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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长公主之忧(大更)


陈傅升轻叹一声,继续道:“但长公主能否百分百确信,赤阳朱果定能根治令郎之疾?若不幸未能如愿,又当如何?”言罢,他忽然起身,步至朱顺身旁,直视其眼道:“莫非万洞天府已有意另择贤能,以稳金州基业?长公主急于救治小刺史,是否也与此有关?”

随即,他转身面向赵如月,边走边分析道:“据我所知,自萧煌大人离世后,萧别山大人身体状况堪忧,难以再担金州军政重任。万洞天府为防金州生变,确有更换主持者之意,但碍于萧家多年忠诚与贡献,加之长公主与驸马的力挽狂澜,此议方得搁置。而今,萧别山大人辞世,少爷年幼且体弱多病,万洞天府恐再生换人之心。更有朝中势力与万洞天府暗通款曲,意图取而代之。若非长公主以雷霆手段镇压,金州早已风雨飘摇。”

他站定在赵如月面前,目光如炬,直视其复杂多变的表情,“试想,若赤阳朱果未能奏效,失去萧家之名望与根基,长公主又能如何长久维系金州之稳定?频施铁腕,非长久之计。金州之乱,绝非万洞天府所乐见。一旦旧情不再,万洞天府或会决绝断交,长公主届时又将何去何从?此非长公主心头最为紧迫之忧吗?”

陈傅升一番话毕,重新落座,而他所言,皆是基于方哲详尽汇报的金州局势所得。

赵如月听后,面色愈发凝重,但她仍冷笑回应:“你倒是思虑周全,但本宫身为赵国长公主,皇亲国戚,即便不在金州,回京亦能安享尊荣,何须你多言?”

陈傅升闻言,淡然反问:“既如此,长公主又何必在此地苦苦支撑,何不早日放弃,携子回京,共享天伦之乐?”

陈傅升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随即端起茶盏,嘴角挂着一抹淡笑:“暂且不论万洞天府是否会让长公主轻易携带其秘密离去,金州多年来的拥兵自重,早已在京城皇族与权贵间树敌无数。回到京城,或许衣食无忧,但一个曾与朝廷长期对峙之人,妄想悄无声息地回归,长公主以为,这可能吗?皇帝会纵容此风蔓延?”

“至于金州之事,若不将长公主问个水落石出,不逼其彻底交代,岂能罢休?此乃国之大计,太后岂能只手遮天?长公主自幼长于皇宫,应比我更洞悉人心险恶,敢问长公主,真有勇气重返那龙潭虎穴?京城的安逸,能与在此地呼风唤雨相提并论吗?”

赵如月被这番话激得面色微变,声音尖利了几分:“这与你何干?”

陈傅升依旧平静如水:“我言出必行,欲助长公主解此燃眉之急。”

赵如月面露讥讽:“连对付个郑隆都需借助外力,你竟妄言能左右赵国京城局势?”

陈傅升微微一笑,不以为意:“京城之门朝哪开,我确实不知,更无那般通天彻地之能。但让长公主继续稳固金州之权,我自有办法。”

方哲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圆方则瞪大眼睛,一脸茫然,不知陈傅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朱顺则紧锁眉头,紧盯着陈傅升的一举一动。

赵如月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大的笑话,讥笑连连:“你让我继续掌控金州?你既不知京城深浅,又无万洞天府人脉,何来此等自信?”

陈傅升连连摆手,澄清道:“长公主误会了,我与万洞天府无丝毫瓜葛,其内之人我亦不识。但左右金州局势,并非非得依赖京城或万洞天府。庸平郡王,便是长公主的坚实后盾。”

“他?”赵如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却无丝毫笑意,“你让他离开彭清男试试!”

