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xiao。春xiao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後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金星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姊妹弟兄皆列士,可怜光彩生门户。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骊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处处闻。缓歌慢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翠华摇摇行复止,西出都门百馀里。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黄埃散漫风萧索,云栈萦纡登剑阁。峨嵋山下少人行,旌旗无光日色薄。蜀江水碧蜀山青,圣主朝朝暮暮情。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天旋地转回龙驭,到此踌躇不能去。马嵬坡下泥土中,不见玉颜空死处。君臣相顾尽沾衣,东望都门信马归。归来池苑皆依旧,太液芙蓉未央柳。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西宫南内多秋草,落叶满阶红不扫。梨园子弟白发新,椒房阿监青娥老。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临邛道士鸿都客,能以精诚致魂魄。为感君王辗转思,遂教方士殷勤觅。排空驭气奔如电,升天入地求之遍。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楼阁玲珑五云起,其中绰约多仙子。中有一人字太真,雪肤花貌参差是。金阙西厢叩玉扃,转教小玉报双成。闻道汉家天子使,九华帐里梦魂惊。揽衣推枕起徘徊,珠箔银屏迤逦开。云鬓半偏新睡觉,花冠不整下堂来。风吹仙袂飘飘举,犹似霓裳羽衣舞。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含情凝睇谢君王,一别音容两渺茫。昭阳殿里恩爱绝,蓬莱宫中日月长。回头下望人寰处,不见长安见尘雾。唯将旧物表深情,钿合金钗寄将去。钗留一股合一扇,钗擘黄金合分钿。但教心似金钿坚,天上人间会相见。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浔言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後六么。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官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滩。水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沈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门前冷落车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从去年辞帝京,谪居卧病浔阳城。浔阳地僻无音乐,终岁不闻丝竹声。住近湓江地低湿,黄芦苦竹绕宅生。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岂无山歌与村笛,呕哑嘲哳难为听。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一时,佛住王舍城耆崛山,与大及比丘僧无量百千亿那由他众俱。