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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 判了斩刑


只是这两兄弟平日性情宽和,从不仗着自己有几分势力便欺压工头。

因此,这对沈家庄新晋的“地头蛇”甚至还未曾意识到,自己已悄然具备了称霸河岸的潜力。

然而,正是他们这份宽厚,加上安禾那日立下的威慑,

两相叠加,反倒令工头们对沈家兄弟更生出几分敬畏之心。

日子便这般波澜不惊地又过了几天。

安禾每日除了去女子书堂授课,便是带着两位好友在村边田埂间漫步闲游。

村里的生活,说实在的,平淡得近乎乏味。

可对凌骁和姚丽蓉这般平日里忙碌不堪的人来说,

却成了一段难得的闲适时光。

尤其对已有孩子的姚丽蓉而言,

来沈家庄这几日,简直像放了一场大假。

虽然偶尔看见玩耍的盼儿与君兰,还有那位总冷着一张脸、

实则颇有意思的小郡主兰玉,

她也会想起自己的两个儿子。

可这点牵挂,与自成亲生子以来几乎未曾有过的自由自在相比,

实在算不得什么。

于是姚丽蓉暗下决心:只要宋子言不来“抓”她,

她就一定要死死赖在沈家庄,

好好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清闲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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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这般平静地过了些时日,

忽然有消息传来:沈春花与孙猴子的判决下来了。

沈春花作为主犯,被判斩刑;

孙猴子作为从犯,则判杖二百,流放三千里。

安禾听到这结果,并不意外。

依天齐律法,对幼儿下药拐卖,本就该判死刑。

只是沈春花的拐卖并未最终得逞,

因此这死刑可判可不判,中间有极大的操作空间,

全看县令如何决断。

那刘县令看着就是个机灵人,

既已在沈家亲耳听见姚丽蓉明言“这两人罪不容诛”,

若想卖她一个人情,自然会把事情办得妥帖。

所以沈春花难逃一死,也是意料之中。

至于孙猴子,他全程只抱过兆儿一次,

又为沈春花提供了迷药,的确罪不至死。

若判他斩刑,反而有失公允。

特权之用,往往如此——

即便要达成自己的目的,

也须有理有据,从律法中寻得依托。

而律法从来不是一刀切,

总留有辩驳与操作的余地,

这也正是断案官员与讼师存在的意义。

不过,孙猴子虽依律不至处死,

刘县令却仍有不少法子达成目的。

比如那“杖二百,再流放”,

其中便藏着诸多学问。

官府的衙役打板子,那可是一门手艺。

这二百杖,可轻可重,

可雷声大雨点小,也可板板到肉、伤筋动骨。

至于流放,门道就更深了——

可伤未愈即上路,也可等伤愈再启程;

路上可缓行可疾走,可休息可昼夜兼程;

可饱食暖衣,也可饥寒交迫……

种种安排,皆可“量身定制”。

显然,孙猴子不会是受优待的那一个。

更何况,刘县令既已判了最高数的二百杖,

那些在衙门里浸淫多年的老衙役,又怎会不懂其中暗示?

因此孙猴子这“杖二百,流放三千里”,

左右也难逃一死。

安禾对这两人的结局,并无丝毫怜悯。

倒是沈家众人听闻消息,心中不免咯噔一下。

那感觉并非同情——

想起沈春花与孙猴子竟合伙拐走兆儿,

他们至今仍愤恨难平。

只是这两人终究是村里日日相见的人,

沈家人一辈子生活在村野之间,

骤然涉及人命,总有些惴惴不安。

“你说她小时候看着也是个老实本分的娃,

以前跟着安茹来家,我还给她吃过糕饼呢。”

张氏嘴里狠狠絮叨着,仿佛这样便能压下心头那点慌,

“那糕还是你们堂叔堂婶从县里带回来的,

安怀、安茹两个大的都没吃上几块……

真是白眼狼,白瞎了我两块上好的糕!”

沈安茹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张氏的背,

自己心头却比母亲更复杂几分。

虽成亲后与沈春花疏远多年,

可两人终究有一起长大的情分。

后来沈春花做了孕养师,那段时间也日日相见。

尽管她拐走兆儿时,沈安茹恨不得亲手收拾她,

可如今听说一个如此熟悉的人即将问斩,

心里仍不免有些发慌。

不过,慌归慌,

沈安茹对沈春花却没有半分同情。

既敢伤害她的孩子,

就绝不能给对方再次下手的机会。

至于孙猴子,或许因他的刑罚不如沈春花那般直接,

加上沈家人也不懂官府中那些弯弯绕绕,

在他们看来,孙猴子不过是挨几板子,

再换个地方生活,

简直太便宜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了。

因此,从头到尾都没人提起他,

倒将他忽视了个彻底。

然而,沈家人对沈春花那一点因“人命关天”

而生出的细微惋惜,

在刘县令派来的衙役说出下一句话时,

顷刻间烟消云散。

“对了,咱家是不是在十八年前,也曾丢过一个女童?”

那衙役是刘县令特意挑来的,

口齿伶俐,善于察言观色。

他见沈家人听得判决后神色复杂,

便语带关切地开口问道。

虽口中称着“咱家”,

目光却恭敬地望向站在一旁的姚丽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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