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科技VS幻术
时代广场的混乱如同投入静湖的巨石，涟漪不断扩散，自然也惊动了并非只有英雄协会的“专业人士”。
斯塔克大厦顶层，托尼·斯塔克正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悠闲地浏览着贾维斯筛选出的、他可能感兴趣的科技前沿资讯。突然，数面全息屏幕不受控制地闪烁了一下，其中一个屏幕自动跳转，显示出一个扭曲的人脸和刺耳的狂笑——正是时代广场的实时画面。
“嗯？”托尼挑了挑眉，放下咖啡杯，“贾维斯，解释一下。我记得我屏蔽了所有非官方紧急警报和垃圾广告。”
“先生，信号源并非通过常规通讯协议入侵。它似乎……利用了全球网络数据流本身作为载体，以一种我无法完全解析的编码方式，强制占据了部分带宽进行广播。”贾维斯的声音依旧平稳，但语速稍快，“初步分析，该信号混合了高强度的异常生物电波与精神能量残留，其物理性质不符合已知的任何电子攻击模式。”
托尼来了兴趣，走到主控台前，双手飞快地在虚拟键盘上操作起来：“混合能量信号？强制广播？听起来像某个不开眼的同行搞出来的行为艺术。锁定信号源，进行反向追踪和干扰。”
“尝试中……先生，标准电子对抗协议效果不佳。信号具有极强的自适应性和弥散性，如同病毒，清除一部分，会迅速从其他数据节点再生。”
“哦？有点意思。”托尼非但没有沮丧，眼中反而燃起了好胜的光芒，“启动‘堡垒’协议，提升防火墙算力至300%，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玩意儿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然而，几乎在“堡垒”协议启动的瞬间，托尼面前的一块辅助屏幕上，突然弹出了一个巨大的、不断旋转的“点赞”图标，旁边还有闪烁的霓虹字——“老铁666！关注主播不迷路！”
托尼：“……”
贾维斯：“……先生，我们似乎被标记了。检测到微量异常精神能量试图穿透装甲的内置神经系统接口。”
托尼脸色一黑：“给我清除掉！还有，扫描我的生物信号，看看有没有被污染！”
“微量异常能量已隔离清除。您的生物信号稳定，未检测到精神控制迹象。但对方的能力似乎对高度互联的电子系统具备特殊的‘亲和力’与干扰性。”
就在这时，托尼看到了屏幕上协会英雄“铁壁”和“迅影”尝试进攻却受阻的画面，尤其是迅影那瞬间的恍惚和迟滞，被他敏锐地捕捉到。
“哈！”托尼忍不住笑出声，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看来金并手下的蒙面马戏团也拿这玩意儿没办法？连人都靠近不了？真是……”
他话音未落，目光扫过协会技术部那几辆明显束手无策的技术支援车，嘴角的嘲讽更浓了。
“看来，是时候让某些人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科技了。”
片刻之后，伴随着一阵强劲的推进器轰鸣声，金红相间的钢铁侠战甲划破纽约的天空，以一个极其标准的超级英雄式落地，重重地砸在时代广场的边缘，正好落在协会设立的临时警戒线之外。
“退后，专业人士进场了。”面甲下传出托尼经过扩音器处理的、带着标志性傲气的声音。他无视了旁边协会英雄略带复杂的目光，抬起手掌，掌心炮亮起耀眼的白光。
“贾维斯，分析目标能量结构，找出核心频率。”
“分析中……目标能量场结构异常，核心频率持续变动，无法锁定。建议进行范围性EMP冲击，尝试强行中断其能量供给。”
“批准。来个温和点的，别把周围这些‘砖头’（指行人的手机）都搞坏了。”托尼打了个响指（虽然穿着战甲做这个动作有点滑稽）。
嗡——！
一股无形的电磁脉冲以钢铁侠为中心，呈扇形向广场中心的巨型屏幕扩散而去。脉冲所过之处，附近几个路灯闪烁了几下，一些店铺的电子招牌短暂暗了一下又恢复正常。
然而，正中心的那个屏幕，以及屏幕上那张扭曲的人脸，只是如同电视信号不良般闪烁了几下，随即恢复了正常，甚至那癫狂的笑声更加响亮了。
