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爱的守护（6）
乔念斯就读的私立小学注重家庭互动，这周布置了一项美术作业——绘制“我的家庭成员”，并附上简短介绍。
七岁的乔念斯趴在书房宽大的桌子上，握着彩笔，小脸严肃得像是在处理什么重大企划。
他先画了穿着西装，表情沉稳的爸爸司承。
又画了穿着裙子，笑容温柔的妈妈乔然。
然后在旁边画了扎着两个小揪揪，咧着嘴笑的妹妹司念乔。
完成核心家庭成员后，他停顿了一下，皱着眉头思考片刻，然后在画面的另一侧，又画了一个并排站立几乎一模一样的高大男性。
他仔细地给其中一个涂上深色西装，旁边写上‘爸爸’，给另一个涂上浅色卫衣和牛仔裤，在旁边工工整整地标注上“小叔叔”。
画作交上去的第二天，乔然就接到了乔念斯班主任打来的电话。
老师的语气十分委婉：“念斯妈妈，您好。念斯这次的家庭作业画得很认真，想象力也很丰富。只是……关于家庭成员的部分，他画了两位……长相非常相似的‘爸爸’，其中一位标注为‘小叔叔’。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这是孩子的一种艺术创作，还是……”
乔然握着手机，心头一缩，脸上努力维持着平静的笑容：“李老师您好，让您费心了。画上另一位确实是孩子的叔叔，是我先生一位远房堂弟，最近才来家里住。因为血缘关系比较近，所以长得确实很像，孩子可能觉得有趣，就都画上去了。”
她语气自然，心里却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哦，原来是这样，那就好那就好。”老师明显松了口气，又寒暄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乔然靠在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
孩子的直觉，有时候敏锐得可怕。
晚上，她陪着乔念斯在儿童房看书时，小家伙合上绘本，仰起头，黑亮的眼睛里充满了认真的困惑：“妈妈，小叔叔……是不是也是爸爸？”
乔然心中猛地一震，像是被什么东西猝不及防地敲击了一下。
乔念斯继续用他稚嫩却逻辑清晰的语言分析道：“他看你的眼神，和爸爸看你的时候，好像。而且，他也姓司，为什么他不能是另一个爸爸呢？”
面对儿子纯净而直接的目光，乔然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时之间，竟找不到任何合适的语言来回答这个简单又无比复杂的问题。
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是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发，声音有些干涩：“小叔叔……是家人，是很重要的家人。”
这个模糊的回答显然没能完全打消乔念斯的疑虑。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司承耳中。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周末的下午，带着乔念斯去了家中的健身房。
父子二人在跑步机上慢跑了一阵后，坐在器械区休息。
司承递给儿子一瓶水，看着他小口喝着，声音沉稳地开口：“念念，关于小叔叔……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跟爸爸说。”
乔念斯放下水瓶，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就是觉得奇怪，他好像也很喜欢妈妈。”
他顿了顿，突然想到什么，压低声音，带着点分享秘密的语气，“爸爸，我还发现，小叔叔有时候晚上，是跟你和妈妈一起睡在主卧的。”
司承眸光微动，没有否认。
他伸出手，搭在儿子尚且单薄的肩膀上，目光与他平视：“念念，你观察得很仔细。小叔叔，他确实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家人。他和爸爸一样，都会用尽全力去爱妈妈，也会一起保护你和妹妹。”
他选择了一个孩子能理解的解释，暂时绕开了那些无法言说的奥秘。
乔念斯似懂非懂地看着爸爸，但爸爸沉稳肯定的语气让他安心了不少。
他想了想，点了点头：“哦，反正……你们都很爱妈妈就行了。”
在他简单的世界里，只要家人都爱妈妈，爱他和妹妹，其他的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几天后，司小承似乎也察觉到了乔念斯对他那份微妙的好奇与审视。
他特意买了最新款的限量版游戏机，送到乔念斯的房间，试图用这种方式收买这个小家伙，拉近关系。
“念念，看小叔叔给你带什么来了？”司小承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更亲切。
乔念斯看了看那包装炫酷的游戏机，又抬头看了看一脸期待的司小承，并没有露出预想中的兴奋表情。
他小脸上一片平静，甚至带着点超越年龄的了然，开口说道：“小叔叔，你不用这样。”
司小承一愣。
乔念斯继续用他那清脆的童声，说出了让司小承瞬间僵住的话：“我知道你喜欢妈妈。”
他顿了顿，像是在陈述一个再自然不过的事实，“但是，爸爸才是妈妈的丈夫。”
这句话像是一支精准的箭，瞬间刺穿了司小承强撑的伪装。
他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血色一点点褪去，拿着游戏机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来自一个七岁孩子毫无恶意的真相揭露，比任何成年人的警告都更具杀伤力。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连一个反驳的音节都发不出来，只能狼狈地站在原地，感受着心底那片空洞的凉意肆意蔓延。
与哥哥的敏锐早熟不同，四岁的司念乔则完全是这个特殊家庭的快乐源泉。
她丝毫不觉得有两个“爸爸”有什么问题，反而乐在其中。
常常是左手拉着沉稳的大爸爸，右手牵着俊俏的小爸爸在花园里荡秋千，甚至要求两人一起给她讲睡前故事。
她纯真无邪的笑容和依赖，像是温暖的阳光，总能不经意间驱散弥漫在大人之间的微妙紧张气氛，是家里当之无愧的调和剂。
夜深人静，孩子们都已安然入睡。
主卧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
乔然刚躺下，司承便从身后贴了过来，手臂紧紧地环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密实地拥入怀中。
他的动作比往常更加用力，仿佛确认所有权般的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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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原本是一段很优美的文字，但洋柿子不给通过，自行想象，作者真的尽力了⚈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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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
“宝宝……”他在她耳边低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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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原本是一段很优美的文字，但洋柿子不给通过，自行想象，作者真的尽力了⚈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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