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一个季氏还填不满你们的胃口吗
温泉汤池独立在会馆的一处，进入后会发放统一的浴衣和泳衣，进入后不仅能享受温泉，二楼是自助餐厅，三至六楼是各种游乐设施，集吃喝玩乐一体。
换好衣服后，陆惜晚在一楼的休息大厅内等待着周甜甜。
因商业交流会的缘故，现在的宾客不少，休息大厅里坐着许多等待同伴的人，交谈声不绝于耳。
陆惜晚却双目放空，静下心，思索着专访的解决办法。
眼前投下一片阴影，陆惜晚思绪迅速回笼，原以为是周甜甜，入目却是一身男式浴衣。
视线缓缓往上移动，就见到了季盛尧虽面无表情仍不失俊美的脸。
陆惜晚的眸中划过一丝诧异，“季先生也来泡温泉？”
季盛尧“嗯”了一声，见只有她身边有空位，犹豫了一下，还是迈动长腿，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
隔着差不多五十厘米的距离，陆惜晚都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冷气，似乎坐他身边会沾上什么脏东西似的。
季盛尧无意交谈，陆惜晚也不会热脸去贴冷屁股，再次放空自己，默默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
“陆小姐。”季盛尧的声音很轻，轻到像是怕被别人听见，“房子决定好了吗？”
陆惜晚眼神迷茫一瞬，随即反应过来季盛尧是在和她说话。
“已经有看中的了，等这几天就会去办手续。”陆惜晚回答。
季盛尧“嗯”了一声，又问道：“警察局那边有给你打电话吗？”
陆惜晚愣了一瞬，才发觉不对，“没有。”
一整天了，她连个骚扰电话都没接到。
意识到什么，陆惜晚眸光闪了闪，扭头看向他：“是……季先生帮的忙？”
季盛尧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陆小姐还不算太蠢，不需要我说得再明显一点。”
他话中的调侃意味很浓，但谁让人家帮了她的忙呢？还不止一次。
陆惜晚干笑了两声，觑着他的脸色，说道：“多谢季先生了。如果以后有用着我的机会，我一定义不容辞。”
“不用等以后了，”季盛尧姿态舒展，手指在沙发扶手上点了点，眸光加深，“现在我就有事需要你做。”
“季先生请讲。”陆惜晚身体不自觉地向季盛尧的方向侧倾，做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季盛尧斜睨了她一眼，后抽回视线，不露声色道：“和我说一下，你和张程来交流会的目的。”
闻言，陆惜晚脸色一变，立刻挺直了脊背，和季盛尧拉开了距离，身心都在表达着抵触，“抱歉，这属于我们公司的机密，恕我不能透露。”
“刚刚还说义不容辞，”季盛尧嗤笑一声，唇角勾起，眼底却满是不屑，“看来陆小姐真是没有丝毫诚意。”
陆惜晚保持沉默。
片刻后，季盛尧再次出声，语气沉沉，透着不满：“不说我也知道，是来找合作商的吧。怎么，一个季氏还填不满你们的胃口？”
陆惜晚的脊背莫名一寒，下意识地绷紧了身子。
他竟然如此敏锐，不过是来参加一下商业交流会，就猜出他们的意图了。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她也没必要再装了。
“季总言重了，”陆惜晚不卑不亢道：“季氏是我们公司最大的合作商不假，但我们也不是季氏的子公司，难道季总霸道到不允许我们拓展业务吗？”
说到最后，她因之前季盛尧三番两次的威胁，还是带了点怨气出来，反问道：“合作条款里面没有说我们只能和季氏合作吧？”
陆惜晚暗示他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别人的公司规划他也要插一脚。
季盛尧领会到了她话中深意，蹙起眉，神色不悦：“作为合作商，我想时时刻刻评估合作公司的能力和风险并不算出格。我选择和智聘签约，看中的就是智聘能够将大部分的精力投入到季氏当中，为季氏挖来更多的人才。”
“如果智聘这一点都做不到，请问陆经理，你们公司还有什么优势呢？”他直言正色地问。
陆惜晚心中微微一沉，板着张脸，说道：“且不说现在季氏仍旧是我们公司最大的合作商，就算之后有能和季氏分庭抗礼的合作商，我们也可以保证，绝对不会减少对季氏的投入。我们是猎头公司，最不缺的就是人才，季总大可放心。”
她板上钉钉的语气让季盛尧面色稍缓，只剩眼底还含着几分讥诮。
“你们最好是能说到做到。”
“那就请您拭目以待了。”陆惜晚转过头，不甘示弱地和季盛尧对上视线。
两人交汇的目光间仿佛有火花迸发，无声的火药味在周围缓缓蔓延，谁都不愿意率先收回视线，似乎那样就会被视为退缩的一方。
当周甜甜进门时，看到的就是两人针锋相对的场面，她有些慌张地上前，打断了两人的对视，面色忐忑不安。
“惜晚姐，季总，你们是在吵架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陆惜晚和季盛尧几乎是同时移开目光。
“一点小小的分歧罢了。”见到周甜甜，季盛尧的脸色瞬间从阴转晴。
周甜甜有些不信，看向陆惜晚。
陆惜晚也点头：“是关于公司的事情，现在已经解决了。”
周甜甜这才松了口气。
季盛尧笑了笑，口吻轻柔：“等你好久了，是要先泡澡还是先吃点东西，我看你晚上吃的很少，是不是不合口味？”
“是有点，我就吃了点蛋糕，还不是动物奶油的。”周甜甜皱了皱鼻头，“不过我现在还不饿，先去泡温泉吧。”
“好，那你不能泡太久，会头晕。”季盛尧耐心地嘱咐着，对陆惜晚难得有几分好脸色：“陆小姐，甜甜就拜托你了。”
陆惜晚：“放心。”
泡温泉的时候，周甜甜羡慕的眼神不住往陆惜晚身上飘去，陆惜晚一开始当没看见，但周甜甜越来越过分，离得越来越近，恨不得将眼球黏在她胸前。
“甜甜，”陆惜晚终于忍不住提醒了，委婉道：“有时候女性之间，也需要保持一点距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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