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逐个击破（二）

妇人很快喂完奶，抬手揉了揉另一半酥胸，系好衣襟，背着孩子寻找草药去了。可管易山依然心猿意马，怎么都压不下心里的欲火。

管易山弓着身子回到清理的队伍中，一位士兵见状问：“千夫长可是身体不适？”

“我腹痛难忍，先去城中就医，这边就交给你们了，注意安全，保证村民的出行！”管易山交代完，翻身上马，直奔蔚蓝郡城中。

一路脑中画面不断，身体叫嚣着对女人强烈的渴望，在经过城中一家医馆时，他只暂停了片刻，随后直奔妓院！

墨天齐今日闲来无事，到城中采买一些笔墨纸砚，顺便给翟都尉取药回去。军中本也有军医，但这医馆的大夫对医治脏器损伤有独门秘方。是以墨天齐在买好物品后，就在医馆等待大夫取药，却远远瞧见管易山打马而过。

墨天齐招了招手，护卫上前，“去看看管易山出了何事，可需要帮忙？”

护卫随即跟上管易山，却见管易山去了妓院，下马后迫不及待搂着一位姑娘进了妓院。

护卫随即回到医馆，禀报了墨天齐。

墨天齐立即带着人前往妓院，老鸨见墨天齐依着华贵，气质不凡，笑得见牙不见眼，上前道：“爷今儿来得早，是要找楼里的哪位姑娘？”

“方才进来的人呢？”墨天齐问。

“瞧爷说的，方才进来的人多了，爷说的是哪位啊？”老鸨甩着手里的手绢，敷衍着墨天齐。

“本王再说一次，方才打马而来的人呢，在何处？”墨天齐沉声问。

一句‘本王’让老鸨不敢在糊弄墨天齐，随后扭着腰将墨天齐带到了管易山的房门外。

里面的管易山正与姑娘酣战。

“爷，你慢点，奴家要承受不住了！啊......”房内的姑娘叫出了声：“爷，奴家求求爷，奴家受不了了，求爷，啊......”

姑娘破碎的声音让门外的护卫都红了脸。

“王爷，您您看，这事......”老鸨也不知该如何。

老鸨出声，本意是提醒屋内的管易山，可谁知管易山太过急切与投入，完全没有听见那句‘王爷’！

“爷，奴家，啊......真的、真的受不住了，嗯嗯，爷、爷是真男人，可......”姑娘破碎的声音继续传出。

墨天齐忍无可忍，怒声道：“管易山，你目无军纪，私自嫖妓，回营后军法处置！”

“王王爷！”管易山吓得没了兴致，立即起身胡乱的将衣袍穿上，随即打开门，就看见墨天齐愤怒的脸。

“王爷！”管易山立即瘫坐在地上。

“带走！”墨天齐废话不多说，立即下令。

两名护卫立即上前架起管易山，出了妓院。

回营后，墨天齐将此事告知陈达，陈达怒不可遏，将手边的茶杯砸在管易山的脑门上，管易山的额上立即流下一道鲜血。

“管易山，你好大的胆子！你身为千夫长，在带兵期间私自脱离队伍，甚至进城嫖妓，目无军纪。撤销你千夫长的职位，重打三十军棍，通报全军，以儆效尤！”陈达下令：“来人！”

“将军！”帐外士兵进账行礼。

“将人拖下去行刑，命全军将领前去监刑！”陈达下令。

“是！”二人将管易山带下。

“今日有劳殿下出手整顿军纪，末将汗颜！”陈达请罪。

“陈将军请起！出了此事，给旭阳军敲响了警钟，军中军纪涣散，是该整顿一番了！”墨天齐意有所指，但愿陈达能明白。

次日。

汤君舷带着一队步兵拉练，一行人朝巍山跑去，墨天齐骑马跟在步兵身后，缓缓上前。

“参见齐王殿下！”汤君舷翻身下马行礼。

“汤都尉请起！时辰尚早，汤都尉可愿陪本王走走？”墨天齐问。

“殿下请！”汤君舷侧身请墨天齐先行。

墨天齐下马边走边同汤君舷闲聊，“汤都尉在旭阳军中多少年了？”