其诸,一切皆得大智善权,悉能通达无字法藏,具乐说辩,不违真俗,勇猛精进,永离盖缠,调伏诸根,无所执著,怜愍众生,如视一子,爱重实智,如大宝洲,惭愧为身,定慧为首,以大慈悲而为体性,知善不善,实不实法,照了二空,住胜妙地,得大名称,永安隐眠,决定修行最上之法,永离胎藏下劣之身,示现受生,守护国土,诸所施为,普遍贤善,离於三界,能救三界,其行清净,善达自他,皆具足如是功德。礼佛足,却住一面,坐莲华座,瞻仰世尊。尔时,胜思惟摩诃萨即从座起,偏袒右肩,右膝著地,合掌向佛,而作是言:“世尊!我为四众,欲问二字之义,惟愿为我解说,令我等辈咸得利益。”尔时世尊告胜思惟言:“男子岂为一众生故,出现於世;乃为利益无量众生,出现於世。男子汝今乃能为四众故,请问於我二字之义,随汝所问,当为汝说。”於是胜思惟蒙佛听许,白佛言:“世尊!有何等法,摩诃萨应当除灭及以守护?复有何法,克证及以觉知?如是二义,惟愿为说。”尔时,佛赞胜思惟言:“善哉!善哉!男子汝已成就无量福慧,复为加威神力,乃能问我如是之义。谛听!谛听!善思念之,吾当为汝分别解说。”“男子有一,何等一法?所谓欲贪,如是一;男子复有一,何等一法?所谓瞠恚,如是一;男子复有一,何等一法?所谓愚痴,如是一;男子复有一,何等一法?所谓我执,如是一;男子复有一,何等一法?所谓懈怠,如是一;男子复有一,何等一法?所谓睡眠,如是一;男子复有一,何等一法?所谓染爱,如是一;男子复有一,何等一法?所谓疑惑,如是一;男子复有一,何等一法?所谓无明,如是一;男子如上所说如是等法,摩诃萨应当除灭。男子汝问於我,复有何法摩诃萨应当守护者,今为汝说:男子有一种法摩诃萨常当守护者,何等一法?所谓已所不欲勿劝他人,如是一法,摩诃萨常应守护。何以故?若摩诃萨守护此法,即是守护诸佛一切戒藏,如诸,自爱命者,则不应杀;自爱财者,则不应盗;自爱妻者,不应侵他;自爱实语,不应诳彼;自爱和合,不应间他;自爱正直,不应邪绮;自爱柔软,不应恶骂;自爱止足,终不於他而生贪欲;自爱仁恕,终不於他而生瞠恚;自爱正见,终不於他令生邪见。男子”如是发意说言:“我今敬顺正教,应当勤心,守护此法。”是名摩诃萨守护一法。男子我见如是诸等,欲求无上大菩提者,悉为乐故而求菩提,无有为苦求之者也。男子是故我说:“己所不欲,勿劝他人。”如是等法,摩诃萨应当守护。尔时胜思惟复白佛言:“世尊!何等之法克证及以觉知?惟愿为我开演其义。”佛言:“男子无有一法而是所觉所证。何以故?於诸法中,无觉无证,此是所觉所证。男子一切诸法,本无无有法觉证;一切诸法,本无有灭觉证;一切诸法,性离二边来觉证;一切诸法,本无有实觉证。复次男子一切诸法皆从自业因缘力故而得生起。而是因缘,念念不住,犹如电光。如是业缘觉证。是故我说:‘以因缘故而诸法生;以因缘故而诸法灭,若离因缘,则无业报。’如是等事,觉知。男子如是所觉一切法性,是名遍照光明之藏。男子何故法性名之为藏?以诸众生世出世智,皆依此藏而得生故。如以实智观彼法性,智依彼生故名为藏。复次男子我亦复说一切诸法如幻如焰、如水中月,如是等事觉证;又男子诸法性相,一味解脱,如是等事觉证。男子如是解脱一味法性,是名遍照光明之藏。复次男子又有一法觉证,何等一法?所谓诸法不生不灭、不增不减、不来不去、不取不舍、非因非缘,如是等法觉证。复次男子了知一切诸法无有自性、不可为喻、无有文字之所辩说,如是之法觉证。男子如上所说,如是之法,悉是所觉所证。”当佛说此遍照光明藏无字法时,有微尘数诸等,得住十地;又有无量诸等住於诸地;又有无量诸等证得百千诸大三昧;又有无量尘数众生发阿耨多罗三貌三菩提心;又有无量无边众生得阿罗汉果;又有无量无边众生得脱地狱、饿鬼、畜生种种诸苦,生人天中,受胜妙乐,诸在会众,悉不唐捐,无有一人而空过者。尔时,佛告罗#罗言:“男子我此法要,汝当受持。”时彼会中,有#字为左目右侯九十亿摩诃萨,闻是语已,承佛神力,白佛言:“世尊!我等誓於娑婆世界後时後分,见有堪能为法器者,我当为彼宣说是经,惟愿世尊不以为虑。”尔时四天王复白佛言:“世尊!若当来世,有男子及善女人,能受持此经典者,我当拥护,诸有愿求,皆令满足。何以故,此男子及善女人,能持此经,是法器故。”尔时,世尊见九十亿诸等及四天王如是请已,便作是言:“男子我此所说遍照光明藏无字法门,我得佛来,未曾演说,今为汝等而演说之。