陈傅升放下茶盏,目光转向朱顺,语气坚定:“我要的,是天下全图,地图。”

朱顺敏锐地捕捉到了赵如月的微妙反应,见她并未立即反对,便自行决定转身离去,心中暗自思量:陈傅升的话已至此地步,绝非戏言,长公主虽表面讥讽,实则仍存好奇,欲探其虚实。他亦怀揣同样的疑问,渴望知晓陈傅升究竟如何化解长公主的困境。

不久,朱顺亲自抱回一卷厚重的地图,未假手于人,以示其重要性。陈傅升缓缓起身,挥手示意圆方与方哲上前,三人合力将地图在厅中展开。待地图铺展至显露燕国与赵国边界时,陈傅升示意二人暂停,随即将地图横向拉展,以便更清晰地展示地形。

他仔细审视片刻后,转身以礼相待,邀请赵如月上前共观:“请长公主移步,一同审视此图。”

赵如月虽心存不屑,仍维持着贵族的仪态,缓缓踱步至前,目光掠过地图,心中暗自评估。对于这类缺乏美感、枯燥的数据集合,她本不以为意,但现状迫使她不得不深入了解。

陈傅升的手指在地图上精准定位,先是指向赵国东南的金州,随后转向燕国南州境内的青山郡,最终停留在苍庐县上:“长公主且看,金州势大,而苍庐县虽小,却潜力无穷。”他话锋一转,似在回应赵如月的轻蔑,“但若庸平郡王能一统青山郡,局势将如何演变?两地将紧密相连,形成一道坚实的防线。”

朱顺适时插话,以解围之姿道:“即便两者相连,又能如何?”他巧妙地将问题接过,以免长公主直接面对可能的尴尬。

陈傅升微微一笑,解释道:“其理甚明,一旦庸平郡王掌控青山郡,与长公主的金州便可形成互为犄角的战略态势,相互依托,共御外敌,此乃联合互助之良策。”

“呵!”赵如月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区区青山郡,岂能作为我金州的坚实后盾?”

陈傅升手指轻移,落在了颍川郡上,继续说道:“那么,再加上颍川郡的丰饶资源与人马呢?颍川郡人口众多,粮食充裕,且现有精兵十万之众。庸平郡王在占领青山郡后,必会进一步扩充军力。更重要的是,长公主应记得,彭清男与庸平郡王同为玉虚门麾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试想,两郡兵马联合,其势岂可小觑?”

赵如月仍旧嘴硬:“就算两郡联合,我又何须这样的辅助?”

陈傅升眼神坚定,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长公主请三思,庸平郡王的父亲乃殷王,其虽逝,但影响力犹存,为子留下不少底蕴。若庸平郡王能重振殷王旧部,尤其是那令敌人闻风丧胆的英扬武烈卫,一旦再现,其威力足以震慑四方。我曾亲眼见证,英扬武烈卫仅以五百骑便正面击溃了燕国上千铁骑的截杀队伍,其战斗力可见一斑。”

赵如月闻言,神色微变,朱顺亦是目光炯炯。

陈傅升进一步分析道:“再者,若庸平郡王整合颍川与青山两郡之力,金州便拥有了强大的外援。赵皇若胆敢轻举妄动,不仅要面对金州本土的抵抗,还需提防两侧近邻的突然袭击。特别是英扬武烈卫,一旦铁骑越过边境,配合颍川、青山之众,赵皇若不集中重兵,恐怕难以抵挡。而对于燕国,他们若欲侵扰金州,也需顾虑南州的局势,庸平郡王即便不直接参战,仅以其姿态示警,便足以让燕国投鼠忌器。”

他转身,手指在地图上金州周边游走,“金州西临平州,北接光州,皆为赵皇所控,形成钳制之势。万洞天府之所以不敢让金州动荡,正是惧怕这两州趁机而入。而金州东、南两面,要么是与燕国接壤,要么是茫茫大海,均非长久之计。但若有庸平郡王的支持,金州将内无忧患,外无强敌,此等局势,万洞天府岂能不高兴?”

“再者,若万洞天府胆敢轻率更换金州之主,尤其是长公主您,庸平郡王必不会坐视不理。他一旦摆出进攻姿态,金州必乱,赵皇定会趁势夺取。对万洞天府而言,更换长公主即意味着金州失守,他们怎敢轻易迈出这一步?这不正是为长公主您解决眼前危机的绝佳之策吗?”