“没用的！没用的！我就是流量！我就是热度！物理的法则无法束缚我！！”怪人的声音带着嘲弄。
托尼面甲下的眉头皱了起来：“贾维斯？”
“EMP冲击效果低于预期1.7%。目标能量场并非纯粹依赖外部电力，其核心与变异者的生物能及……某种难以理解的‘集体注意力’高度绑定。常规能量中断手段效果有限。”
“那就换个方法。”托尼战甲肩部装甲打开，露出两排细小的发射孔，“尝尝这个，‘微缩穿甲弹’阵列，给我把那块破屏幕打成筛子！”
嗖嗖嗖——！
数十发指甲盖大小的超高速穿甲弹拖着细微的尾焰，精准地射向巨型屏幕。然而，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在穿甲弹即将命中屏幕的瞬间，它们前方的空气仿佛出现了一层无形的、粘稠的阻滞场，弹头的速度以违反物理常识的方式急剧下降，最终如同陷入琥珀的昆虫，悬停在距离屏幕仅几厘米的空中，然后无力地坠落。
“什么鬼？！”托尼惊愕。
“检测到高强度空间扭曲及认知干扰力场。目标能力……似乎能扭曲现实认知，对指向自身的‘恶意攻击’产生本能防御。”贾维斯的语气也带上了一丝凝重，“先生，这已经超出了常规物理和能量攻击的范畴。”
仿佛是为了验证贾维斯的话，屏幕上的人脸转向钢铁侠，那双闪烁的眼睛死死盯住了他。
“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哈哈！最大的流量！抓住你了！”
一股比之前强烈数倍的精神冲击，如同无形的巨浪，猛地拍向托尼。虽然战甲的神经系统防护层第一时间启动，将大部分冲击过滤，但仍有极少部分渗透了进来。
刹那间，托尼眼前的战术界面猛地一花，无数乱七八糟的弹窗广告如同病毒般爆发式弹出——
【0元购机，限时抢购！】
【是兄弟就来砍我！】
【震惊！斯塔克工业股价明日暴跌！】
【您可能是软件盗版的受害者……】
同时，一个甜得发腻、如同劣质合成音的女声在他耳畔（或者说是在战甲内部通讯频道里）响起：“叮！检测到优质用户‘托尼·斯塔克’，您已获得‘至尊VIP体验卡’，是否立即充值解锁全部特权？”
托尼被这突如其来的、低级又诡异的精神污染搞得一阵烦躁，操作也出现了瞬间的迟滞。他猛地甩了甩头，怒吼道：“贾维斯！给我清理掉这些垃圾！”
“正在全力清除……先生，建议暂时脱离核心区域，对方的能力对高度集成化的智能系统存在特攻效果。”
托尼看着屏幕上那张得意忘形的脸，又看了看周围那些依旧沉浸在“点赞”狂热中的民众，以及不远处严阵以待却无从下手的协会英雄，一股憋闷感油然而生。
他，托尼·斯塔克，天才，发明家，亿万富翁，慈善家，钢铁侠……竟然在一个靠着“求关注”变异的怪人面前，吃了个瘪？而且还是在这种众目睽睽之下？
这简直比被奥巴代亚掐着脖子扔出窗外还要让他难受。
“啧……”他不爽地咂了咂嘴，推进器点火，拔高了些许高度，暂时脱离了那令人心烦意乱的精神污染核心区。他没有离开，而是悬停在空中，面甲下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
“贾维斯，记录所有数据。这家伙……有点邪门。”
他知道，蛮干是不行了。这个怪人的能力本质，或许需要另一种思路来破解。
而在地面，协会技术部的指挥车内，部长利奥·菲兹通过监控看到了钢铁侠吃瘪的全过程，他非但没有嘲笑，反而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连斯塔克的战甲都会中招……果然不是单纯的电子问题。”他转头对助手说，“把我们刚才捕捉到的那段精神波动异常峰值数据，同步给‘静心师’，告诉他，这可能就是突破口！”
战斗陷入了僵局，但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科技的光芒第一次在某种扭曲的“概念”面前显得有些无力，这也预示着，解决这次危机，需要依靠一些更加非常规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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