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愚不可及
只要是能用钱解决，田山根本不会正眼看一下，哪怕要他半个家财都可以，哪曾想几句话不到就又谈到了死字上面，更可气的是田子成这个笨蛋居然还真的拔刀。
简直是愚不可及。
“江河先生，老夫敬重先生，因此先前并没有多言，可先生三句话不离死字，是不是太过了。”
“不错，子成昔日是有大错，可这些年也是诚心悔过，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呢。”
“赎罪？”江河不屑的冷哼一声，嘴边讥讽之意甚浓。
“只要你能将我女儿还给我，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哪怕要我跪下来喊他爷爷祖宗，江河都心甘情愿，可否？”
“你……”田山大恨，江河这么说根本就是在消遣他，这世上哪有另四人复活的方法，要真有那他早就发达了。
“看来江河先生是不准备谈了，既如此田某只好送客了。”
田山一摆手，摆明了是要动武，江河脸上多了些诡异笑容。
“送客？是这样送吗？”
话音还未落，众人只觉眼前一花，田山就径直倒飞了出去，然后撞在了门扇上，大口的呕血。
这巨大的响声，也让田子成夫妇察觉，田小小脸色大变，喊了一声爹就冲了过去，田子成也不例外，两人合力将田山扶起。
此刻在看江河时，三人眼中多了惊恐，田子成更是不解，他从没见过江河动武，要是江河真身怀武艺，当初又怎么可能发生那样的意外。
“很奇怪吗？你岳父这些年也一些奇遇啊，要不然怎么给淑华娘儿俩报仇。”江河笑着露出了一口白牙，那模样更像是一只噬人的野兽，再冲他们微笑。
“你可能不知道，当初的那伙盗贼已经被我剿灭了，满山寨五百余口，除开少数几个跑了之外，剩下的全被我杀了，就用你手里的那把刀，一刀两段，身首分离。”田子成这才惊觉，手立刻就缩了回去，将长刀撇开。
江河恍若不知，只是继续讲着：“至于那些个匪首，我砍断了他们的四肢，先将血全部放干，然后又将其开膛破肚，扔到了山里喂狼。”
“老夫听说这样死的人，连地狱都入不了，便这样做了。”
说话之时，江河声音没有一丝一毫情绪的波动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三人脸色发白，几欲呕吐。
“子成，当初老夫发过誓，要拿你的人头去祭奠淑华，然而刚才一番谈吐，让我发觉你还是有几分担当，所以才让你自裁，留个全尸，至于怎么选，那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江河背起双手，阴狠之色尽显。
“何至于此，江先生还请您高抬贵手，华生那孩子不能没有父亲，他可是你的亲外孙啊。”田山在吐了两口血后，颤抖着声音说道。
“华生吗。”江河在听田山说起那个孩子，不禁有一瞬间失神，他现在总算明白当初为什么一见那孩子就觉得亲切，因为那孩子的眉眼与他女儿有几分相似。
“这就是他自己要承受的了，他既然是淑华的孩子，那就应该支持我为他母亲报仇，即使这个仇人是他父亲，如若不然我为什么要认这个外孙，他还不如趁早死了好。”
因为复仇，江河整个人已经变的非常扭曲而偏激，再不复先前的宽容，这些年他杀的无辜更不在小数。
“快点动手吧，要不然死的可就不只你一个了。”
田子成闻言身躯微微颤抖，仅仅六七年的时间，他原先熟悉的那个江河已经彻底消失了，现在他已经完全成为了另一个人，一个疯子，魔鬼。
他知道今天自己不死，可能会死很多人，这不是他想看到的，走到今天，谁都不愿，只怨他自己。
在平静中，田子成重新拿起了那把刀在妻子劝阻的目光中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不要！父亲我不要你死。”大厅外一道小小的身影风风火火往外面跑了进来一把抱住了田子成的胳膊不住哀求。
“华生，你怎么来了。”田子成看着只到自己腰间的小家伙，唯有惨笑。
“父亲，我不要你死，你不要死好不好。”华生只是不断摇晃着田子成的胳膊，哭嚎哀求。
在哭了几分钟后小家伙突然转身，直接扑向了江河，那软软的身体令江河早已冷却的心突然跳动了下。
终归还是血浓于水。
“我刚才都听到了，你是我外公对不对，外公我求求你，不要杀父亲好不好，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稚嫩的哀求声一遍又一遍不断回响，让江河心情乱糟糟了好一阵子。
“好了，不要再哭了，你求我放过你父亲，那你知道你父亲干过什么事吗？”
华生抽噎着摇了摇头，他刚才虽然躲在外面偷听，但能听到的很有限。
“你看，你都不知道是什么事就让我放过他，是不是太过分了。”江河轻笑着说道。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不想让父亲死，如果不行，那就由我代替父亲死吧，求求您放过我父亲。”华生从小早慧，现在更是应答有据。
江河有一瞬间失神，他似乎想起了很久以前，他的宝贝女儿，同样那么的善解人意，甚至带人受过。
“你和你母亲简直太像了。”过了许久江河才说了这么一句：“你知道你母亲吗，你真正的母亲。”
“我知道，父亲说母亲是个很好的人，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暂时不能和我们在一起。”华生这般说道。
“不能在一起？好理由，那你知道当年就是因为你父亲才造成了你母亲惨死的吗？如果是这样你还要阻止我？”
江河死死的盯着华生的眼睛，哪怕华生在早慧在这虎狼般的目光下也有些不知所措，小家伙本能的转过目光看向了自己的父亲眼中满是求助。
田子成看着儿子的目光，也唯有苦笑：“你外公说的没错，你母亲就是我害死的，正因为如此父亲才一直不敢告诉你真相，我不想你恨我。”
华生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他不住摇头，同时说道：“不是这样的，父亲不是这样的人，外公求求你放过父亲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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