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沈长安软刀子捅人
午后，沈长安约了宋之韵去香荷茶楼小坐。
“没想到宋姑娘能赴约。”沈长安示意白芍给到了一盏热茶。
宋之韵眼眶微红：“宸王妃相约，我不敢不来。”
宋之韵本不想来，但又不想在楚昭翼跟前落个不好，一咬牙就来了。
“之前一直听妹妹提起你，说你才貌双全，是京城有名的才女。”
宋之韵并不想喝茶：“宸王妃有话不妨直说。”
“是这样，今日嘉敏县主来府上找我，特意给了我一本仙女舞画册，让我照着练，我想着，这方面宋姑娘比我了解，我就想请你先看看。”
宋之韵拿过来随便翻看：“这是嘉敏县主给你的？”
沈长安点点头。
宋之韵看着，眉头微皱，没一会儿又舒展开，神色莫名地想着什么。
沈长安看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以宋之韵的才艺，不可能看不出画册中的问题。
宋之韵狐疑：“嘉敏县主怎么会给你这个，约莫是你从市集上随便买了一本，就说嘉敏县主送的，污她的名声。”
沈长安装作不解：“怎么了？是哪里有不妥？上面画的每一个动作看着不错。”
宋之韵把画册扔回给沈长安：“宸王殿下怎么会求娶你这么愚蠢的人？”
沈长安装作无辜的样子。
“宸王妃，待会儿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宋之韵气冲冲地站起来，又气冲冲地离开。
看着她走出茶楼，沈长安收回委屈的表情，眼眸变得深邃。
白芍看呆了：王妃什么时候学会的变脸术？
“走吧！”
白芍回过神：“王妃，我们去哪儿？”
沈长安看着画册：“沈长歌既然送了这么好的画册，我自然要出去炫耀。”
“啊？”白芍不明就里。
想了想，还是没想明白。
算了，王妃这么做，肯定有道理。
回过神，紧跟着沈长安离开茶楼。
“好巧。”
才出门，又碰到了顾谨轩。
沈长安实在不想看见他：“顾阁领，我不会又误闯了你的办案地吧？”
白芍站在一边默不作声。
她已经习惯王妃用这种态度跟顾谨轩说话了。
顾谨轩意味莫名：“人人道我是心狠手辣的刑讯官，却不知我也喜欢品茶。”
沈长安颔首：“顾阁领不必跟我解释什么，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你手里拿的什么？”
沈长安转身的时候，又听到顾谨轩问话。
“嘉敏县主送我的仙女舞画册，我视若珍宝，顾阁领要看看吗？”
沈长安将画册递过去。
听王妃这句话，一旁的白芍只想快点离开。
怎料，顾谨轩当真毫不客气地接过来翻看。
越看，神色越凝重。
他在刑狱衙门多年，为了查案游走过各个鱼龙混杂的场所。
画册中的问题，他自是一眼便看了出来。
“这个嘉敏县主还真是放得开。”说完，还回了画册。
“舞蹈不比其他，是需要从小练身段打基础，并非两三天就能速成，王妃不如从其他方面入手。”
“有劳顾阁领提醒。”
待沈长安离开，顾谨轩找店家借了纸笔，凭记忆画下了方才看到的舞姿。
随后交给卫宁：“去查查，这些动作，出自哪个风月场所。”
卫宁领命而去。
不远处，沈长安站在街角，默默地看着卫宁离开。
沈长歌送完书回到沈府，就一头闷进房间。
心底一直在想沈长安的态度。
眉鸢端来热茶：“小姐，自从您回来，就心事重重的，是王妃给您脸色瞧了？”
“姐姐怎会给我脸色瞧？”
沈长歌说着，暗想：我只想让姐姐当众出丑罢了。
两天后，中秋宫宴。
秋高气爽，天空湛蓝如洗，阳光晴好。
一早大，宫门口就站满了受邀参加宫宴的王公贵族。
沈长安才下马车，就看到了人群中十分扎眼的沈长歌。
沈长歌头梳凌云髻，以金簪步摇装饰，一袭色彩明艳的齐腰襦裙更显异常活泼，碾压所有在场贵女命妇。
只是，太不合场合了。
沈长歌还是不懂得收敛。
“姐姐，你怎生这般素净，今日可是宫宴。”
才收回目光，沈长歌就找过来了。
沈长安一袭天水碧色盘锦如意裙，素净清雅。
“我喜欢清淡，自然比不得你光彩照人。”
“怎么不见宸王殿下？”
“王爷昨天晚上起就留在宫中，安排今天宫宴的守卫了。”
沈长歌想了想问道：“姐姐可有练舞？倒不是妹妹问得紧，只是家里面……”
“我知道。”沈长歌没等她说完，“妹妹的心意，我怎能拒绝呢！”
沈长歌尴尬地笑了笑。
这时，东宫的马车过来了，候在宫门口的人都自觉地让开一条路。
唯有沈长歌，神色奕奕地冲到前面，站在人群中最显眼的地方。
“小神医，孤记得你。”
楚昭行下了马车，一眼便认出了沈长歌。
沈长歌很激动：“得太子殿下惦念，是臣女的福分。”
沈长安站在不远处看着：其他人还未来得及请安，沈长歌倒是跑去碍眼了。
果然，余光扫向别处时，发现有大臣或命妇已不满沈长歌的行为。
有贵女悄然议论：“瞧把她能耐的，巴不得扑到太子殿下身上。”
周氏在旁，直叫她注意分寸。
沈长安叹了口气。
这时，宫门打开，余德富出来请众人有序进宫。
时间尚早，众人可自行在御花园或是骑射场等候。
楚昭翼不在跟前，沈长安准备独在御花园赏花。
“早闻宸王妃不通诗书，不懂花语。不知御花园的花圃，可品得明白？”
定远侯府嫡长女魏织欢，在丫鬟的簇拥下来了。
一袭紫色缎子裙，在御花园中格外显眼。
与沈长歌有一拼。
“原来是魏大小姐，早听太后娘娘提及，魏大小姐明艳活泼、性子直爽。今日得以亲身感受，是我的荣幸。”
沈长安没有露出为难的表情，也没有对她的话表现出任何不满。
而是平淡应对。
魏织欢感觉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难受。
“只嘴皮子厉害有何用，叫得出花名，说得出花品才是真本事。”
面对魏织欢的挑衅，沈长安依旧心平气和。
她回首看眼花圃：“秋日时节，花圃中剪秋萝开得最好，瓣轻如丝，纹似刀裁，于秋风摇曳下盛开，花色红火，与魏大小姐品性相似，亦是明艳活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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