男子彼未来世诸众生等,若得闻此希有法门,当知是人久已成就无量福慧;当知是人则为承事供养於我;当知是人则为荷担佛大菩提;当知是人决定当得成就辩才;当知是人决定当得清净佛土;当知是人临命终时,定当得见阿弥陀佛大众之所围绕;当知是人常见我身在灵鹫山,及见此等诸众;当知是人则为已得无尽法藏;当知是人得宿命智;当知是人不堕恶道。复次男子今我说是未曾有法,若当来世,有男子及善女人,设有已作五逆等罪,闻此法门,若能书持读诵解说,或劝他人书持读诵及以解说,我见是人不堕恶道;其人所有诸烦恼障、业障、报障皆得清净;其人来世具得五眼;其人则为一切诸佛所共灌顶;其人则为诸佛世尊及诸之所护念;其人来世在在所生,具足诸根,无有缺减。”佛说是经已,胜思惟摩诃萨,及诸比丘天龙八部,闻佛所说,皆大欢喜,信受奉行。
猪八戒指着地图道:“我知道了为什么他们只派了一万冥甲武士来这里。”所有人都齐刷刷看着猪八戒,三藏替大家问道:“悟能,你究竟有什么发现。”猪八戒正襟道:“自这次的大战开始以来,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作为东洲的真正统治者,天庭为什么对于地府的紧逼听之任之,今天看来,天庭并没有任由地府胡作非为。”金莞道:“依天蓬长老的意思,似乎天庭不会任由地府在凡间横行喽。”猪八戒点头道:“地府大军来势汹汹,先前的进攻主力集中了许多地府的超级妖孽怪物,坐镇的除了地府的水军大将黄泉丑女以外,还有地府的第一战将尸魔白晶晶和她手下的十二魔将,实力强劲,还有火云邪神坐阵,可谓蟠龙戏珠,志在必得,不过,可惜他们遇到了我们,被我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侥幸才赢了他们,而地府的真正主力大军却并没有随着这批军团而来。”三藏道:“你是说地府的冥甲武士?”猪八戒点头道:“地府的冥甲武士是可以匹敌天庭天兵的厉害角色,地府要拿下东洲应该要以冥甲武士为主力才行,可他们却没有派出这些主力,那他们留着这些主力又能干什么呢?”三藏道:“你放才说,天庭是不会任由地府肆虐的,又说冥甲武士是可以和匹敌天兵的,照你的说法,地府的百万主力部队应该是集中对付天庭去了。”猪八戒微微一笑道:“看他们来的方向就能猜个一二,地府大军首轮惨败,按理说,他们应该不会轻易罢手,如今却只是派了一万冥甲武士前来应战,看来他们是实在抽不出兵力了。”程辟贲道:“如此说来,地府的天庭应该正在激战,何以我们大现在已然没有任何天庭作战的消息呢?”猪八戒道:“天庭、地府之争由来已久,可谓天地之争,非比寻常,何况这一次有西方撑腰,我们身在凡间一点消息也没有也算正常。”正说着,外边一名小校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一进来就气喘呼呼道:“启禀列为大人,出事了。”
好端端的一名小校跑进来报告出了大事,众人无不神情紧张,靖公佑一把拉过小校道:“你不要着急,出了什么事,细细道来。”那小校道:“大将军,莒国公带着五万精骑奇袭地府大军,结果大败,败军正从‘落霜渡口’撤回。”闻听此信,所有人都愣住了,各个国王和将领们对大唐的军力都不敢小视,李世民是武定天下的马上皇帝,大唐的军队岂会无能不济,可军报却说,大唐的先锋正规部队的精骑部队在奇袭地府登陆部队时竟然失败了,这对于所有抵抗地府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士气的打击,就在所有人为唐俭担心的时候,外面又进来一名小校,一上来就道:“将军,莒国公正带着人向我关败退,起身后的地府主力部队并没有出动,但莒国公的人正被夜游魂和摄魂怪包围,形势甚为不妙。”猪八戒和靖公佑相视一眼,几乎同时喊道:“快传令全体戒备,打开城门,引莒国公进城。”夜叉王道:“追踪而来的夜游魂和摄魂怪就交给我们好了。”靖公佑微微一愣,随即一笑道:“一切就拜托你们了。”
