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闭着眼睛往里跳(大更)
陈傅升微微一笑,目光温和地望向黑牡丹:“是专程来找我吗?”
在伙计的注视下,黑牡丹故作镇定地回答:“我们确实有过一面之缘。”
陈傅升轻轻点头,进一步询问:“那么,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黑牡丹瞥了伙计一眼,随后朝屋内轻轻一扬下巴,提议道:“或许我们可以进屋详谈?”
“请!”陈傅升侧身让路,并伸出手,做出邀请的手势。
伙计见状,连忙低声提醒陈傅升:“客官,我得提醒您一句,之前有客人因轻信他人而损失惨重,钱财一旦被骗走,就很难追回了。若有人提及金钱交易,您可得格外小心,否则出了什么岔子,客栈这边是概不负责的。”
他的声音并未刻意压低,以至于屋内的黑牡丹也隐约听见了,脸颊不禁微微泛红,心中暗骂伙计势利眼,同时暗自发誓总有一天要光明正大地住进这家客栈,让那些瞧不起她的人刮目相看。
陈傅升闻言,心中已有几分了然,他回想起《玄天侏罗纪》中提及的某些人物和情节,大致猜到了黑牡丹的来意。
“多谢提醒。”陈傅升微笑着,从指尖弹出一枚金币作为赏钱。
圆方在一旁看得牙疼,暗自嘀咕陈傅升出手太过阔绰,赏钱也用得如此大方。
伙计接过金币,笑容满面,连声道谢:“客官真是慷慨,我就在楼下候着,有需要随时叫我。”
随后,陈傅升与圆方步入屋内,伙计贴心地为他们带上了门。
一进屋,黑牡丹便见茶水已沸,她迅速行动起来,布置桌椅,并热情地招呼道:“兄弟,请坐。”
陈傅升笑着坐下,对黑牡丹的察言观色表示赞赏。
黑牡丹又转向圆方,再次邀请:“大哥,也请坐吧。”
圆方一脸困惑,不明白这女人的来意,于是选择站在陈傅升身旁,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就像赵天罡在时那样,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面对圆方的冷淡,黑牡丹不以为意,只是轻笑一声,转而端起茶壶为两人倒茶。待一切就绪后,她端坐在陈傅升对面,正式自我介绍道:“我是黑牡丹,大家都这么叫我…”
陈傅升轻轻抬手,打断了即将离去的圆方,目光转向窗外,淡淡吩咐道:“去给我找一本《异兽录》来。”
圆方闻言一愣,随即应声欲走,心中暗自揣测陈傅升是否有什么私密之事需避开他,甚至不免有些荒诞的联想,以为这女子是来做那等交易的。
“你且慢。”陈傅升连忙唤住圆方,心中既觉好笑又感无奈,解释道,“我并非指你,是她,让她去找。”说着,他指了指黑牡丹。
这一举动让黑牡丹与圆方同时愣在了当场,面面相觑。
黑牡丹随即站起身,脸上写满了疑惑。
“我要《异兽录》,再备些好酒好菜,不过记得,他吃素。”陈傅升条理清晰地吩咐道,末了,他看向黑牡丹,问道,“可有难处?”
黑牡丹一时有些懵,心中暗自揣摩这突如其来的要求背后的深意,但很快她便调整过来,意识到这或许是个转机,连忙点头笑道:“明白了,请稍等,我即刻去办。”
言罢,她快步走向门口,刚欲开门,陈傅升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计划在此长住半年,但目前只付了一日的房费。”
黑牡丹闻言,脚步一顿,回头望向陈傅升,只见他悠然品茶,目光穿过窗棂,仿佛那话并非特意对她说,但她心中明镜似的,知道这是对她的暗示。
稍作犹豫后,黑牡丹坚定地点了点头:“先生的房费,我来承担便是。”说完,她拉开门,又迅速关上,消失在门外。
圆方一脸茫然,转头问陈傅升:“傅爷,她这是要替我们交房钱吗?”
