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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台尔曼的反击


匈牙利西部,考波什堡附近的一片桦木林与洼地

冰冷的雨水浸透了匈牙利平原的初春泥土,也让罗马尼亚皇家陆军第11步兵团先头营的士兵们一边深一脚浅一脚地行军,一边低声咒骂着这糟糕的天气和泥泞的道路。

这种抱怨中却混杂着一种胜利追击者的轻松和傲慢。

营长扬·康斯坦丁内斯库少校坐在一辆征用的匈牙利农家马车上,裹着还算干燥的军大衣,对着身边骑马的副官大声谈笑,声音足以让周围疲惫的士兵们听到:

“看看这鬼地方,米哈伊!

除了泥巴就是这些破村子!

那些匈牙利布尔什维克,就像受了惊的兔子,只知道往西边没命地跑!”

康斯坦丁内斯库轻蔑地挥了挥手,

“我真该给布加勒斯特发报,请求调拨一些猎犬来,追兔子可比追这些胆小鬼有意思多了!”

副官米哈伊中尉谄媚地笑着回应:

“您说得对,少校先生。

他们的抵抗软弱无力,简直是在浪费我们的子弹。

我看,不等我们的大部队展开,光凭我们营就能拿下前面那个镇子。

听说镇子里还有不少‘存货’呢。”  他意有所指地眨了眨眼。

旁边行军的一个年轻罗马尼亚士兵,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对着身旁的老兵兴奋地说:

“嘿,我听连里的人说,匈牙利女人比咱们那儿的白净?

等打完了仗,可得好好‘放松’一下!”

老兵虽然也面带疲惫,但眼神里同样有着征服者的优越感,他哼了一声:

“先想着怎么活到那时候吧,小子。不过……这些匈牙利人确实不经打,比俄国人差远了。

他们的枪法简直是在朝天放枪,生怕打到我们似的。”

老兵的话引起周围一阵低沉的哄笑。

另一个士兵踢了踢路边一个被遗弃的、印着匈牙利苏维埃标志的破木箱,不屑地说:

“看看他们这些破烂玩意儿!就凭这些,也敢搞什么革命?

真是笑话!

我看咱们的法国老爷坦克(指法国支援的雷诺FT坦克)都不用开火,光是开过来就能把他们吓尿裤子!”

康斯坦丁内斯库少校听着士兵们的议论,志得意满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口,对副官说:

“给团部发报,就说我部进展顺利,未遇有力抵抗,预计将于今日傍晚前抵达并占领考波什堡外围。

让后勤准备好庆功的酒,我们要在匈牙利的镇公所里喝个痛快!”

这支队伍弥漫着一种狩猎般的轻松氛围,他们坚信敌人已经彻底崩溃,胜利唾手可得。军官们想着军功和战利品,士兵们想着劫掠和放松。

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在道路右侧那片被雨水打湿的、寂静得过分的桦木林和左侧的洼地中,一双双冰冷的眼睛正透过瞄准镜和观测镜,死死地锁定着他们。

台尔曼精心布置的陷阱已经就位,只等猎物完全踏入这死亡的林地。

率先发言的是炮弹低沉的呼啸。

“咻——轰!”

第一发81毫米迫击炮弹几乎垂直地落在罗马尼亚行军纵队的中段,精确地炸毁了一辆搭载着重机枪的马车。

受惊的骡马嘶鸣着倒地,机枪零件和士兵的残肢混合着泥水飞溅开来。

指挥这门迫击炮的是前德军炮兵军士长奥托·克勒,他潜伏在林地深处一个精心伪装的观测点上,通过电话线与后方的炮位连接。

他根据事先精确测量的参照物和射表,打出了这发校正射弹。

“目标确认。全排,三发急速射,放!”

克勒对着电话冷静下令。

紧接着,更多的炮弹带着刺耳的尖啸落下,如同经过精确丈量般,均匀地覆盖了整段暴露在道路上的罗马尼亚纵队。

系统性的轰炸将罗马尼亚人的行军纵队彻底的切割和粉碎。

爆炸声未落,道路两侧突然喷吐出十几条致命的火舌。

左侧洼地里,三挺MG08重机枪由前风暴突击队员汉斯·拜尔统一指挥。

拜尔没有让机枪手们随意扫射,而是严格划分了射界。

“一号枪,封锁道路前端,打掉那个试图集结的排!”

“二号枪,压制道路中段,别让他们趴下!”

“三号枪,盯住后方,阻止撤退和增援!”

重机枪低沉连贯的“咚咚”声如同死神的节拍,炽热的弹雨在泥泞的道路上编织成一道几乎无法逾越的火力网,将试图寻找掩护或组织反击的罗马尼亚士兵成排地扫倒。

右侧桦木林中,则响起了MG08/15轻机枪更显急促的点射声。这些由志愿军老兵操控的轻机枪,隐蔽在树干和灌木后,精准地点杀着任何暴露的军官、通讯员和试图操作武器的士兵。

在更高的树杈上,前猎兵埃里希·沃尔夫稳稳地端着那支加装了瞄准镜的Gew  98步枪。

沃尔的呼吸平缓,轻轻扣动板机,

“砰!”

一个正在挥舞手枪、试图收拢部队的罗马尼亚中尉应声倒地。

“砰!”

一个扛着弹药箱奔向机枪位的士兵猛地栽倒。

沃尔的每一次枪响,都意味着罗马尼亚军队指挥和抵抗节点的一次失效。

沃尔不仅仅是在杀人,更是在系统地瘫痪这支罗马尼亚军队的神经。

当罗马尼亚人被精准的炮火和交叉机枪完全压制,陷入混乱时,台尔曼发出了预备队出击的信号。

约一个排的兵力,由德匈老兵混合编成,从林地侧翼猛然跃出。

他们沉默而迅捷地沿着预定的冲击路线,以娴熟的散兵线交替掩护前进。

战士们的手榴弹精准地投入罗马尼亚人赖以藏身的弹坑和洼地,手中的毛瑟步枪和冲锋枪在近距离喷射出致命的火焰,清理着任何残存的抵抗据点。

战斗在二十分钟内基本结束。

当最后几声零星的枪声沉寂下来,战场上只剩下燃烧的马车、弥漫的硝烟、遍布泥地的尸体和伤兵的哀嚎。

台尔曼从观测点走出,雨水打湿了他的军帽。他冷漠地扫过战场,对身边的参谋说:

“统计战果,收集所有能用的武器、弹药和药品。

尤其是机枪和迫击炮弹,一样不许落下。

伤员……区分一下,轻伤能带走的带上,重伤的……留给罗马尼亚人自己处理。我们没有时间和药品。”

台尔曼的命令残酷而务实。

“通知部队,半个小时后按预定路线撤退。

派两个狙击小组留下,迟滞罗马尼亚人的追兵。”

当罗马尼亚主力部队小心翼翼地抵达现场时,看到的只有被彻底摧毁的先头营,以及被搜刮一空的武器装备。

袭击者早已消失在雨幕和丘陵之中,只留下了满地的尸体,和一种令人生畏的、属于职业杀手的冷酷效率。

这场短暂而血腥的伏击,如同一记来自黑暗中的精准闷棍,不仅狠狠教训了冒进的罗马尼亚人,更重要的是,它向所有跟随台尔曼的德匈士兵证明了——在正确的指挥和娴熟的技艺下,即使是在撤退中,他们依然是一支能咬碎任何轻敌之敌喉咙的可怕力量。

这股由一战淬炼出的、冰冷的专业主义,成为了这支败军中重新凝聚起来的、最坚硬的内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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