本来可以以大唐先遣军的主帅身份风光的进入‘白骨’关,可唐俭却非要选择在城外安营,如果他安分的在城外安营也就罢了,可他一听说地府大军正在渡河的消息以后,立时按耐不住了内心的激动,作为跟随两代皇帝南征北战的老将来说,他实在想不出错失这次奇袭的理由,何况对方只有一万人,唐俭连招呼都没和‘白骨’关的守军打,便带着人冲向了‘落霜渡口’,‘白骨’关的守军还在奇怪,这帮新到的唐军要做什么的时候,却见他们直生生的杀向了‘落霜渡口’,联军的士兵一向认为大唐的主力部队战力了得,不可小视,所以都在等着胜利的消息,却见这支部队进了‘落霜渡口’以后情势急转直下,等联军士兵反应过来的时候,唐俭的部队已经被打败了。在‘白骨’关上下的全力护驾之下,唐俭的败军部队才得以安全的退回了‘白骨’关,等检看残军的时候,才发现对面这支地府主力的可怕,唐俭的精骑虽然是退入了关内,却又很大部分身上中了冥甲武士的武器之伤,伤口泛黑,还有一部分士兵像是好好的进了关,却已经被摄魂怪吸取了灵魂,成了一具‘活死尸’,经过清点,唐俭的五万精骑进了关以后剩下不到三万人,其中还有不少的伤员,唐俭羞得不敢去见三藏和靖公佑,既然唐俭不好意思来见三藏和靖公佑,三藏和靖公佑就只好亲自去见唐俭了,一见面,唐俭满面通红,映衬着雪白的胡须倒有些可爱的模样。
三藏还是不太忍心看这样一位老将的落魄模样,打了个招呼就撤回来了,剩下的都交给靖公佑处理了,靖公佑刚刚失去了一位老战友李孝恭,现在来了一个老唐俭,两个人一见如故,谈的也算合得来,三藏上了西城楼,这个西城楼刚刚经过了一场大战的洗礼,虽然经过了清理,可战场的氛围依旧,三藏缓步等上城楼,猪八戒和夜叉王等人都在城楼上远眺‘落霜渡口’,三藏也加入行列,虽然不知道应该看些什么,猪八戒半开玩笑道:“半月之前,我还到过那里,现在却只能在这里远远的看着而已。”夜叉王道:“为了拿下这座‘白骨’关我和大唐的边关将领们打了一辈子的仗,想不到今时今日登上了城楼,却是在这里守城。”猪八戒办正经道:“这就叫轮回宿命,有的时候我们追了一辈子却发现我们不过是绕了一个大圈而已,世事经常如此。”夜叉王点头道:“也许吧,为了建立中洲夜叉国和大唐起了那么多年的战事,也是这几年才停下来,如今反倒要我在这里守城,也许这就是报应吧。”三藏仔细听着两个人的对话,细细品味,等到两个人都没了话头,三藏才道:“看样子,地府大军没有进攻这里的意思。”猪八戒有些疑惑道:“已经出动的主力的冥甲武士,却坚守在‘落霜渡口’不出来,和我们持久的耗下去,这样对他们没有什么好处啊。”夜叉王道:“如果真如你所说,这些冥甲武士真的那么厉害,我想我们根本没什么机会能顶住他们的进攻,好在他们来的人并不多。”三藏略有所悟道:“地府大军一向阴险,明明有实力踏平东洲却龟缩不前,派些杂牌部队蒙事,如今主力来了却只有一万人,还不进攻,看来他们是想跟我们耗下去,等悟能说的天庭之战的消息。”猪八戒紧皱眉头道:“正所谓唇亡齿寒,天庭倒了,东洲肯定也保不住,而现在正是双方在天庭鏖战的时候,他们是不想有人从中横插一手。”夜叉王道:“按你所说,我们的战力和他们相差那么多,我们即便想帮天庭,又能有多大的力量。”猪八戒捡起一根羽毛道:“两个实力相当的对手比试力量时,双方相持不下,这个时候哪怕是一根羽毛也能让双方决出胜负。”三藏微微一笑道:“这就叫‘轻如鸿毛,重若泰山’。”猪八戒道:“这就说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们很有可能成为决定胜负的那根‘鸿毛’。”夜叉王笑道:“就那么简单?难道他们就没有那根‘鸿毛’?”猪八戒一愣道:“天庭的要担心的恐怕就是西边了,只要西边加入了地府的攻势,天庭就危险了。”三藏总结道:“归根结底,我们要尽快成为决定胜负的‘鸿毛’。”所有人都肯定的看着三藏。
三藏的几句关键的评语,惹得众人赞许的看着自己,弄得三藏自己也有些得意模样,正在这时,沙和尚急匆匆的从城楼下跑了上来,一见沙和尚,三藏的心立时提到了嗓子眼,猪八戒也十分奇怪,道:“师弟,你怎么来了?大师兄呢?不是让你看着他吗?”沙和尚道:“大师兄嫌我累赘,把我给辞了。”三藏吃惊道:“辞了?他凭什么?他现在已经功力尽失,还不要人保护?”沙和尚道:“大师兄有三藏保护,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吧!”猪八戒张大了口道:“什么?你让大师兄和三藏单独在一起了?成了佛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是不?”沙和尚傻傻道:“二师兄不必担心,这件事师父也知道,师父也允许了。”猪八戒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师父,你同意了?”三藏忙摇头道:“悟净胡说,我什么时候同意他们的事了?真是无法无天,看我去教训这猴子,悟能,这里就交给你了。”说完,三藏带着沙和尚急匆匆下了城楼,没给猪八戒质疑的机会。
