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登场(一)
果然,很快宁皇以治军不严为由,斥责了李琰锋,甚至下旨褫夺了李琰锋的侯爵之位,降为三品武将,将其任命为江南守备,立即上任不得有误!
原因是平南军攻下南燕后,李霁临为顺利接管,曾下令将几名挑衅平南军将领的南燕将领斩杀。当时南燕将领不服,声称平南军就只会使用阴谋诡计,要是真刀真枪的干一场,还不知鹿死谁手?
几名平南军中的将领气不过,与之理论,最后大打出手,李霁临下令将南燕一干人等斩杀。当然这些一则是为了做给肃王看,二则也确实为了杀鸡儆猴。此事当时确实引起过一段骚乱,但李霁临很快平息,并未酿下大错!
但如今被有心之人刻意奏报,且夸大其词,致使宁皇在朝堂上勃然大怒,才降下了褫夺李琰锋爵位的旨意!
墨天煜听闻此事后,带着荣流月进宫求情。
御书房内。
“父皇,琰侯虽是犯了错,但请父皇看在平南军为我大宁开开疆扩土的功绩,饶恕琰侯的无心之失!”墨天煜与荣流月下跪求情。
“父皇,儿臣大婚翌日没有进宫请安,是儿臣的错,与父亲没有半点关系,望父皇看在父亲昔日的功绩上,饶恕父亲的过错!”荣流月也叩首求情。
“功绩,是啊,他李琰锋可是为我大宁开疆扩土,打下了南燕!如今京中人人称赞,哪怕他犯下大错,朕也不能惩处?”宁皇怒拍龙案。
“儿臣不敢!”墨天煜与荣流月齐齐叩首请罪!
“不敢!你二人目无礼法,朕感念琰侯的功勋,未加责罚,甚至亲自前往平南侯府安慰!”
宁皇抬手将龙案上的奏折,砸到墨天煜身前。
“你看看,这一本一本,都是弹劾琰侯的奏章,朕还要如何隐忍!如今琰侯一门居功自傲,惹得京城流言四起,说朕当年靠着平南军登基,如今又靠着平南军名留青史。还有当年怀安战死边关,都是朕的错!朕要是还不作为,这龙椅怕是要易主。”
“这都是他人之言,可琰侯又何错之有?儿臣与念念大婚才一月有余,父皇就褫夺了琰侯的爵位,这要天下人如何看待儿臣?母后知晓是否会痛心?”墨天煜搬出皇后。
“住嘴!皇后一生为朕操劳,可你呢,你从来不与朕同心,甚至多次顶撞于朕。朕都看在皇后的面上,不予追究,可如今你变本加厉,对朕的朝政指手画脚,可是对这皇位起了心思?”宁皇冷眼看向墨天煜。
“儿臣从未想过要这大宁的天下,这大宁的皇位,儿臣只为母后感到不值!若不是为了父皇的皇位,殚精竭虑日日操劳,她又为何会早早离开儿臣!”
墨天煜双眼通红,无惧宁皇的怒气,直视天子。
“孽障!”
宁皇拿起茶杯砸向墨天煜,荣流月转身抱住墨天煜,挡在他的身前,茶杯打在了荣流月的后背,一杯茶打湿了荣流月的衣裙。
“月儿!”墨天煜抱起荣流月,就要冲出了御书房。
“来人!”宁皇下令:“将煜王夫妇拿下!”
禁军闻声而动。
“父皇是要将儿臣下狱?”墨天煜笑得凄苦。
“王爷,放月儿下来,月儿没事的!”荣流月看着墨天煜双眼通红,不免心疼。
就在这时逸王夫妇赶到。
“父皇,请父皇看在母后的面上,饶恕五弟!”墨天逸见此时剑拔弩张,立即下跪请求。
“父皇,煜王与煜王妃身为人子,为琰侯求情,乃人之常情,若他们无动于衷,才是那不忠不义不孝之人!父皇当真想看煜王殿下成为那样的人吗?”
