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治纨绔的第120天
这时,不管是不懂刀枪的文臣,还是不懂诗词的武将,全部都惊呆了!
这一首诗句与她的舞姿完美契合,每一句都化为了具体而震撼的动作画面。
能文能武,自今夜后,这郁四小姐怕是要登顶风云榜榜首了。
秦天震惊后,便是一阵怒意翻涌!
谁?!
到底哪些个瘪三乱传她师傅是草包的谣言的?!
他家师傅又能文,又能武,人还长得这么好看,到底是谁乱传绯闻的?谁?!
郁桑落略一喘息,持刀而立,望向御座。
鼓声也在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恰到好处收住,留下一片令人心悸的寂静。
这极致的静默只持续了短短一瞬。
随即——
“好——!”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狂热和持久的喝彩声好似积蓄了许久,终于决堤而出,轰然爆发,席卷了整个天地。
上官灵那原本盛满骄傲的美眸,此刻只剩下空洞绝望。
她引以为傲的才学,苦练多年的舞技,在郁桑落面前被碾碎得连渣都不剩。
那诗,那舞,如此一结合,竟巧妙到令她都忍不住惊讶的程度,她甚至难以生出丝毫嫉妒,只剩下自行惭秽。
这一刻,无需再多言。
花灯节魁首,实至名归。
待晏庭觉得疲惫宣布宴会解散时,郁桑落立即朝着客栈而去。
那恰到好处的鼓声让她心痒难耐,使得她迫不及待想寻到那和她心意相通的击鼓之人。
她在这个世界未有以前就认识的人,如此下来,这人的鼓声还能与她贴合,必定是与她极其有缘的,若能交个朋友倒也不错。
然,当她推开那扇虚掩房门时,里面早已人去楼空。
“来晚了。”郁桑落有些懊恼蹙了蹙眉。
不过她向来豁达,既然找不到,便不再纠结,若真的有缘,迟早会再见的。
转身下楼,她打算好好逛逛这难得一见的花灯盛会,领略一番九境皇城的夜间风华。
长街之上,灯火如昼,人潮熙攘,各式各样的花灯争奇斗艳,喧嚣而热闹。
她饶有兴致地在一个卖糖人的小摊前驻足,刚拿起一个栩栩如生的小兔子糖人,身后便传来一道温润嗓音:
“郁四小姐。”
郁桑落回头,只见上官乾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
他一身月白长衫,手持折扇,面容俊雅,在璀璨灯火映照下,更显得风度翩翩。
“?”郁桑落不耐蹙眉。
而看清郁桑落面容的霎那,上官乾眼底瞬息掠过难以掩饰的惊艳和悔意。
眼前少女,肌肤胜雪,明眸善睐,比方才在观景台上远观更添了几分灵动鲜活。
这真的是那个他曾嗤之以鼻,认为粗鄙无比的郁桑落吗?料他怎么都想不到,她竟是明珠蒙尘。
上官乾心中五味杂陈,像是错过了件稀世珍宝。
他迅速调整好表情,脸上堆起自以为迷人的笑容,“方才观景台上,郁四小姐一舞动京城,诗惊四座,真是令在下心生仰慕。”
他说话时,视线状似无意扫过周围,果然见到不少路人认出了他们,正指指点点。
上官乾心中暗自得意。
以往被郁桑落爱慕,他只觉丢人,可现如今她这般优秀,想必今夜过后,郁桑落的名声必将达到顶峰,定有无数世家子弟前去提亲。
若能在此刻与她冰释前嫌,让她重新爱慕于他,对他和三皇子的计划,以及他个人的声望都大有裨益。
郁桑落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惊艳以及展示所有物般的得意,心中只觉得一阵腻烦。
若非这周遭都是百姓们的摊子,与他动起手来会让这些摊贩损失巨大,她真想给他一脚踹出去。
思及此处,她翻了个白眼,转身欲走。
“郁四小姐请留步!”上官乾急忙上前拦住她。
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歉意,从怀中拿出个玉佩来,“郁四小姐,过去或许有些误会,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四小姐海涵,毕竟我们相识已久,也曾有过些许情谊......这玉佩,赠予你。”
他话说得含糊,刻意引导着旁人去联想过去郁桑落对他的痴缠。
感受着周遭看好戏的眼神,郁桑落杏眸怨气乍现,“上官乾,你想被我打趴后爬着滚,还是现在识趣点滚?”
“......”上官乾闻言,脸上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
按照他预想的,郁桑落即便不欣喜若狂,至少也该有几分羞怯或是动摇,毕竟以往她可是......
“没听到吗?还不快滚?上次还没被我师傅打服吗?在这里演什么旧情难忘的戏码?”
秦天从观景台下来后就到处寻自家师傅的身影,此刻见她又被纠缠,气得大步向前,一把扯开上官乾。
上官乾被秦天一扯,眸色稍冷,却仍旧强撑风度,“我与郁四小姐之间的事,何须外人插嘴?”
“嘿!你这人!我今日不给你打得满地找牙我就不叫秦天!”
秦天气笑了,一个箭步冲上前,低头弯腰,一头撞向上官乾的腰腹。
上官乾猝不及防,被撞得踉跄着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倒在地,狼狈不堪。
郁桑落没忍住笑出声,她拍了拍秦天的肩膀,递过兔子糖人,“干得不错,请你吃糖。”
得到郁桑落夸赞,秦天立刻像只打了胜仗的大公鸡,昂首挺胸。
而周围人群也看明白了,看着倒地狼狈的上官乾,眸中裹挟不屑。
“这上官公子也太不识趣了。”
“就是,没见人家郁四小姐压根不搭理他吗?”
“还说什么旧情,我看是自作多情吧?”
“活该!以前对郁四小姐爱搭不理,现在人家风光了又贴上来,我呸!”
这些议论像一个个耳光扇在上官乾脸上,他知道今日的脸面算是彻底丢尽了。
他无比怨毒瞪了郁桑落和秦天一眼,再无颜停留,掩面匆匆离去。
司空枕鸿与其他几位甲班学子也寻了过来,显然也看到了方才那场闹剧的尾声。
司空枕鸿摇着折扇,唇角微勾,“郁先生今日这诗这舞倒是极妙,诗舞合一,令人叹为观止。”
郁桑落被他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尤其是想到那诗的来历,面上维持淡定微笑,心里疯狂蛐蛐:
这就要感谢杜甫老祖宗了,我只是无情的搬运工,罪过罪过,我会给你老人家多刷点纸钱的。
司空枕鸿言罢,话音陡然一转,带着几分玩味:
“郁先生,有没有兴趣同我们去一个地方?那里的花灯节,过得可比这宫宴有意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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