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信任赤字与“鸭力”山大

尼克·弗瑞用一只橡皮鸭在听证会上完成了一次史诗级的“摆烂”式反击，效果拔群，后劲也……相当足。

世界安全理事会确实没能立刻罢免他——毕竟，罢免一个手握外星通讯橡皮鸭（他们现在真的开始怀疑这玩意儿是不是什么宇宙奇点了）的局长，风险系数有点难以评估。但弗瑞付出的代价是，神盾局本就所剩无几的信任额度，彻底跌穿地板，进入了“财政赤字”状态。

理事会虽然没有明令罢免，却通过了一系列“限制性条款”：神盾局所有超过A级的行动必须提前报备并经过理事会特别委员会“充分讨论”（翻译：无限期拖延）；年度预算被冻结审查；弗瑞本人的权限被大幅削减，连调用一艘最低配置的昆式战机都需要写三份不同格式的申请报告。

神盾局，这个曾经在全球阴影中纵横捭阖的庞然大物，仿佛一夜之间被套上了缰绳，戴上了嘴套，还得时不时被拉出来检查一下牙齿。

内部的气氛更是跌到了冰点。如果说之前是猜疑，那么现在就是一种混合着尴尬、无奈和一丝“自家老大是不是疯了”的诡异氛围。

特工们在走廊里相遇，交换的眼神不再是默契的暗号，而是：

“今天你写报告了吗？”

“写了，关于采购文具的，用了十二页论证为什么蓝色圆珠笔比黑色更具‘战术隐蔽性’。”

“……佩服。”

就连食堂的菜单都变得“政治正确”起来，“杀手三明治”改名为“和平使者全麦餐包”，“寡妇之吻”鸡尾酒变成了“独立女性低醇饮品”。最离谱的是，后勤部采购了一批亮黄色的橡皮鸭，强制要求放在每个办公室和休息区，美其名曰“提升士气，铭记使命”。

“所以我每天对着这玩意儿，”一个外勤特工拿着橡皮鸭，对着他的搭档，表情麻木，“就能想起我们局长在全世界面前捏它，然后我们就被全世界当笑话看？”

他的搭档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好处想，至少它不会泄露我们的秘密。”

玛利亚·希尔拿着一叠需要弗瑞“签字确认”的、关于更换总部盆栽品种的申请文件，走进局长办公室时，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荒谬巅峰。

弗瑞倒是很平静，他甚至真的在把玩那只“功勋橡皮鸭”，时不时捏一下，听着那“吱”的声音，独眼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长官，”希尔放下文件，“理事会的最新‘建议’是，希望我们能进行一次全面的、公开的‘形象重塑活动’，以挽回公众信任。”

弗瑞头也没回：“比如？”

“比如……举办一次‘神盾局开放日’，让民众参观三曲翼总部……或者，推出以您……和这只鸭子为原型的……周边产品？”希尔的语气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

弗瑞终于转过身，独眼盯着希尔，看了足足十秒钟，直到希尔以为他要下令把自己发配到西伯利亚分部去数北极熊。

然后，他缓缓地、极其认真地开口：“开放日可以考虑。至于周边……”他举起橡皮鸭，“告诉他们，版权归卡罗尔·丹弗斯所有，想要授权，去找她谈。”

希尔：“……”  她决定立刻忘记后半段对话。

与此同时，外界舆论已经彻底玩疯了。

“神盾局橡皮鸭”成为了现象级梗图。有人把它P在了美国队长的盾牌上，有人让它坐在了钢铁侠的战甲肩头，甚至有人做了等比例缩小的昆式战机模型，舱门打开，里面塞满了橡皮鸭。

网络上发起了“寻找你的专属神盾鸭”活动，各种恶搞照片层出不穷：

一个程序员把自己的橡皮鸭放在键盘上，配文：“我的代码调试神器，比断点好用。”

一个健身博主用橡皮鸭当负重，配文：“今天挑战弗瑞局长的‘鸭力’训练！”

一个宠物博主给猫戴上了橡皮鸭造型的帽子，配文：“喵盾局特工，代号：橘势大好。”

一家义乌的玩具厂连夜赶制了百万只“神盾局同款战术橡皮鸭”，一经上市，瞬间售罄。连英雄协会的官方账号下面，都有人排队留言：

“协会什么时候出联动橡皮鸭？想要沙人同款沙鸭！”

“清洁车+橡皮鸭，完美CP锁死！”

“@英雄协会V  强烈建议开发‘反内卷橡皮鸭’，捏一下自动屏蔽老板消息！”

托尼·斯塔克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他高调宣布斯塔克工业将推出“限量版马克-鸭型战甲”（其实只是个手办），并且在自己的社交账号上发布了一段视频：他穿着休闲装，坐在一堆橡皮鸭中间，用严肃的语气介绍：“这是斯塔克工业的最新防御科技，采用了仿生鸭叫共鸣技术，能有效干扰敌方决策系统……好吧我编不下去了，哈哈哈！”视频最后以他捏爆一只橡皮鸭（特效）和疯狂大笑结束。

史蒂夫·罗杰斯试图保持严肃，但在一次社区服务活动中，被一群孩子围着送给他一堆橡皮鸭后，他那无奈又温和的笑容也被做成了表情包，配文：“老人、盾与鸭”。

神盾局，曾经象征着神秘、权威和力量的标志，如今在公众眼中，或多或少都和那抹亮黄色联系在了一起，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感和喜剧效果。

亚历山大·皮尔斯在幕后看着这一切，气得差点心梗。他精心策划的步步紧逼，眼看就要把弗瑞彻底孤立并逼入绝境，结果却被一只莫名其妙的橡皮鸭和随之而来的全民娱乐浪潮给化解了大半！现在对弗瑞动手，舆论不仅不会支持，反而可能觉得是“官方迫害幽默感”。他感觉自己就像个精心准备了满汉全席的厨师，结果客人全跑去隔壁摊子抢烤串了！

“让朗姆洛的人都安静点，”皮尔斯阴沉着脸对手下吩咐，“现在不是时候。等这阵……‘鸭风’过去再说。”

而在协会总部，金并看着屏幕上各种橡皮鸭梗图和神盾局内部那死气沉沉的报告，对韦斯利说：“弗瑞用一种近乎自毁的方式，将致命的信任危机，转化成了无害的娱乐消费。很冒险，但……有效。”

韦斯利点头：“他成功地降低了所有人的预期。现在没人指望神盾局能有什么正经大动作了，他们只要不再闹出更大的笑话，理事会和公众大概就心满意足了。”

【目标N-F（尼克·弗瑞）通过符号化、娱乐化手段，暂时性转移矛盾，降低外部压力。】

【神盾局（SHIELD）功能性暂时瘫痪，公众形象娱乐化、扁平化。】

【九头蛇（Hydra）被迫延长潜伏期。】

【分析：当前阶段，神盾局对协会的直接威胁性大幅降低。】

【建议：将监控重点转向潜在怪人活动升级，以及……可能因神盾局功能缺失而引发的其他全球性安全真空。】

金并关闭了关于橡皮鸭的新闻页面，调出了全球能量异常监测图。上面代表怪人活动的红点，似乎比以往更加密集了一些。

“娱乐时间结束了。”他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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