“末将到这旭阳军中已有十二年了！”汤君舷恭敬回答。

墨天齐看着汤君舷沉思良久，“汤都尉祖上是我大宁开国皇曾祖的护卫吧！当年战事惨烈，汤氏一门的男丁基本都战死沙场，余留下几对孤儿寡母！

这几个孩子中，其中一人夭折，一人长大后死沙场，汤氏一门如今就剩下你一人了。这些年你戍守边疆，不能在年迈的母亲身前尽孝，不能陪着幼子长大，也不能与妻子长相厮守，你可怨怪皇室？”

“末将不敢！保家卫国乃是末将的职责，这戍守边疆的将士何其多，末将也不过沧海一粟，只要朝廷记得我们，百姓记得我们就够了！”汤君舷道出肺腑之言。

“琰侯的事你可听说了，对此你有何看法？”墨天齐出声询问。

“殿下是说琰侯被贬黜的事？末将倒是听说了一二，但个中缘由不太清楚，不敢妄下评论！”汤君舷说得中肯。

“平南军才打下南燕，父皇就褫夺了琰侯的爵位，你是觉得寒心了吧！”

“末将不敢！”汤君舷跪下请罪，心中猜测墨天齐怕是察觉到了靖王之事，故而今日才有此一问。

可齐王殿下意欲为何，汤君舷看不明白！

“平南军出事，虽是治军不严，但绝到不了褫夺爵位的地步。父皇下旨必事出有因，汤都尉可能猜测到几分？”墨天齐问得随意。

汤君舷看不透墨天齐，但他今日恐怕是在劫难逃了，既然如此，那就做个明白鬼。

汤君舷起身，“自古以来，狡兔死，走狗烹，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些末将都明白，可并非人人如此，那些将士，他们抛头颅，洒热血，只是为了身后的黎民百姓。

他们希望自己的父母妻儿，兄弟姐妹能在家乡安居乐业，老有所依，幼有所养。可待他们功成名就时，却有人对他们举起了屠刀，若是殿下，会心寒吗？”

“会！”墨天齐的回答掷地有声，可汤君舷更加不明白。

“汤氏一门大义，忠贞！汤氏不负皇室，不负大宁，不负百姓，本王敬佩！汤氏一门只剩下你一人，本王不忍你被欺骗，你随本王来！”说完墨天齐率先往前走。

汤君舷跟随墨天齐往前走去，来到巍山一处隐蔽的角落，很快便见前方站立二人。

墨天齐上前，那二人随即行礼，“见过齐王殿下！”

“请起！”墨天齐出声。

“汤都尉，这是麒梁，是煜王的护卫。”墨天齐为汤君舷介绍，“他从京城给本王带来了消息，你可要聆听一二？”

“末将洗耳恭听！”

“煜王殿下大婚时，京中将平南侯的功绩盛传，都夸赞平南侯为大宁开疆扩土，让陛下名垂青史。霁世子用兵如神，定能为陛下一统江山！平南侯嫡女出嫁，大婚空前绝后，京中人人艳羡。”麒梁说着京中的流言。

可汤君舷听得直皱眉。

“大婚翌日，殿下与王妃未进宫请安，京中开始盛传，平南侯居功自傲，想要分封南燕为王！转眼第三日王妃回门，陛下体恤殿下，亲临平南侯府安慰。可京中却说陛下也惧怕平南军，哪怕王妃未进宫请安，陛下也要亲自去平南侯府安抚！”

这一句一句，汤君舷听得心惊肉跳，这每一句都在把平南侯府往绝路上逼。

“陛下为平息流言，下旨褫夺琰侯爵位，降至三品武将，派遣出京。可出京的途中，琰侯多次遇袭，幸得护卫拼命保护，才得以杀出重围。”

汤君舷也嗅出了阴谋的味道，幕后之人会是陛下吗？

墨天齐见汤君舷一脸凝重，道：“五哥调查过，幕后之人是靖王！”

“靖王！怎么会是靖王？”汤君舷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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