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他不正常
“什么？”
一语惊起千层浪，惊呼声从场内响起，有人跑去开门，却发现大门真的被锁死了。
“季盛风这是什么意思，想要囚禁我们？”
“妈的，季盛风哪去了？给老子出来！”
场内顿时闹成一团。
陆惜晚深深蹙起眉头，轻声问张程：“怎么办？”
张程也没想到季盛风竟然能不着调到这种程度。
今天来的人大部分都是圈内的人，季盛风做出这种事，难道是真要和所有人为敌吗？
已经有不少情绪激动的人开始对着侍应生们推推搡搡，喧闹声大的要掀翻屋顶。还有人试图报警。
张程把陆惜晚护在身后，警惕地望着这些似乎已经失去理智的人，“别担心。季盛风估计只是闹着玩。”
陆惜晚的视线扫过场内，目光在其中一位穿着条纹西装的男士身上定住。
虽然戴了面具，但那熟悉的身形与标志性的薄唇，让她一眼就认出了他。
是季盛尧。
他身边还护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性，穿着粉色的蛋糕裙，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周甜甜。
也是，季盛尧的身边，除了周甜甜，还能有谁呢？
季盛尧似有所觉地朝她看来，两人猝不及防地交汇了视线。
他好像也认出她了，目光有些怔仲。
周甜甜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拉了拉他的衣角，似乎在询问些什么。
季盛尧回过神，俯下身似乎和她低语。
紧接着，周甜甜也望向了她，目光中含着惊诧，伸出手对着她摆了摆，好像在打招呼。
陆惜晚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对她点了点头。
可周甜甜却像是接到了什么暗示一样，拉着季盛尧艰难地从人群中穿过，来到了他们的身边。
“惜晚姐！”周甜甜面具下的唇角弯弯的，像是很高兴看到她一样，“又见面了，真是太巧啦！”
她有些羡慕地望着陆惜晚脸上的面具：“惜晚姐，你的面具好精致好漂亮啊，和你的一比，我的面具真是太普通了。”
周甜甜脸上的面具是紫色蕾丝的，上面镶嵌着红色的珠子，的确有些俗气。
她话中的意思很明显，是想要和陆惜晚换一下面具。
如果是之前，她很乐意；但是现在，面具已经被她改造过了，别人拿到手就会露馅，她就只好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你的面具也很好看啊，有一种神秘的美感，很适合你。”
“真的吗？”周甜甜有点开心地摸了摸面具，也不提交换面具的事情了。
就在这时，不知道谁扔了一个餐盘过来，张程眼疾手快地拉了陆惜晚一把：“小心！没事吧？”
陆惜晚摇摇头。
周甜甜这才注意到陆惜晚身边还站着一个人，她偷觑着张程，“这位是……”
“张总，”到底是合作伙伴和远方亲戚，季盛尧一语道破张程的身份，“没想到你会来。”
张程这才认出面前的人是周甜甜和季盛尧，他无奈地说道：“我也不想来，但是你哥的电话都打到我爸那里去了，我只能过来了。”
季盛尧轻嗤一声，勾起的唇角里藏着数不尽的讥诮，“原来是这样。”
另一边，周甜甜瞅着陆惜晚身上的披肩，疑惑道：“惜晚姐，你很冷吗？”
“是有点。”陆惜晚拢了拢下滑的披肩。
周甜甜打量了一下，委婉说道：“惜晚姐，不然还是把披肩摘下来吧，颜色不是很搭。”
她是临时向造型师借的披肩，颜色是深咖色，的确不是很搭，披在身上有一股朴素的土气。
但陆惜晚思及暴露的礼服，只假装自己审美特殊，装傻道：“是吗？我觉得挺好的，咖色是今年的流行色呀。”
她都这么说了，周甜甜总不能直接说“你这么穿特别土”吧，只能笑了笑，“惜晚姐你喜欢就好。”
见陆惜晚一直用手指捏着披肩，她取下礼服上的胸针，“惜晚姐，我的胸针借你别一下披肩吧。”
她的贴心让陆惜晚受宠若惊：“谢谢你，甜甜。”
伸手去接，胸针却不慎掉落在地上。
“对不起，我没拿稳……”周甜甜有些惊慌。
“没事，我来捡。”陆惜晚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胸针，正想起身，披肩却像是被人踩住了一般从手中脱离而出，坠落在地上，瞬间露出她光洁白皙的肩膀和深深的乳沟。
顿时，她感觉到一道灼热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自己，抬头望去，却只对上周甜甜错愕嫉妒的眼神。
张程和季盛尧正在交谈，两人看都没看她一眼。
仿佛刚刚的那道烫的吓人的视线是她的错觉一般。
再低头，就看见自己的披肩一角被季盛尧踩在了脚下。她伸手拽了拽，没有跩动。
“不好意思，季总，请高抬贵脚。”陆惜晚出声道。
季盛尧这才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脚下动了动，陆惜晚瞅准时机抽出了披肩，但披肩已经脏了，不能再上身了。
叹息一声，陆惜晚站直身体，将披肩折好搭在手臂上，“甜甜，胸针还给你。”
周甜甜还愣愣地盯着她的胸口处，闻言默默地拿走了胸针。
此时事态越发严重了，有很多人哭叫着，有人尝试着撞开大门，还有人怒吼着“为什么没有信号”，所有人都失去了应有的教养和风度，活像被绑架了。
陆惜晚很不能理解，这一看就是季盛风故意设计的，他们为什么这么激动？
“这应该是季盛风安排的一个环节，可是这些人为什么这么惊恐？”陆惜晚低声问。
张程也低声回应：“因为季盛风不正常，他脑子有病。”
“？”
“是真的有病。”张程抿了抿唇，下意识地看向季盛尧，毕竟这是季家的家事，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季盛尧冷冷道：“无妨，张总也不必替他隐瞒，反正他早就成了圈内的污点，那些丢人的事情大家心里都一清二楚，只是不当着我们的面说罢了。”
见他首肯，张程才说出了圈内的隐秘之事：“季盛风小时候被送去精神病院住了很久才回来。不然为什么季氏现在的掌权人是季总，而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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