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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治纨绔的第158天


金銮殿上,百官肃立。

当轮到沈谦奏事时,他大步出列对着晏庭深深一揖,“皇上,老臣有本要奏。”

晏庭凤眸稍挑,眼底掠过了然笑意,却故作淡定抬眼,“沈爱卿有何事要奏直说便是。”

沈谦压抑许久的怒意终于有了宣泄之地,怒道:“皇上,国子监甲班学子如今真是变得顽劣不堪,目无法纪。

尤其是那秦天,带头闹事,扰乱膳堂,毁坏公物,公然挑衅师长。

其后更是伙同其他学子,屡屡逃课,装病告假,将练武场弄得乌烟瘴气,不堪入目。

微臣断定,定是那郁四小姐入国子监后所带来的不良风气,恳请皇上严惩甲班学子,以正学风。”

他几乎是痛心疾首地陈述着秦天的罪行,说到激动处,花白的胡须都跟着一翘一翘。

他本以为自己这番控诉,定会引得满朝哗然,同僚们会纷纷出言附和谴责这郁桑落的教导方式。

然而,他话音落下后,预想中的群情激愤并未出现。

金殿之内,陷入了种诡异的寂静。

沈谦疑惑抬眼扫视四周,却见文武百官们个个眼观鼻,鼻观心,面色平静,甚至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了然。

无一人露出惊诧之色,更无人出声附和他要求严惩。

就连一向与左相府不对付的右相司空凌,也只是捋了捋胡须,轻叹了口气,并未多言。

整个朝堂之上,弥漫着一种‘习惯了’‘颇为正常之象’‘这才哪儿到哪儿’的诡异氛围。

“???”沈谦彻底懵了。

这,这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合着满朝文武,就他一个人对此大惊小怪?就他一个人觉得这事离谱?

晏庭挑了下眉,明知故问笑道:“看来,诸位都未曾告诉沈爱卿,这国子监以往的风气如何呀。”

众臣:......说过,说的都是郁桑落来国子监后的风气。

不过这些话他们是万万不会说出来的,毕竟沈谦未提出离开国子监之前,便还有机会。

再如何,他们也不想让一个女子入国子监当什么武术教习。

这若是让外邦之人所知,岂不是嘲笑他们九境国无猛将,竟让一个女子教导年少将领。

这传出去,让他们这些九境武将的脸面何存啊?!

“噗。”

寂静中,唯有一声毫不掩饰的嗤笑打破了沉默。

众人循声望去,便见郁飞正捂着嘴,肩膀耸动,显然忍笑忍得十分辛苦。

不愧是他郁飞的闺女,聪慧过人,连未来都能预知哈哈哈哈,沈谦这老古板,定是要气死了吧?

沈谦本就满心憋闷怒火无处发泄,此刻听到这声来自罪魁祸首其父的嗤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狠狠朝郁飞瞪去,冷声哼道:“郁相!你女儿将将九境未来的少将管教成如今这副无法无天的模样。你身为父亲,非但不以为耻,反而在此发笑?真是岂有此理!”

他本以为这番斥责能让郁飞收敛几分,至少面上该有些许羞愧。

谁料,他话音刚落,站在郁飞身旁的郁知北也像是被戳中了笑穴,再也忍不住,朗声大笑出来:

“哈哈哈!沈老将军说得是!这些子弟纨绔至极!实在是管教不周!该打!该打!”

他嘴上说着该打,脸上却笑得见牙不见眼。

那语气里的得意和幸灾乐祸几乎要溢出来,哪有半分真心认错的样子?

“你们!”沈谦被这父子二人一唱一和气得眼前发黑,手指都哆嗦起来。

这左相府都有病吧?!

都知道该打了!还笑什么笑?!不感到羞愧吗?!

然而,沈谦只顾着与左相府父子置气。

却没有注意到在他身后武将的队列中,不少家中有逆子正在甲班就读的老臣们面色都变得极其不自然,略显尴尬。

沈谦这番话,面上是在斥责郁桑落管教无方,可细细一品,这巴掌实则是结结实实扇在了他们这些当爹的脸上啊。

俗话说得好,子不教父之过。

这些混世魔王这般无法无天的性子,难道是郁桑落到了国子监之后才养成的吗?

根本不是!

那是他们这些当老子的从小娇惯纵容或是疏于管教,才让这群小子成了九境皇城里人见人头疼的纨绔。

沈谦这通火发的,简直是指着和尚骂秃驴,把他们这些真正的责任人也给捎带进去了。

一时间,武将队列中弥漫开一股微妙尴尬的气氛,与文官那边的事不关己和郁家父子的看热闹不嫌事大形成鲜明对比。

沈谦兀自气恼,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无意中捅了马蜂窝,还得罪了一票同僚。

他只觉得这满朝文武,包括皇上在内,都对这歪风邪气视若无睹,简直让他痛心疾首,孤立无援。

晏庭高坐龙椅,将下方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尤其是那群面色尴尬的武将和依旧气呼呼的沈谦。

他心中暗笑。

这沈爱卿打仗是一把好手,可这察言观色,体会人情世故的本事还真是耿直。

他轻咳一声,打破殿内诡异气氛,语气依旧平淡,

“沈爱卿稍安勿躁,这甲班学子顽劣,确需严加引导。

沈爱卿刚入国子监,许多情况还未知,不如先歇息一番,日后再回来,如何?”

晏庭这话说得已经相当委婉,潜台词几乎是明晃晃的:

这差事不好干,你要是觉得吃力,现在提出不干了,朕也不会怪你,正好顺势让郁桑落回来。

殿内不少心思通透的大臣都听出了这层意思,不由得蹙起眉头。

看来,皇上如今对于郁四小姐的能力已经是极其信任了,若沈谦此刻下了台阶,日后怕是再难将郁四小姐赶出国子监了。

然而沈谦这个直肠子,硬是没听出这弦外之音。

他只觉得皇上这是在关心他,一股豪情瞬间涌上心头,将那点憋闷冲散了不少。

他猛地挺直腰杆,带着一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拗,“皇上不必忧心!老臣虽年迈,但精神尚足。”

他顿了顿,视线目光扫过面色古怪的同僚,裹挟几分不悦,“这国子监老臣定能将它整顿好,只是烦请各位同僚,回去后好生同自家儿子说道说道。

身为将门之后,更应勤学苦练,以身作则,莫要再肆意逃课,行那顽劣之事辱没了门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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