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圣女的故事
"那件铠甲看起来相当沉重呢。"
完全覆盖头部的金属铠甲。
虽然骑士们的动作流畅，感觉不到重量，但应该相当沉重。
"包括头部在内超过20公斤。不过在北部的实战中几乎不使用铠甲，主要用于仪式或王室护卫。"
".......原来如此，因为魔物在冬天出现，金属铠甲会太冷。"
"你总是敏锐得可怕。"
虽然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但亚历克西斯还是点头表示赞同。
"实际上北部实战中多用皮毛而非金属。斗篷的衬里也多用皮毛。"
虽然也很重，但比20公斤的金属块要好得多。
更让梅尔菲娜感到奇怪的是，在这个没有战争的世界里，为什么还要保留铠甲这种形式。
"难道过去教会和神殿没有限制战争的时代存在过吗？"
亚历克西斯似乎立刻理解了问题的意图。
如果是对抗野兽和魔物，过重的铠甲不如锁子甲或皮甲实用。
如果没有人类之间的战争，就不需要全身覆盖金属来防御箭矢和剑。
"教会和神殿的主张从未改变，但影响力薄弱的时代很多。特别是......."
"？ 什么？"
亚历克西斯会欲言又止的模样实在罕见。
梅尔菲娜不由看向身旁的他，发现他眉间正凝着细若蛛丝的皱纹。
"........当圣女现世时，伤病带来的厄运自会消退，教会与神殿的社会优势便随之式微。而圣女逝去后，在其影响力复苏前的空档期，纷争极易演变为战争。人类一旦开启争端，除非陷入需大规模治疗的绝境，否则总会搬出颜面或矜持之类的借口，迟迟不肯收手。事实上，三十年前大瘟疫流行之前，领地间的摩擦确实时有发生。"
这本该是寻常对话，但「圣女」一词从亚历克西斯唇间滑出的瞬间，梅尔菲娜感到有冰锥刺入胸腔。
"圣女.......吗？"
"嗯，你应该知道吧？就是神遣之圣洁少女。能自在操纵大魔法，治愈一切伤痛疾病，她治理的土地沐浴祝福，连四星魔物都难敌其锋——这位司掌治愈与祝福的女性。"
她不知道。
膝头的指尖正逐渐失温，想攥紧却因颤抖无法如愿。
".......您说的，莫非是《纯洁少女建国物语》？"
从亚历克西斯的话语中，她隐约忆起乳母在夜话里讲述的故事：天降圣洁少女祝福世界，后与王子缔结良缘建立新国，从此永享幸福——这就是现今弗朗切斯卡王国的起源，一个给孩童听的"童话"。
"啊，神殿布道时确实有这类说法。不过在教会版本里，是建国之王赢得了圣洁少女，由此缔造幸福国度。"
原来如此。
女神殿推崇圣女传说，男神殿传颂英雄史诗，倒也合乎情理。
".......圣女创建弗朗切斯卡王国，是史实吗？"
她声音僵硬地发问，亚历克西斯灰蓝瞳中泛起疑虑的涟漪。
"我原以为这是常识级的典故.......看来你也有知识盲区。若感兴趣，我可以让人送史书来。虽是从北部视角撰写，但有当时公爵留下的手记。"
".......务必拜托了。"
梅尔菲娜喉咙仿佛黏着胶质，发声变得困难。
强烈的紧张感压迫着肺部，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
——这个世界，早已存在过圣女？
亚历克西斯的态度仿佛这是人尽皆知的常识。
直到此刻她才将乳母讲述的纯洁少女与圣女联系起来，看来这确实是广为流传的传说。
孩童们大概都像曾经的梅尔菲娜那样，从乳母或父母枕边故事里初次听闻。
待年岁稍长去神殿参拜，或结交同龄友人后，或许还会热烈讨论国王与圣女的浪漫传奇。
但梅尔菲娜的淑女教育伊始，乳母便离开了。
此后既无人夜半哄睡，也未有年龄相仿的玩伴闲谈。
所学尽是闺秀教养、实用学问，故事阅读则被斥为浪费光阴。
这般成长历程，恐怕难称健全。
却未料其反噬会以如此形式呈现。
若圣女早已降临此世，那么"现在"又算什么？
不，从亚历克西斯的语气推断，圣女似乎是每隔漫长周期就会重复降临的存在。
“梅尔菲娜.......”
"......您说什么？"
"脸色很差。出什么事了吗？"
连素来迟钝的亚历克西斯都这么说了——此刻自己的脸色想必糟糕得惊人。
"没事的。——玛丽，能帮我泡杯茶吗？温的也行。"
"这就去准备。"
玛丽简短应答后，屈膝一礼便退出帐篷。
忽然爆发的欢呼声让她抬起头，只见三名骑士正翻身上马。
"真的没事，公爵大人。只是有点着凉。"
今天的主角是他们。
这场武斗会本就是为了让错失战功的骑士们，能在主君面前展示平日锤炼的武技而设。
虽然在意的事堆积如山，此刻却必须专注于此。
她将微笑缀在唇角，目光投向会场，可膝头攥紧的拳头仍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
总觉得塞德里克也该送点花什么的，不过收花的那一方大概很忙吧。
(https://www.02shu.com/5039_5039593/11110953.html)
1秒记住02书屋：www.02shu.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02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