异味。不过我们的人都没有饮用这个水，奴婢觉得这水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但当地人说他们这儿的水世代都是这个味，早喝习惯了。”繁星回答。

“水有异味？”荣流月敏锐的抓住重点。

繁星拧眉：“就是有点，这如何形容呢？有点雨后泥土的味道。”

荣流月和墨天煜相视一眼，会不会是水的问题？

二人立即到穆伯跟前，“穆伯，繁星觉得这儿的饮用水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不知是否有问题？”

“若水源污染，倒是很有可能导致大量人生病，以如今的情况倒是有可能，老朽去看看。”穆伯说着往外走。

魏大夫和潘大夫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来到繁星说的大缸前，穆伯舀起一勺水，仔细看了看，水确实清澈，并无杂质。放到鼻下嗅了嗅，确实有一股似有若无的土腥味。穆伯掏出银针放入水中，片刻后将银针取出，银针并未变黑。穆伯将银针放在太阳光下观看，也无不妥。

难道这水并无问题？

穆伯将水倒入一旁的碗中，端起碗。

荣流月立即制止道：“不可，这水尚不能确定是否有问题，穆伯不可饮用。”

魏无先提醒道：“穆伯，这小公子说的对，这城北的源头尚未找到，这水还是不要饮用的好。”

穆伯点点头，“我知道的，但有些东西银针验不出，但舌头也许能有感觉。”

说完穆伯用指尖沾了一点水，取下口罩放入了口中，这水除了土腥味到是没有其他的味道，但确实不好喝，不如一般的井水甘甜。

“如今城北都是用的这个水？”穆伯问。

“这个奴婢就不得而知了，但附近的百姓都是用这个水井里的水，这一片有两口水井。”

“另外一口水井的水也这样吗？”穆伯问。

繁星点头，“听居住的百姓说，他们喝的水一直都是这个味道，早喝习惯了。”

难道并非水的问题？

“既然无法判断，那便先不用城北的水。本王让人从别院打了水送过来。”

魏无先道：“王爷这建议不错，可到农户家寻一辆牛车，这样送水也方便些。”

荣战听后，拱手道：“属下即刻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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