三藏心中暗骂孙悟空:“好个你个冤家马瘟癃,刚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现在色心又起,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三藏正在合计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一抬头,已经到了别院,沙和尚推开了门,三藏发现整个院子湿乎乎的,正在三藏疑惑的时候,沙和尚没头脑的一句,差点将三藏的心脏都吓出来,只听沙和尚道:“这是怎么回事?好像这里刚刚经过了一番云雨一样”三藏紧张道:“什么云雨?悟净你说悟空和紫霞有了云雨?”沙和尚先是一愣,随即哈哈笑道:“师父,你的思想太龌龊了。”三藏不理他,径直进了正堂,眼见孙悟空正抱着三藏,两个人正在那里缠mian呢,三藏大眼睛等着道:“悟空,你干什么呢,你?”孙悟空见三藏进来了,忙松开了手,道:“是师父啊,您怎么来了?”三藏微微一愣,感觉有些异样,却又想不出到底哪里有问题,三藏来到上座,坐了下来,三藏恭恭敬敬的给三藏递上了一杯茶,三藏刚要往嘴里送,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将茶碗又放到了桌上,孙悟空诡笑道:“师父,怎么不喝茶呀!”三藏道:“你少来这套,让我喝这杯茶,我喝不起。”说完,三藏向三藏道:“仙子,能否先回避一下,我有事要和悟空说。”三藏恭敬的来了一个万福,退了下去。
三藏盯着孙悟空道:“悟空,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孙悟空被三藏问得莫名其妙道:“什么想什么?不不明白。”
三藏压低了声音道:“我是说你和三藏的事情。”
孙悟空恍然道:“哦,这件事情我完全按照师父的意思办的,没有问题呀。”
三藏微微喊道:“胡说,我什么时候让你和她勾勾搭搭的了。”一想到自己说了这些污秽的词汇,三藏忙接道:“罪过,罪过。”
孙悟空哈哈笑道:“师父,是你说的,成了佛以后我就拥有了自己的自由,像你说的,悟能成佛以后他还能和高小姐成为夫妻,你又说过你很赞成我和三藏的事情。”
三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时间只是张口,却不知如何反驳,好在三藏够机灵,只见他眼珠一转,道:“成佛者忌六根不净,我跟悟能说过,成佛以后虽然可以有妻室,却不能亵du圣心,你现在这样和没成佛又有何区别?”
孙悟空笑道:“看来师父是空口白话骗人的喽。”
沙和尚插口道:“大师兄,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咱们师父德高望重,怎么会骗我们,是吧,师父。”
三藏没好气道:“你也先到外边去。”
沙和尚悻悻的退了出去,三藏道:“悟空,你和三藏的事情,为师并不反对,毕竟你们经历了那么多,能再在一起也是上天的一种缘分,你们在一起为师我并不反对,不过,你是不是先不要着急这件事情。”
孙悟空‘哼’了一声,笑道:“为什么?”
三藏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大战在即,这个时侯你们要是传出什么事情来,你让为师还如何见人?再有,我同意其实也只是单方面同意而已,正常来说这个需要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行,你没有父母,为师就权当你的父母一方,可你还没有得到人家娘家人的同意,你这样硬来,恐怕不和道理吧?”
孙悟空抢道:“三藏没有父母和我一样,你让她问谁?”
三藏道:“没有父母,师父总是有的,若然师父也没有,那人家毕竟是佛祖身边的灯芯化成的,你总要问问佛祖的意见吧?”
