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治纨绔的第42天
指尖的花生碎簌簌落在衣襟上,郁桑落却没再看一眼,仅在心头冷声道:【小绒球,查他。】
小绒球应了声,虚空屏几乎是瞬间亮起:
【姓名:莫风。
身份:稷下学府的武术先生。
武力值:四颗星(下等)】
莫风的出现让稷下学府的学子们瞬间找到了靠山。
先前被司空枕鸿压下的气焰又冒了上来,个个挺胸抬头,看向甲班的眼神愈发轻蔑。
方圆揉着被司空枕鸿捏痛的皓腕,快步上前朝莫风告状道:“莫先生,这群人不仅抢房间,还动手打人,多亏您来了。”
莫风冷哼了声,狭长眼眸凛冽看向倒地的司空枕鸿,“呵,与他们动手,你们也不怕降低身份。”
秦天最先炸了毛,撸着袖子冲到莫风面前,梗着脖子怒喝:“切磋之时搞偷袭,你未免太过奸诈了些!”
“敢伤司空!有种堂堂正正跟我们干一架!”
“就是!搞偷袭算什么本事!”
“就是!”
......
秦天身后的几个甲班学子也纷纷围了上来,眼神里满是愤愤不平,好似随时都要冲上前跟其干架。
郁桑落瞅见眼前这一幕,略显诧异。
前几日晏中怀遭欺凌时,他们未有行动,她还以为他们是群不知抱团、只知顾己的冷硬性子。
现如今看来,他们不是无情无义,只是界限分明得很。
对外人凉薄,对自己人却护得紧,是群实打实的护犊子胚子。
晏岁隼原本还在为方才被撞的事憋火,此刻见司空枕鸿被伤,那点私怨瞬间被抛到脑后。
他往前踏了一步,凤眸里满是冰冷的杀意,伸手探入胸口,想将东宫之主的令牌亮出来。
郁桑落眼尾扫见晏岁隼的动作,无声贴近他身侧,摁住他的臂腕。
晏岁隼动作一滞,侧眸对上她的视线,“你干什么?!”
郁桑落挑眉,“太子要亮身份?”
晏岁隼眸中掠过冷色,不屑发出冷哼,“这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若亮出令牌,他们定要磕头谢罪。”
郁桑落勾唇,若有所思颔首,“哦哦,懂了,比武比不过人家,就只能以势压人。因为没了国子监学子的这层身份,你们便没办法找回场子了,是吧?”
晏岁隼:???
晏岁隼尚在怨气之上,被郁桑落这明晃晃的激将法这么一下,整个人又炸毛起来。
他梗着脖子,立即红着脸辩驳:
“谁说的?!这人伤了司空,便是伤了未来的右相,即便他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我才不是因为比武比不过他们.....喂!你去哪里?”
郁桑落没理会在她身后暴跳如雷的晏岁隼,径直朝莫风走去。
小绒球眨眨眼,笑嘻嘻调侃:【宿主,我还以为你不打算管他们了。】
郁桑落挑眉,没有回应小绒球的话。
她此次来比武大会,本就是为了磨磨这些狼崽子的性子,让他们逃离舒适圈,好好看看圈外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所以面对各路学子对他们的挑衅,郁桑落只当是小孩子玩过家家,不想过多理会。
让这些狼崽子丢丢脸,吃点憋屈,他们才能知道——
自己的身份无论配上哪张牌都是王炸,唯有单出是死局。
况且,这些学府的学子再强,顶多也就是三星上等,甲班其余学子打不过,司空还是能应付两下的。
她只要确保这群小狼崽别断手断脚就行,至于皮外伤什么的,让他们多受点,就算是抗打训练了。
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
这莫风可是四星下等的存在。
就像小绒球之前所说,这武力值每升一星都是极难的。
即便是三个三星上等,都不一定能打得过一个四星下等的人。
若她放任不管,任由这群狼崽子跟莫风打起来,只怕他们真要断手断脚了。
场中,林峰看着莫风那满是不屑的视线,忍无可忍。
他正想冲上前,便听一道女声从身后传出:
“比武大会有规矩,学子切磋不论输赢,都不得由师长插手。”
莫风放在司空枕鸿的视线移开,转眼望向声音传来的源头。
堂内的窃窃私语声也跟着停下,十几所参赛学府的学子纷纷抬眸看去,想见识见识究竟是何人这般胆大。
人群自动分开两列,郁桑落从分开的小道径直走来。
路过司空枕鸿之际,少年蹙眉,将她的袖袍拽住,低声提醒,“郁先生,此人武功高强......”
郁桑落脚步一顿,转身看他。
林峰也皱起了眉,试图劝阻,“郁先生,别过去,他方才那记掌风若使出全力,司空怕要晕倒在此处。”
“是啊,郁先生,若你真要去,我们一起。”秦天也在旁插嘴道。
虽然他们对这女阎王的确没什么好感,但今日之事,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位女子为他们以身犯险。
这实在不是君子之风,若此事传出去,他们国子监还要不要脸面了。
郁桑落愣住。
她还真没想到这群臭小子整日一副想将她碎尸万段的样子,真到了关键时刻还挺讲情义。
郁桑落心底略显感动,心底的Q版小人咬着手帕,泪眼汪汪。
等此次比武大会结束,她定要倾尽毕生所学,好好把技能传授给他们。
小绒球:【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可能不是那么想要,甚至会觉得宿主你恩将仇报。】
郁桑落:【......滚。】
于是,在甲班一众学子的担忧凝视下,郁桑落从怀中掏出袖帕,替司空枕鸿擦拭了下唇角血迹。
继而,欠扁扬唇出声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他强,是你们太弱。”
甲班众人:???
郁桑落言罢,扬手将手帕扔给司空枕鸿,大步流星向前。
行至莫风跟前后,她扬起俏脸,笑得无害,“稷下学府的教习,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莫风脸色瞬息阴沉下去。
他显然没料到这个不起眼的女子竟然敢当众反驳他,“哪里来的无知妇人?也敢在此指手画脚?这朱红酒楼今日不是不让外人入内吗?”
郁桑落略一挑眉,双手插在自己缝制的裤兜上,笑了:“承让,我是辉煌学府的教习,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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