孟静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父皇,母后就只有五弟一个儿子啊!”墨天逸叩首。
宁皇闭了闭眼,道:“煜王墨天煜目无礼法,着逐出皇宫,无诏不得入宫!”
闻言,墨天煜抱着荣流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皇宫。
马车内,墨天煜将荣流月放下,心中焦急想要查看荣流月后背的伤。
荣流月抬手制止,“这还在马车上呢,回府后再说!”
“傻丫头,那茶本就砸不到为夫身上,你又为何要挺身相护?”
“做戏当然要做全套!父皇又舍不得砸你,这样又如何才能让人相信,你与父皇真的不和?”荣流月解释。
“茶水滚烫,可有烫伤?”墨天煜心疼。
“别担心,虽说现下日渐暖和,但到底穿得较多,回府后,让冥老调个药膏,过两日就好了!”
本是算准了逸王进宫的时间,但既然宁皇震怒,又怎能全身而退?
“傻瓜!为夫皮糙肉厚,哪用你护着!”墨天煜轻轻拥着荣流月,眼中泪光闪烁。
不管是宜兰城中舍身挡箭,还是在江州府与万东家于军前对峙,亦或今日的转身相救,他的月儿始终用她单薄的身体护着他。
荣流月退出墨天煜的怀抱,抬手抚上墨天煜的脸颊,一本正经的道:“要是瓷片飞溅,割伤了你的脸,岂不要毁容了!”
“所以你是要护着这张脸?”墨天煜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这丫头总是在他感动的时候煞风景。
“嗯,”荣流月语笑嫣然,“你要是毁容了,我可是会变心的!”
“那么为夫为了留住月儿的心,可得保护好这张脸!”墨天煜说得煞有其事。
翌日。
李琰锋动身离京,身边跟随向毅及几名护卫。
云祁与连城随行,因此行恐不太平,荣流月不放心,有蛊族圣主在旁,用毒一事上,荣流月才能安心。
墨天煜与荣流月亲临城门相送,寒暄时,墨天煜悄悄递给李琰锋一封信。
荣流月上前挡了挡,以免被人发现。
“回去吧,父亲会小心的,不用担心我!”李琰锋看着荣流月万分不舍,这一去还不知何时能回京。
“将军都安排好了,出发吧!”一名护卫上前禀报。
“好!”李琰锋再次嘱咐荣流月:“好好照顾自己,在京中万事小心!”
京城中有人冲着他女儿而来,可偏偏此时他皇命在身,不能保护在她身边,李琰锋说不出的自责与愧疚。
“嗯,父亲放心!此行恐怕不会太平,父亲与爹爹一定要多加小心!”
那靖王要挑起平南军与父皇的矛盾,恐怕会在父亲身上做文章。
李琰锋点头,翻身上马,随后一行人策马而去。目送李琰锋一行走远,荣流月与墨天煜才转身上了马车。
京城中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这煜王殿下才与平南侯嫡女大婚,这转眼琰侯就被剥夺爵位,这京城怕是要迎来一场风波啊!”一个酒肆中低声交谈着。
另外一人转头左右看了看,“你有所不知,这琰侯嫡女来历蹊跷,怕是有古怪!”
“你这么一说,倒也不无道理。自怀安郡主出事后,琰侯孤身一人已久,何时冒出这么大一个女儿?”那人也附和。
“此女身份是嫡女,也就是说她乃怀安郡主所出,这难道不是欺君吗?琰侯做下这么一局,意欲何为?此女子空怕也......”
那人未敢言说完,但话中意思不言而喻。
“可此女子是陛下亲自下旨赐婚的呀!”另一名男子略有不解。
“想来琰侯就是看准了陛下对怀安郡主的歉疚,对赐婚一事恐怕也是胸有成竹。煜王殿下可是陛下嫡子,这女子断不能留!”该男子一脸大义凌然。
“对,为我大宁万世基业,此女断不能留!”男子附和。
关于荣流月身份的流言,愈演愈烈,朝堂上也有言官出面奏请废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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