孙悟空微微笑道:“我真是搞不懂你,有的时候你能打破常规,身为和尚你能喝酒吃肉,有的时候你又十分的迂腐,沉迷这些繁文缛节。”
三藏道:“这叫什么繁文缛节,这叫规矩礼数,正所谓没有规矩便没有方圆,如果整个世界没有了这些规矩,那这个世界就是一片混乱,你和我的存在也就没有了意义,每天我们只是漫无目的的瞎逛,填充空间而已,反之,如果你认真的遵守了规矩,那么这个世界就有了秩序,你我的存在有了意义,连每阵风,一滴雨,一个喷嚏都是有意义的,我们也不再为了填充空间而存在。”
孙悟空想了想道:“有人认为这个世界时混乱无秩序的吗?”
三藏道:“火云邪神就是这样认为的。”
孙悟空和三藏同时发出了会心的一笑,孙悟空道:“那我应该如何区分秩序和缛节呢?”
三藏指着孙悟空的心道:“用你的心来体会这些,在我正确的引导下,你会理解什么是可以打破的缛节,什么是必须遵守的秩序。”
孙悟空看着三藏笑道:“有的时候我真的在想,究竟是你成了佛还是我成了佛。”
三藏道貌岸然道:“悟空,佛只是代表了你的等级和能力,而内心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就好像狮虎虽然拥有令人惧怕的能力,却并不能代表他们能够成为世间的主宰一样,真正强大的实际上是我们的内心。”
孙悟空微微笑道:“你说的太深奥了,让我好好体会一下,我们先吃饭好了。”
三藏打了一个响指道:“好主意,悟空,这是你自睡着以来说的最好的一句话,说实话,我也饿了。”
说是去吃饭,可孙悟空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踪影,三藏也习惯了孙悟空玩世不恭的性格,也就没去找他,等到了晚上,孙悟空自己回来了,脸上还带着让人琢磨不透的微笑。三藏捅了捅身旁的沙和尚道:“悟净,悟空以前就这样吗?”沙和尚哲人般的道:“人是会变的,当初一个样,现在一个样,这就是变化。”三藏骂道:“纥刺星,说了等于没说。”三藏和孙悟空坐在一起聊天,两个人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一样,毕竟两个人有五百年没有见面了。三藏叹了口气,看来跟孙悟空的谈话效果已经如同风逝,无可奈何的三藏和沙和尚回了自己的屋子里睡觉去了,猪八戒和联军的将领们在商议如何面对面前这队地府的冥甲武士,所以回来的比较晚,三藏心里念着孙悟空,睡的也不实,猪八戒回来的时候,三藏坐了起来,猪八戒一见三藏醒了,忙道:“师父,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三藏摆了摆手道:“不妨事,反正我也睡不着。”猪八戒见三藏没有怪自己,忽道:“师父,有件事,我不知当说不当说。”三藏知道他的意思,便道:“如梗在咽,不吐不快,想说你就说吧。”猪八戒道:“师父,大师兄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这是战时,他和三藏走的那么近,也太过分了,就算他已经成佛不须避忌,但始终也是出家人,怎么也不注意点影响。”三藏指天道:“天地良心,我刚把他说服,一转脸,他又那样了,我有什么办法。”正说着,门一开,孙悟空走了进来,一见三藏和猪八戒还在说话,孙悟空笑道:“呦,怎么你们两个还不休息?”猪八戒道:“师兄我知道你成了佛,挺牛的,但到了时辰该休息了就别在外边胡搞了。”孙悟空诡笑道:“师弟话中有话,你我兄弟,有话尽管说,不必忌讳。”猪八戒道:“这可是你让我说的,你和三藏”猪八戒还要往下说,孙悟空轻吐一口黄烟,猪八戒不住的打哈欠,想说话却说不出来了,倒在地上就睡着了,孙悟空转过脸来道:“师父,你有话跟我说?”三藏摇头道:“明天再说,我困了。”说完,蒙被大睡。
