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成王府
韦新立回到成王府便立即去找成王。
“王爷！”韦新立进到成王书房行礼。
成王放下手中的毛笔，道：“先生回来了，商谈得如何？”
韦新立道：“尚未谈妥。这荣东家看似年纪轻，但思虑周全，能得此人相助，必定如虎添翼！”
“能得先生如此高评价，倒让本王多了几分好奇！”成王摩梭着下巴。
韦新立继续道：“但此人气势不凡，倒不像是个寻常商贾。今日下官与此商议，能隐隐感觉到他的威压，王爷可派人仔细调查过了？”
“在选定目标前，就已经着人前往淮安打探过了，但此人从小跟随他爹游历，淮安见过他真容的人少之又少。而两年前他离乡进京，自此没有回过淮安。
但王府的探子带回了他身边之人的画像，他们一行进入幽州后，我着人一一比对过，都无差错。不过探子回禀此人并未成亲。”
成王将探子禀报的信息说与韦新立。
韦新立闻言沉思，片刻后开口道：“也就是说此女子在淮安时是没有的，但从江州府了解到，他那时就已经有一位夫人了。但他孝期尚不满三年，的确不该成亲，王爷可着人打探过该女子的来历？”
成王摇头，“尚未打探到来历，不过你今日相见可有觉得不妥？”
韦新立回想一番后，道：“此女子面容绝美，但并未与下官交谈，只问过一句，问荣氏商行要交多少钱粮。”
“如此看来也就是一般妇人？这几日先观察一番，既然你说那人有些气势不凡，那就磨一磨他的锐气！另外几人关押在了何处？”成王问。
“下官将人关押在了同一个别院里，只是有人把守着，他们不能联系，也不能随意进出。不过下官离开时，他曾特意说道，若想与荣氏合作，他的人就是他的底线！”韦新立转诉到。
成王听完倒是开怀了些许。
“如此也好，有软肋本王才更好掌控。不过此时到无需动他的人来逼迫他就范，以免起了逆反之心反而得不偿失。”
韦新立答道：“下官明白！王爷可曾听说朝廷与南燕之事？”
“你是说皇兄派人送了国书，斥责南燕嫡公主派人刺杀煜王一事？”
“正是！煜王一向是陛下的逆鳞，此事怕是不会善了！只是此事为何事先毫无任何征兆？这南燕嫡公主为何要刺杀煜王？又是在何处刺杀的煜王？”
韦新立百思不得其解，按说南燕公主道大宁和亲，就算和亲不成，也断不会行刺杀之举。
“此事也确实蹊跷，满朝文武也不知南燕嫡公主在何处刺杀了煜王，但南燕三皇子出逃，又佐证此事绝非诬陷。如今皇兄将南燕使团扣押在京，包括南燕嫡公主，要求南燕给个交代！”成王眉头紧皱。
韦新立继续说出自己的疑惑：“王爷可有派人查过煜王的情况？煜王离京，已有半年之久，可却一直没有回京，也无人知晓他如今身在何处！难道是那南燕嫡公主刺杀得手，让煜王重伤，如今正在养伤？”
“煜王身边高手如云，且自身也武艺高强，想要将他重伤，谈何容易！只是他一直未回京，想必有其他事务在身？昌州的事处理得如何了？”昌州断不能出问题。
韦新立拱手道：“回王爷，昌州那边我们的人均已撤出，且处理得干净利落，如今想要通过昌州查到幽州，绝无可能！”
“如此便好！至于荣氏那边，先晾他几日，再行商谈！”成王稍显安心。
韦新立凝思良久后，问：“王爷觉得南燕之事，陛下有多少可能会息事宁人？”
“你是说大宁有可能与南燕开战？”成王一听便明白韦新立想要表达什么。
二人相处已有二十余年，还是他来到封地后，结识的第一个知己。这些年韦新立为他出谋划策，打理封地的庶务，可谓是他的第一谋士。
韦新立谏言道。“王爷我们的机会到了！只要平南军和南燕开战，平南军便顾不上幽州，我们便可趁机收编平南军！”
但成王并没有韦新立那样乐观。
“此事需从长计议，平南军此时并不是后继无人，你不要忘了平南侯世子已经成年，且一直在平南军中历练，其在平南军中的号召力不亚于平南侯！”
韦新立也知平南侯世子的威胁。
“如果将二人一同除去呢？此次若是开战，必不会是简单的犯境而已。王爷可要慎重考虑，要是错过了，怕是再难遇见如此良机了！”
“本王明白，此次若是与南燕爆发战事，怕是会全面开战。不管此次我们是否介入，都必须解决掉粮草供给的后顾之忧。幽州还是太小，小到不能养活这六万人马。”成王叹息。
~
几日后。
韦新立再次来到墨天煜处，但关押这几日好似并未对二人有任何影响。
“荣东家可考虑好了？”韦新立开门见山。
墨天煜勾唇一笑：“商行当然是需要银两运作的，否则又怎能细水长流？这十万石粮草从采购，到押送回幽州，韦先生可算过要花费多少银两？”
“荣东家当真就寸步不让？那鄙人可能无法同王爷交代！”韦新立再次威胁。
墨天煜了然：“每月花费已是荣氏的极限，不过既然我荣氏在幽州开了医馆，那么药材一事上也可供给一二。
”墨天煜退让，只因此刻自己只是一介商贾，当然要给成王台阶。
“荣东家果然通透！”韦新立恭维道。
“韦先生过奖了！只是在下赌上整个荣氏商行，成王殿下又能给荣某什么呢？”
墨天煜明白有所求，才更能证明自己的身份。
韦新立开怀一笑，“荣东家想要什么？”
有诉求才好，无欲无求之人才不好掌握。
墨天煜道：“不瞒韦先生，这天下是谁的天下，谁坐上那至高无上的的位置，对荣某一介商贾而言，并无差别！士农工商，商始终屈居最末流。荣某既然赌上了全副身家，为我荣氏一门搏一个前程不算过分吧！”
“荣东家想要为官？”韦新立不知墨天煜的胃口。
墨天煜摇头，道：“荣某并未念过几年私塾，自知无才助力江山社稷，就不给成王殿下添乱了。荣某只要一个世袭罔替的爵位，想必于王爷而言乃小事一桩！”
这荣东家好大的口气，这战场上立功的将军或许都不能封禅爵位，更不用说他一介商贾。
“怎么，韦先生觉得为难？”墨天煜明知故问。
“此时鄙人确实不能做主，不知荣东家具体想要一个什么爵位？”
荣流月适时插话道：“听说很多新皇都会封禅自己的有功之臣为异姓王，要不就要一个异姓王的爵位吧！以后夫君是王爷，我们的儿子还能世袭爵位。”
“异姓王！”韦新立倒吸一口气。
“夫人胡言，还望韦先生勿见怪！”墨天煜宠溺的看向荣流月。
韦新立嘴角抽搐，就他辅佐成王二十多年，都不敢奢求这异姓王的爵位，这荣夫人倒是敢言！
“王爵荣某自是不敢想，但伯爵之位对殿下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墨天煜很是上道。
韦新立拱了拱手道：“此话鄙人会转告王爷，稍后有人会送荣东家一行回栖临风！”
墨天煜客气的道：“有劳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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