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死绿茶又是你
闻言，陆惜晚回过身，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假笑，随即转身就走。
神经病。当谁求着他去季氏似的。
现在是季氏想要她过去，摆出一副施舍的嘴脸给谁看？
要不是不雅，她真想翻个白眼。
结果第二天刚到公司，张程就把她叫到了办公室。
“坐。”张程殷勤地给她倒水。
陆惜晚瞥了眼冒着热气的杯子，拿起浅啜了一口，挑起了眉毛。
竟然是张程珍藏的金瓜贡茶。
她端详着张程，发现他脸上的笑容透着几分不自然。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陆惜晚将杯子往前推了推。
“嘿嘿，”张程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季盛尧昨天打电话给我了。”
陆惜晚了然。
她耷拉着眼皮，不满地向张程飞眼刀：“怎么着，又想把我‘卖’了？”
“诶！”张程皱着眉头，“怎么说的这么难听，什么叫把你‘卖’了。那叫合作，合作！”
“嘁。”陆惜晚嘴角往下撇，“都一样。说吧，季盛尧都说什么了？”
张程看她丝毫不意外的样子，脑中灵光一闪，察觉出了点什么：“不是，季盛尧是不是私下已经找过你了？”
“是啊，人家说让我过去当人力资源总监，年薪税后两百万，年底双薪，奖金另算，”陆惜晚笑了笑：“作为猎头经理，我还是第一次体验被挖的感觉。”
果不其然，张程听完就变了脸。
“这个季盛尧，怎么还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呢？你没答应吧？”他急急地问。
陆惜晚：“我要是答应了，他还能打电话给你？”
“也是哦。”张程也是关心则乱。
他抹了把脸，心里那点隐约的兴奋也没了，苦着脸说道：“季盛尧说，他看中了你的能力，想要把你借调到他们公司当做招聘主管，为此愿意和智聘签约十年的长期合同。”
“不是，怎么就从人力资源总监降成了招聘主管？”陆惜晚一脸无语，“跳楼式降价都没有这么降的吧？我怎么说在智聘也是经理级别的，到他那儿就降成了主管？”
“是啊，所以我和他商量了一下，他愿意将你调去新的子公司做HR总监，我还觉得你捡了大便宜。”张程兴趣缺缺地说道：“原来他在这里和我玩‘破窗效应’呢。”
“破窗不破窗的先放一边，”陆惜晚控诉道：“你都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就要把我送到季氏去？”
张程连忙解释：“那哪儿能啊，我肯定是要征求你的意见啊！我不是觉得季氏的待遇更好么？”
“再好也没有智聘的股份好。”陆惜晚没好气地说道：“季盛尧说的那个子公司我知道，连主要团队都没有组建出去，去了就是个坑。劳心劳心的，哪有在咱们公司舒服？”
张程狐疑地看着她：“我看你是惦记着我的股份！”
“不行啊？”陆惜晚反问道：“我对咱们公司可是很有信心的，公司的股份就是我以后的养老钱。要是去了季氏，我可就只能拿着朝不保夕的死工资了。”
张程哭笑不得：“按照你说的，季盛尧给你年薪两百万的工资，给你的那些股份的分红还不一定有你的工资多。”
“前景好嘛，我相信以后一定会升值的。”陆惜晚说道。
见她这样，张程瞅瞅她，“所以你是不打算去季氏了？”
“不去。”她斩钉截铁地说道。
“行吧，那我就这么和季盛尧说了。”张程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回到办公室，陆惜晚想起了王小姐的求职意向，便给钟杳发了条信息，问了下“季雨”现在的招聘情况怎么样。
钟杳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摸鱼，很快回复：【不知道季盛尧怎么想的，还没有开始招聘，不知道在等什么。】
看到这个消息，陆惜晚缓缓皱起眉。
季盛尧不会真的想把团队组建出来之后再进行基层员工的招聘吧？
心事重重地工作了一上午，午休的时候，陶芝过来敲门，笑盈盈地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吃午饭。
两人去了公司的食堂，饭没吃两口，就收到了陶芝的邀请。
“惜晚姐，今晚有时间来我家吃饭吗？我妈的身体彻底恢复好了，说想要感谢你的帮忙。”陶芝说道。
陆惜晚推辞：“我也没做什么，只是帮着说了几句话。”
“不能这么说，要不是你提醒我，我也拿不到那么多的赔偿。惜晚姐，你就去吧，不然我和我妈今晚都睡不着觉了。你放心，也不去什么奢侈的地方，就是我妈亲手做的菜。”陶芝央求道。
陆惜晚不想辜负了老人家的心意，便答应了：“好吧。那下班了我们一起走。”
“嗯嗯。”陶芝兴高采烈地点点头。
下了班，陆惜晚和陶芝手挽手到了停车场，结果又遇见了一个不速之客。
陶芝两眼一瞪，“周甜甜，怎么又是你？你是鬼吗？阴魂不散啊？ ”
周甜甜看见陶芝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被骂的委屈，“你怎么这么凶，我是来找惜晚姐的，又不是找你的。”
“哦，那你来晚了。惜晚姐下班后的时间已经被我预定了。”陶芝得意洋洋，随即走上去像赶住一样把她往旁边赶：“行了，赶紧走开，别耽误我们走了。”
周甜甜倒退几步，嘴巴生气地撅了起来，眼睛怯生生地看着惜晚姐：“惜晚姐，你看她，怎么这么对我！”
“死绿茶，我怎么对你了？”陶芝最看不惯的就是她那副可怜的样子，就像谁把她怎么地了似的。
“我又不是来找你的，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周甜甜躲到陆惜晚身边，“惜晚姐，我今晚找你有事情……”
话没说完，陶芝就跟红了眼的小鸡仔一样走过来推开她：“走开，死绿茶，你聋啊？我刚刚说了，惜晚姐下班的时间已经归我了！想抢人啊？”
“什么抢不抢的，”周甜甜咬着嘴唇，“我也有事找惜晚姐啊！再说，再说惜晚姐也不一定跟着你走啊！”
话音落下，两双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陆惜晚，等她说跟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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