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没什么好谈的
周甜甜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身体微微往前倾，“所以惜晚姐，你离开季氏不是因为工作太繁重，对吗？”
闻言，陆惜晚眉毛微挑，戏谑地看了季盛尧一眼。
周甜甜可能不清楚，但是季盛尧难道不知道她为什么离开季氏吗？
可他却偏偏不说清楚，让周甜甜误会。
“当然不是了。”陆惜晚坦然一笑，意味深长道：“我离开季氏，是因为和季总有矛盾，并且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了。”
周甜甜一愣，抬头望了望季盛尧，只见他眉宇间覆着一层厚厚的冰霜，泛着幽光的眸子死死盯着对面的陆惜晚。
陆惜晚勾了勾唇角，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
怎么，生气了？有本事推卸责任，就别怪她说实话了。
季盛尧也是没想到陆惜晚这么记仇。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能用以前的目光去看待她了。
收回视线，季盛尧尽量平静地说道：“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向陆小姐道歉。”
“那我就接受季总的道歉了。”陆惜晚也没想追究，没有意义。
倒是周甜甜品出点不一样的味道，狐疑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季盛尧见她左顾右盼的，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她碗底，柔声让她吃饭。
他眉眼温柔，丝毫不像是对着陆惜晚的横眉冷对，一下子就打消了周甜甜的顾虑。
但她心里又生出了一个新的疑惑：明明是前任，却假装不认识，就连见面都像是打仗一样，虽说前任就是敌人，但也不至于这样吧？
周甜甜很清楚，季盛尧极其厌恶，甚至是恨陆惜晚。可不是有句话叫做“爱之深、恨之切”吗？
难道季盛尧包裹在恨意下的感情其实是浓烈的爱意？
这么一想，她心里就打了个突，下意识地握住了季盛尧的手，像是在确认什么。
“怎么了？”季盛尧见她有些不安，捏了捏她的手。
周甜甜摇摇头，见他眼里满满都是自己，只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手上却抓得更紧了。
陆惜晚看见两人亲昵的样子，只觉得自己就不该答应周甜甜来吃这顿饭。
如果她知道周甜甜刚才在想什么，一定会笑出声来。
季盛尧对她哪有爱，全是恨。毕竟她当时可是卷走了他所有的钱。
吃得差不多了，周甜甜去上厕所，桌上就只剩下陆惜晚和季盛尧了。
陆惜晚头都不抬，眼睛碗里的菜，“避嫌”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季盛尧静静地打量着陆惜晚，突然出声：“你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陆惜晚：？
“你现在比以前，性格坚韧很多。”他意有所指道。
哦，原来是说这个。
陆惜晚想笑，是觉得她不像以前温柔、顺着他了呗？
有时候她真的不理解季盛尧，一边对她不假辞色，一边又埋怨她对他不够温柔。
“季先生，人都是会变的。”她掀了掀眼皮。
坐等右等周甜甜都不回来，陆惜晚也明白了，周甜甜找她道歉是假，季盛尧找她才是真。
“季先生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然我怕甜甜在卫生间里等得脚疼。”陆惜晚开门见山。
见她猜到了，季盛尧也不掩饰了。
“你是真的不打算回季氏了？”他幽幽地望着她，“好歹季氏也有你的一部分心血。”
开始打感情牌了，可惜她现在铁石心肠。
陆惜晚神色淡淡：“我在智聘里投入的心血更多。更何况，”她顿了一下，露出讥讽的神情，似笑非笑：“我配吗？”
见她拿他说的话来堵他，季盛尧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
“上次是我的不对，”他低下了高贵的头颅，郑重道歉：“我不应该那么说你。”
“嗯，我接受季先生的道歉。”陆惜晚靠在椅背上，“但是去季氏还是算了。季氏的压力比智聘大多了，更何况季氏也给不了我想要的待遇。”
季盛尧眸光一闪，“陆小姐想要什么待遇可以直接说，我们可以商量。”
陆惜晚轻笑，狮子大开口：“怎样也不能比智聘给我的待遇要差吧？张程给我的股份不多，具体数字我不知道，但也至少有百分之五了，季氏起码要给我相同价值的股份吧？”
季盛尧瞬间绷紧了下颌线，眯起眼睛，呼吸都粗重一瞬，“陆小姐真敢说啊。”
季氏的股份可比智聘的值钱多了。智聘不过是在海城有些名声，但季氏却是举国闻名的大集团，就算是相同价值的股份，季氏的股份涨幅也比智聘快上几十倍甚至上百倍。
陆惜晚摊手，她就是故意的。
“季总要是出不起这个价格就算了。我在智聘待的挺好的。”她是无所谓。
但季盛尧却不能无所谓。
沉默半晌，他说道：“如果你愿意回到季氏，我愿意给你‘季雨’的人力资源总监职位，薪资给你调整到最高档，年薪税后两百万，年底双薪，奖金另算。”
这个待遇让陆惜晚挺直了身子，神情惊愕。
人力资源总监已经属于集团的高层了，虽然只是一个子公司的总监，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坐上去的，能力强不说还要熬资历。集团里的总监哪个不是超过40岁的。
让她去当，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走后门进来的吗？
陆惜晚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季总，您开玩笑的吧？如此重任，我不敢担当啊。”
“我说陆小姐当得就当得。”季盛尧掀了掀眼皮，语气平直。
“谢谢季总的抬爱，我本事小，当不起。”陆惜晚直接拒绝了。
季盛尧冷下脸来：“陆小姐是什么意思？一开始嫌弃待遇不好，给你好待遇了又说当不起。故意耍人吗？”
陆惜晚气笑了：“季总，你那是正经给待遇吗？你是怕我进了季氏之后过得太顺当是吧？”
她站起身，“如果季总是这个态度的话，我觉得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谈的了。感谢季总的招待，我先走了。”
“陆小姐着什么急？”季盛尧气定神闲，“刚刚就当作我开玩笑，现在我们来正式谈一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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