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沈长歌要自尽
“皇上息怒，是臣媳失言了。”
皇帝没理会沈长安，直接吩咐余德富：
“即刻着尚书台拟旨，沈侍郎欺上瞒下、降为兵部职方司主事，其夫人周氏，治家不严、教女无方，故撤销一品诰命之位，以观后效。”
沈长安稍稍抬头，故作着急的样子：“皇上！”
“宸王妃不得插嘴。”
话未说完，就被皇帝制止：“除非，你也同沈氏夫妇一样，觉得朕意可欺。”
沈长安低头：“臣媳不敢。”
余德富要出去传旨时，正好碰到楚昭翼。
又折回来：“皇上，宸王殿下求见。”
皇帝示意所有人都起身：“传！”
“儿臣参见父皇！”
楚昭翼行礼时，被皇帝制止：“不必跟朕这么客气，你自己说说，为了王妃，你这是第几次主动过来找朕了？”
楚昭翼不语。
“从前也没见你这么积极，果然，成了家便不一样了。”
皇帝又意味莫名地看着二人：“成亲这么久，怎么不见宸王妃的肚子有动静？”
沈长安手指一紧，悄然捏住衣角。
楚昭翼颔首：“父皇，这件事还需缘分，强求不得。”
“皇室以延绵子嗣为职责，宸王妃切勿一心为了沈家事，忘了自己的身份。”
沈长安眼神微变，福了福身子：“臣媳谨遵皇上教诲。”
“正好你们二人都在。”
皇帝朝一旁的宫人递了个眼神。
片刻，一份暗黄色公文本就到了楚昭翼和沈长安面前。
“这是关于麟州调查结果的案卷，及朕对沈长歌的处置决定，你们二人亲自送一趟吧！”
沈长安默然，似有些为难。
皇帝眉头微拢：“宸王妃，不愿意？”
沈长安面朝皇帝，深深一拜：“皇上，事关臣媳娘家，臣媳不方便接案卷。”
楚昭翼也适时说道：“父皇，沈家接连犯事，一直是王妃的心结，所以这次……”
皇帝沉默许久，长长地叹了口气：“如此，是朕考虑欠周，那这份旨意便由宸王宣读，你作为沈家的女儿，按例旁听吧！”
沈长安再拜：“遵旨。”
一个时辰之后，二人走出宫门，上了马车，前往沈府。
路上，沈长安一直沉默。
“今天这个结果，可是你想要的？”
沈长安回过神：“确实是我想见到了，但是，对沈家的处置，还远远不够。”
“听本王一句劝，在保证你必不会受到牵连前，还是要谨慎些。”
沈长安轻叹：“我明白。”
楚昭翼拢了拢袖子：“父皇说的，你是怎么想的？”
沈长安疑惑：“什么？”
“延绵子嗣。”
沈长安觉得嗓子痒，咳嗽了几声。
然而，楚昭翼却是一副不得到答复不罢休的样子。
“我们大婚前，有过约定。”
“我们的约定，抵不过父皇的旨意，一次两次，本王可以挡了，但以后呢？”
楚昭翼目光灼热，语气逼人。
沈长安垂眸，片刻沉默后，咬了咬牙：“以后，可以和离。”
“沈长安，你当皇室是什么？想进就进，想离开便离开？”
沈长安对上楚昭翼的眼睛：“可当初我们确实是这么约定的。”
楚昭翼眼神顿时沉了下来，手指紧紧捏着扳指，呼吸也粗了几分。
沈长安忽略他的眼神和反应，低头想心事。
马车厢内，一片沉寂。
“王爷，王妃，到沈府了。”
谢影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下马车时，正好看见胡管家送传旨的内侍官福海出来。
贬官废诰命的圣旨已下达，看来，整个沈府的气氛都不会太好。
果然，下一刻，沈长安看到的是胡管家丧气的样子。
进了主院，就看见沈白驿和周氏强撑着精神迎了上来。
楚昭翼开门见山：“今日我们来，是奉父皇旨意，宣读知对沈二小姐的处置问题，还请二小姐出来接旨。”
二人不敢耽搁，忙让管家去喊人。
“不好了，二小姐自尽了！”
还没等管家离开，就听见后院的方向传来慌乱的喊声。
几人一同去了沈长歌的院子。
沈长歌悬梁自尽，眉鸢及时发现，叫来家丁将其放了下来。
但是，人依旧昏迷着，脸色苍白。
“长歌，长歌！”
无论周氏怎么喊，沈长歌就是醒不过来。
“她这是魇症，寻常喊法是喊不醒的，需要动用些手段。”
沈长安观察到沈长歌的眼皮微微颤了颤，故意说得很严重。
“以火烧银针，再刺进其手指，可直通心脉，唤醒病患。”
沈长歌的眼皮颤得更明显了。
“你妹妹都这样了，你还在这说风凉话？”沈白驿急得直冒汗。
“急什么？她又死不了。”
“长安，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周氏忍不住开口。
沈长安对上她的眼神：“说的人话。”
话落，不等他们反应，就让白芍烤了银针送来。
沈长安抓起沈长歌的一只手，将银针刺进了其指甲缝中。
“啊！你做什么？！”
沈长歌大叫着跳起来，精神好得很，全然不似昏迷才醒的状态。
沈长安起身，退到一边：“我就说她死不了。”
“沈长安你做什么？”
沈长歌没控制住，直接对着沈长安吼了出来。
沈白驿呵斥：“长歌！怎么跟你姐姐说话呢？你可知她今天是来做什么？告知皇上对你的处置结果的。”
听到这个，沈长歌瞬间清醒：“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方才我是被扎得太疼了，一时没忍住。”
沈长安直接甩开她的手：“妹妹既然醒了，就赶快收拾一下去明溪堂吧，宸王正在那等着了。”
“长安，你妹妹才醒过来，就不能容她再缓缓，非要这么公事公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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