赵如月与朱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后她冷笑再起:“真是奇谈,本是求援之事,却让我听出了几分反客为主的意味,仿佛是殷朝宗要来助我一臂之力。”

陈傅升从容地从地图上收回手,诚恳言道:“此乃双赢之策,自然需得双方共同努力。庸平郡王在行动之前,确需得到长公主的明确支持。”他语气一转,显得更为直接,“此外,此举不仅利于长公主,更是对万洞天府稳定金州局势的一大助力。长公主若将此策献上,万洞天府岂有拒绝之理?同理,玉虚门对于扩大其势力范围至青山郡,亦会欣然接受。”

赵如月目光紧锁地图,闪烁不定,她斜睨着陈傅升,言语间带着几分讥讽:“殷朝宗困守一隅,兵马寥寥,还妄谈一万英扬武烈卫?这不过是空中楼阁,画饼充饥罢了!”

陈傅升正色道:“长公主此言差矣。庸平郡王所缺,唯机遇尔。一旦掌控青山郡,地广人众,兵源粮草皆可得,重现英扬武烈卫之辉煌,绝非空谈。即便仅五千铁骑,亦足以令四方震撼。届时,无论是长公主还是庸平郡王,都将稳如泰山,无人能轻易撼动。”

言毕,赵如月缓缓转身,走回主位坐下,语调悠长:“听你所言,似乎这盘棋一旦布下,你便有了十足的底气,连那赤阳朱果都不再是当务之急?”

陈傅升连忙摆手,走至她身旁,解释道:“小公子的健康自是头等大事,我绝不会因一事而忘另一事。求取赤阳朱果之事,我定会全力以赴。而此番献策,实则是想向长公主求得一诺。”

“一诺?”赵如月挑眉,兴趣盎然,“说来听听。”

陈傅升直言不讳:“我希望长公主能尽快出兵,助庸平郡王夺取青山郡。时间紧迫,殷朝宗那边已难以再拖延,寻找十万鸦将的任务,玉虚门亦不容久等。”他此言,实则是道出了背后紧迫的局势与殷朝宗的无奈。

赵如月神色淡然,轻启朱唇:“何必急于一时?待你取来赤阳朱果,再谈出兵之事也不迟。”

陈傅升闻言,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急切:“长公主明鉴,燕国皇帝对殷王的忌惮深重,玉虚门内部亦在权衡是否继续支持王爷。庸平郡王已是如履薄冰,无法再拖延。再者,赤阳朱果的寻觅亦需时日,这一来一回,若萧天振的病情有变,长公主恐将分身乏术,届时出兵之事恐难再议。难道长公主真愿舍弃与王爷的合作,重返京城那权力漩涡之中?”

他话锋一转,略带讽刺地补充道:“商建伯一世英名,其子庸平郡王却似有不支之态,欲遁往海外避难。若长公主此番未能应允出兵,日后恐难再有与王爷携手之机。”

赵如月冷哼一声,借题发挥,既是嘲讽也是自我开脱:“遁往海外?真是辱没了商建伯的威名,怎会有如此怯懦之子!”言罢,她话锋微转,算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此事我需深思熟虑,再做定夺。”

“甚好!”陈傅升拱手应承,语气中透着坚定,“一旦此事尘埃落定,我即刻启程,为长公主寻觅那赤阳朱果。”

他心中明镜,知晓此刻无法强求赵如月即刻应允。此事重大,非她一人所能决断,还需万洞天府的首肯。赵如月虽未明确表态,但沉默已是一种默许。

随后,陈傅升又添上一句:“另有一小事,还需长公主金口玉言。”

赵如月眉头微蹙,语气中已显不耐:“何事不能一并说完?真是烦人。”

她心中暗自腹诽,已深切体会到殷朝宗等人对陈傅升行事风格的无奈。从求医到救人,再到治病,乃至如今的出兵相助,每一环都环环相扣,却又似有意无意地模糊了重点,让人疲于应对。原本为子治病的初衷,如今却似乎已被出兵之事所取代,这其中的曲折与变化,让她不禁感到一阵烦躁与无奈。

此刻,陈傅升再次提出请求,赵如月心中的怒火几乎难以遏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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