陈傅升微微一笑,轻抿一口茶,道:“或许吧。这茶也是上品,钱花得值。”说着,他伸手示意圆方也尝尝。
圆方依言坐下,品了一口茶,复又问道:“我们真要在这里住上半年?她会真的替我们交半年的房钱吗?”
陈傅升轻描淡写地翻了个白眼:“她愿意交就交,不愿交我们也不亏什么,你何必如此操心?”
“这…这还能有这样的好事?”圆方一脸不可置信,他逐渐意识到,陈傅升似乎习惯于对周围人发号施令,即便是初识之人也不例外,那份自然流露的从容与随意,让他感到既惊讶又有些好笑。
楼下林园中的伙计不时抬头望向楼上的客房,见黑牡丹这么快便出来,心中不禁嘀咕:这么快就被打发走了?
黑牡丹匆匆离开客栈,与她的几个手下汇合。他们找到一处隐蔽之地,立刻有人焦急地问道:“老大,见着他了吗?他怎么说?”
黑牡丹神色复杂,答道:“见是见到了,但还没正式开始谈。只是…我身上钱不够,你们得再凑八百金币给我。”
一人闻言,面露疑惑:“这么多钱?用来干嘛?”
黑牡丹一时语塞,支吾道:“他…他打算在这里住半年,但只交了一天的房费,剩下的我想先帮他垫上。”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面面相觑,显然没料到这一出。
黑牡丹只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道来,但连她自己说着都觉得底气不足。
“这…这怎么行!”几人听后,纷纷惊呼,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老大,咱们是来讨债的,怎么反过来给他贴钱?”一人不解地问。
“对啊,一天十枚金币,半年下来就是一千八,这可不是小数目!”另一人补充道。
“更别提咱们还没跟他谈正事,你就先答应帮他付房费,万一他不认账怎么办?”又有人担忧道。
“是啊,咱们手头本就不宽裕,他一来就住这高档客栈,显然不是省油的灯。万一咱们被他给骗了,这钱可就真打水漂了!”众人纷纷附和,心中满是不安。
黑牡丹自己也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她一向是坑蒙拐骗的行家,今天却像是被什么神秘力量牵引,轻而易举地就中了对方的圈套,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我也说不上来,但总觉得这事有点靠谱。”黑牡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和心虚。
“靠谱?哪里靠谱了?我看这家伙八成是个老江湖,故意设套想坑咱们的钱。老大,你可别一时糊涂,让咱们整个团伙都栽进去啊!”一人急切地提醒道。
一人连忙劝阻:“老大,咱们真的不能这么冲动!这简直是在拿咱们的命根子开玩笑,十枚金币的损失咱还能承受,但这一千八,咱们真的耗不起啊!”
另一人也不满地嘀咕:“这谁啊,这么狠的心,连咱们这些辛苦讨生活的人都不放过!”
黑牡丹被激得有些恼了,她声音微沉:“够了!都别废话了,钱拿出来,今天我就赌这一把!”
有人开玩笑似的说:“赌?老大,你认真的吗?别是看上那小子了吧?”
黑牡丹瞪了他一眼,厉声道:“少废话,算我借的,亏了算我的,以后从我的份子里扣!”
又有人不甘心地道:“老大,你真觉得这行得通吗?他摆明了是在给我们下套啊!”
黑牡丹咬牙坚持:“别说了,快把钱给我!”她甚至动手轻推了几下,催促着。
最终,几人不情不愿地凑出了八张一百面值的金票,递给了黑牡丹,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无奈和担忧,仿佛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深渊,却无力阻止。
“快去,《异兽录》一本,好酒好菜,一样都不能少,记住,那个吃素的人,素菜也得精心准备。”黑牡丹一边吩咐,一边催促着手下离开。
一人苦笑着哀叹:“还要给他备上好酒好菜?这坑也太深了吧,老大,你这是在拿咱们的未来开玩笑啊!”
黑牡丹不耐烦地踹了他一脚,催促道:“快去快回,别磨蹭!”