早上的时候,三藏师徒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震醒了,沙和尚打开了门,一名小将军急匆匆跑了进来,三藏扶住了他道:“什么事这么急?”那小将军急急道:“大国师,你的大徒弟和一个故人打起来了。”三藏环顾左右,果然不见孙悟空的踪影,三藏急匆匆穿上了衣服,在小将军的引领下来到的临时议政大帐,此时的议政大帐里已经十分的纷乱,数十名将军和小校被打翻在地,夜叉王不住的揉着嘴角,章楚则死死的抱住了孙悟空,孤鸿不停的向孙悟空施展‘净心咒’,在孙悟空的对面,数名道士正竖起一堵防护气强,保护一名已经晕倒在地的妖怪,靖公佑一见三藏来了,忙上前拉住三藏道:“国师呀,你的徒弟发疯了。”三藏道:“不会吧,他刚刚苏醒成佛,成了佛还发什么疯?”靖公佑将事情的始末细细的将给了三藏听,原来倒在地上的驴头妖精是早年和孙悟空举世反抗天庭的七十二洞洞主之一的鸳鸯洞洞主掌刑大王号称‘青天大圣’,两个人本来这么久没见了应该好好叙叙旧,哪想到,两个人坐下来聊了没几句,孙悟空一拍桌子两个人就翻了脸,孙悟空的本事三藏是知道的,靖公佑说孙悟空只是单手一推,那个什么‘青天大圣’的就被打飞了出去,好在当时有数名法师和道士在场,才保住了他的性命,哪想到孙悟空依旧不依不饶要杀了这个故人,就拦住了孙悟空,就现场的情况来看,联军将士为了控制住孙悟空,做出了很大的牺牲,好在有‘神力章楚’和‘鬼手孤鸿’两位夜叉族高手在,两个人合力才算控制住了孙悟空,不过孙悟空功力高强,目前不过是被强制的压下了心中的杀机而已,三藏上前喝道:“孙悟空,你闹够了没有?”三藏一声断喝,孙悟空仿佛如梦初醒一般的看着三藏,本来扭曲的脸渐渐恢复的平静,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阴冷的微笑,看的三藏浑身不自在。
当人们感到不自在的时候往往会用虚假的恐吓来给自己壮胆,三藏虽然是国师,但毕竟也是一个普通人,当孙悟空阴冷的微笑时,三藏只好大声喝道:“你都把人要打死了,你当佛就是这样当的?看来非要我教训你一下不可。”三藏话一出口,章楚和孤鸿非常自然的撤到了一边,三藏当时就傻了,没想到这两个家伙竟然不通知一声就这样退下去了;其实,章楚和孤鸿撤到一边有两个原因,第一,章楚和孤鸿身在夜叉王的身边当惯了臣子,夜叉王一声令下,两个人一般都是立即执行,更何况夜叉王习惯出风头,所以,章楚和孤鸿经常将这种解决关键的机会留给夜叉王;第二,章楚、孤鸿和孙悟空较力的时候,两个人明显感到了吃力,要不是孙悟空心中只是有股‘无名怒火’攻心,两个人未必能拦住他,见识过孙悟空的暴虐,两个人都是心有余悸,如今三藏竟然说话要收拾孙悟空,两个人自然求之不得,考虑到孙悟空如此有破坏力,三藏的破坏力也不容小视,所以,两个人撤到一边的同时,又比平时退的远了些,孙悟空把头一仰,冷笑道:“你要教训我?”三藏嘴硬道:“我是你师父,当然要管教你了,怎么?你还敢欺师灭祖不成?”孙悟空轻轻抖了抖手道:“既然你你坚持,我倒要见识见识你这个做师父究竟有什么本事。”说罢,孙悟空单手握拳,向三藏挥了过来,孙悟空的拳未到,那股劲风却早早的就吹了过来,仿佛要将三藏吹起来一般,三藏勉力支撑,脑子里飞也似的闪过无数经典的防御体系,在这个时候他想到了九天玄女的水晶墙,又想到了师叔智明圆通气墙,又想到了孙悟空的拳头已经近在咫尺,三藏大喝一声,将观音交给他的‘定心真言’一股脑的念了出来。
三藏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看见孙悟空抱着脑袋跪在自己的面前,整个脸都绿了,蜷缩在那里十分可怜,完全没有了方才的意气风发,所有人包括刚刚赶到了猪八戒和沙和尚都被眼前的情景给唬住了,谁也没想到,不可一世的‘齐天大圣孙悟空’现在竟然跪在了一个三藏的面前,痛苦的在地上颤粟,三藏边看孙悟空边念定心真言,眼见孙悟空已经没了意志,三藏还是不放心道:“你服了没有?”孙悟空痛的说不出话来,三藏以为他还不服,忙又念了一通,孙悟空慌忙的摆手认输,三藏又问了一遍:“你服了没有?”孙悟空点头道:“服了,不过,你耍赖。”