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长公主质问:解麟州时疫的神医是谁?
此时,沈长安坐在马车上,手里拿着楚知茗送的锦盒,默默入神。
在长公主府时,她故意露出鬼手离行针疗法,引起楚知茗注意,也引起她对沈长歌的怀疑。
想来,明日去长公主府时,便会接上沈长歌一起了。
回到宸王府,沈长安第一时间便将公文交给了楚昭翼。
楚昭翼有些意外:“这是姑母让你给我的?”
“准确来说,应该是顾阁领给你的,他最近,一直在关注麟州。”
“麟州关系驻军边防,确实该关注。”
沈长安垂眼:“顾阁领将这事直接跟长公主说,倒是挺令我意外的。”
“当年,父皇被先帝册立为太子,便是姑母提议,父皇初登皇位时,也是姑母辅佐,在外平边关,在京除乱臣。”
“所以,父皇非常信任她,有时候,朝政大事都会跟姑母商议。”
沈长安不解:“那漠北西卫军的事,王爷就没想过找长公主吗?”
“姑母最看重证据,而西卫军案,恰好又没有确凿证据。”
沈长安不知该说什么了。
月光清冷,宸王府陷入一片宁静之中。
楚昭翼站在书房中,对着外祖文家案宗誊抄本,沉默了许久。
随后,叫来后院侍卫张摆。
并从抽屉里,抽出一本关于麟州的公文递给她:“明日清早,你便起程去麟州,替本王查证一件事。”
张摆接过公文,神色凛然:“还请王爷吩咐。”
“沈侍郎在麟州为官时的所有经历。”
张摆愣了愣:沈侍郎?
“王爷,您要调查王妃的家人?”
楚昭翼眉头一挑,神色不悦:“怎么?有问题?”
张摆摇摇头:“没有,王爷放心,明日一早,卑职便起程前往。”
夜深沉,长安阁内房一片昏暗的宁静。
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阵凉风卷进来,沈长安拉紧了被子。
“以后王爷做什么,不必鬼鬼祟祟。”
楚昭翼眉头微皱:“你说什么?”
沈长安坐起身,深凝着他的眼睛:“王爷利用张摆调开皇上的视线,从而将重心放在西卫军上,而后拿到证据,交到长公主手里。”
楚昭翼不奇怪她知道的这么多。
但仅仅一个张摆,还成不了气候。
“张摆在本王这里,倒也没这么重要。”
说完,楚昭翼躺在沈长安身侧,闭上了眼睛。
沈长安没再追问,便也躺下了。
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长公主府的马车来接。
不出意料,在沈府门口停留了。
“谢谢姐姐愿意带上我。”
沈长歌上了马车。
沈长安淡淡地看着:“待会儿,你应该多谢长公主提拔。”
“长公主自然也是要谢的。”
沈长安神色莫名。
沈长歌只知为太子当眼线而高兴,更为能攀上长公主而高兴。
却想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半个时辰后,马车到了公主府。
二人被迎了进去。
“臣女沈长歌,参见长公主。得长公主的召见,是臣女的福气。”
才进内房,沈长歌就着急问安谢恩。
楚知茗看她着急表现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
“听宸王妃说,你要跟着一起精进医术,本宫念你上进之心,便允你一起了。”
沈长歌喜形于色,才要谢恩,又听楚知茗说道。
“不过,本宫好奇的是,你既然是救活麟州时疫的神医,在医术上怎还需向宸王妃请教呢?”
听到这个,沈长歌脸色微变。
但很快又恢复正常:“长公主,父亲常教导臣女,说三人行必有我师,无论臣女医术如何,或许在某方面跟姐姐相比,尚有欠缺。”
楚知茗示意她起身:“那本宫是不是可以认为,解救麟州时疫,也有宸王妃的一份功劳?”
“当年,姐姐确实帮了臣女的忙。”
楚知茗神色莫名:“本宫听闻,当年解救麟州时疫的药方甚是巧妙。”
“长公主谬赞,臣女研究的药方,刚好对上了时疫之症。”
楚知茗继续试探:“仅仅是用了药方,没有其他?”
沈长歌才松开的一口气,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她下意识把目光投向沈长安,希望她能帮自己打掩护。
然而,沈长安并不想理会她。
沈长歌蹩脚地解释着:“还有针灸疗法。”
“什么针灸疗法?或是,走了哪几个穴位?”
沈长歌张张嘴,说不出来。
沈长安看着局促不安的沈长歌,暗自冷笑。
鬼手离行针疗法是我独创,也是我最后的底线,又怎会传给你。
你当然说不出来。
“你不会想告诉本宫,不仅药方恰巧对上了,就连针灸穴位,也是蒙上的吧?”
“自然不是。”沈长歌着急解释,“穴位是大椎、中府、膻中……”
沈长安默默地听着:不错,还能背出来几个。
“还有呢?”楚知茗似乎并不想轻易放过。
沈长歌想了半晌:“就是针灸和内服药方。”
楚知茗听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宸王妃,你说说吧!”
沈长安颔首:“当年,救治麟州时疫的行针疗法是鬼手离行针,内服药和穴位热敷药辅之。”
沈长歌冷汗涔涔:这些,沈长安为何都没告诉她?
楚知茗没说什么,只是挥手示意:“你用鬼手离行针疗法,给本宫诊病吧!”
沈长歌弓身:“长公主玉体尊贵,臣女不敢轻易试。”
沈长安走到她身边‘好心’提醒:
“鬼手离行针疗法讲究灵活运用,并非只针对时疫,还可用于其他病症。长公主的病灶和症状你也了然于心,想来没有问题。”
楚知茗道:“宸王妃已经提醒许多,沈二小姐还有什么问题吗?”
沈长歌恨恨地剜了沈长安一眼。
这哪里是提醒,分明是挖了陷阱让她跳。
沈长歌在楚知茗威压下,硬着头皮拿起银针上前。
这时候,还在希望沈长安能帮帮她。
然而,沈长安只给她留了一个侧脸。
沈长歌颤抖着手,始终没敢扎下去。
茶盏磕在桌上的脆响声传来。
沈长歌浑身一抖,银针落地。
再抬眸,发现长公主眸中已染了愠色:
“所以,救治麟州时疫的神医,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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