待手下们离开后,黑牡丹独自站在客栈前,双手捂脸,心中五味杂陈。她懊恼自己的冲动,也质疑自己的决定,但最终还是决定坚持下去,赌这一把。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转身回到客栈大堂,径直走向柜台。她摸出一张五百面值的和十三张一百面值的金票,整齐地推到掌柜面前,坚定地说:“掌柜的,乙子号房,交半年的房费。”
掌柜惊讶地抬起头,逐一检验了金票的真伪后,更加疑惑地问:“你确定要为乙子号房交半年的房费?这可不是小数目啊。”
黑牡丹强装镇定,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强硬:“钱还能有假?还是说,你们又想故技重施,把我赶出去?”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之前所受羞辱的余怒,此刻用金钱作为底气,她毫不畏惧地回击。
掌柜的与一旁的伙计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似乎意识到之前的误会,连忙赔笑解释道:“自然不会,自然不会。请您稍等,我这就为您办理。”说罢,掌柜的迅速翻开账本,认真记录下这笔大额交易,并特意为黑牡丹开具了一张收据。
接过沉甸甸的收据,黑牡丹心中五味杂陈,但表面上却故作镇定地将其小心收好。伙计见状,礼貌地邀请她入内,但她却故意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没有理会,转身离开了客栈,站在门外静候着弟兄们的归来。
夜色苍茫,黑牡丹的心情也随之起伏不定。她既期待又忐忑,不知道接下来的谈判会如何发展。
不久,弟兄们带着所需物品匆匆返回,他们脸上依旧挂着愁云惨雾,唉声叹气不断。黑牡丹没有多言,只是默默地接过两只沉甸甸的食盒,大步流星地返回了客栈。
圆方闻声开门,礼貌地将她迎入房间。黑牡丹一进门,便先将那张沉甸甸的收据递给了陈傅升:“这是半年的房费收据,请您过目。”
陈傅升接过收据,随意瞥了一眼,便随手将其递给了圆方:“收着吧。”
圆方接过收据,定睛一看,那上面赫然写着一千八百金币的数额。他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心中暗想,这可比他多年来在南山寺辛苦攒下的几百金币要多得多。他找了个借口离开房间,直奔客栈大堂,想要验证这张收据的真伪。
在客栈大堂,圆方将收据往柜台上一拍,故作镇定地问道:“这收据是真的还是假的?”
掌柜的接过收据仔细查看了一番,确认无误后,微笑着递回给圆方:“是真的,刚刚那位皮肤略黑的女士确实交了这么多钱。”
圆方收回收据,心中暗自激动。他没有多言,转身便走,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心里开始盘算着,这样的生财之道或许比他在南山寺的那些年更加来钱快。
圆方心头一热,匆匆赶回屋内,凑近陈傅升耳边轻声确认:“傅爷,收据是真的。”陈傅升斜睨了他一眼,心中暗道圆方未免太过小家子气,区区千余金币便让他如此失态,忘了自己的首要职责是保护而非贪财。
此时,黑牡丹已将酒菜一一摆好,并谨慎地从小瓷瓶中抖出白色粉末,逐一检验菜肴,以示诚意与清白。圆方见状,索性接过小瓷瓶,指尖轻沾,舌尖一舔,确认无毒后,才放心地归还给黑牡丹。这一幕让陈傅升忍俊不禁,他差点忘了圆方可是用药的行家里手。
随后,陈傅升指了指一旁的《异兽录》,示意黑牡丹取来。黑牡丹立刻恭敬地双手奉上。陈傅升翻开书页,直接翻到记载金王熊图录的那一篇,递给了圆方,并问道:“你看看这个。”圆方一脸狐疑地接过,细看之下,不禁愣住了。
陈傅升转而邀请黑牡丹入座,并随口问道:“黑牡丹是你的外号吧?”黑牡丹精神一振,端正坐姿,微笑答道:“既是外号,也是真名。我自小不知父母是谁,记事起便在街头流浪,因肤色较黑,常被唤作黑丫头。后来幸得师傅收留,赐名黑牡丹。”
陈傅升轻轻点头,继续询问:“令师是哪位高人?出自何门何派?”黑牡丹神色一黯,答道:“师傅是无门无派的散修,一次出海采集灵草时遭遇劫掠,不幸遇难。我侥幸逃入海中,才保住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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