三藏长出一口气道:”孙悟空咬咬牙道:“我服了,你太无赖了。”猪八戒在一旁起哄道:“师父,他还不服,收拾他。”孙悟空龇牙道:“你不活了你?”三藏道:“呀嗨,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就这么对你的师弟?看来你还真是要好好管理一下了。”孙悟空忙告饶道:“师父,你师父亲师父,我错了,饶了我吧!”说完,孙悟空摘下毡帽放在胸前,撑开了双眼,露出了漆黑的眼仁,那样子十分的怜人,三藏忙避开他道:“知道错了就要改知道吗?”说完转头去看那个‘青天大圣’去了。
三藏来到了被众人保护之下的‘青天大圣’身前,一名大夫道:“国师,这位英雄伤势太重了,现在还在昏迷。”三藏俯身看了看这个‘青天大圣’,道:“救得活吗?”大夫道:“要他活命还不算难,最难的是他伤了后脑,能不能醒还是未知,我只能做到尽力而为而已。”看着‘青天大圣’这副模样,三藏不由得暗自庆幸没有被孙悟空打中,在几名道士、法师的护卫下,几名兵士将‘青天大圣’抬出了议政大帐,就在众人将‘青天大圣’抬出去的时候,三藏从外面进了来,孙悟空一见三藏立时来了精神,笑嘻嘻的来到三藏近前道:“紫霞,你到哪里去了?我找了你半天。”三藏道:“我去摘些野果去了,出了什么事?”猪八戒在一旁道:“你一出去,大师兄就闹大事。”三藏奇道:“出了大事?刚才那个人?”三藏道:“不关仙子的事情,刚刚不过是场误会,现在没事了。”三藏还是有些怀疑,猪八戒道:“你还是好好看着这个惹祸精好了,千万别让他再出来害人。”三藏道:“悟空,刚才那人是你打伤的。”孙悟空忙摆手道:“误会呀,误会。”三藏举手握拳要打孙悟空道:“我看你是故意的,看我教训你。”说着,三藏抬手便打,那孙悟空轻身一躲,便躲开了,两个人一个打、一个躲仿佛嬉笑一般,看的在场的众同道中人不住的摇头,三藏也暗道:“这回可是真丢人了。”
看着孙悟空和三藏那副亲爱的模样,猪八戒不无嫉妒的道:“就他这样的也像个当佛爷的?”三藏安抚他道:“没关系的,你将来不也可以这样。”沙和尚则一直在那里沉思,三藏道:“悟净,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想了,你这样对你不好。”沙和尚似懂非懂的点头道:“弟子明白了。”一切归于平静,靖公佑开始和猪八戒研究起了军务,这一次有了唐俭和梁贲这些大唐股肱战将,议起军务来可谓事半功倍,这唐俭不愧是开国的功臣大将,的确有些韬略,不过他的那些韬略都是常规作战的韬略,用到地府大军身上,还需要猪八戒加以调整,一干人就在议政大帐讨论起来了。三藏对行军打仗的事情所知不多,基本上属于外行,就带着沙和尚回了自己的大院,方才三藏降服孙悟空的情形,让在场的内行们都十分的叹服,这些人一路跟随三藏,有的甚至还要当场拜师学艺,三藏均一一谢绝,等到了自己的庭院,三藏让沙和尚即刻关上院门,才算清静了一点,三藏看了看左右的屋子,似乎孙悟空和三藏并未回来,三藏心里嘀咕道:“千万不要让这只猴子给闹出什么事来,万一弄出来个小猴子,我这个做师父的就没脸见人了。”方要吩咐沙和尚去找,却见沙和尚还在那里思考着什么。三藏心里那叫一个气,道:“悟净,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想那些想不通的事情吗?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说出来,让我替你解释,你自己想容易想出问题来。”沙和尚傻傻的笑道:“没什么事,师父,我只是有些不明白而已,快要想通了,你再给我点时间,师父不是总说要我们自己悟吗?”三藏咽了口唾沫道:“行,你自想吧,千万别走火入魔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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