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送他最后一程
小艾的声音阴森森的，脸上满是大仇得报的快感：
“你当初害我的时候，有想过今天吗？你甚至不记得我，我出现在你身边，只是勾勾手你就上钩了，完全没想过我是来报复的吧，温旭东去赌博是我让的，他挪用公款也是我出的主意，我留在你身边，就是为了让你家破人亡！”
温明德的表情片片碎裂，面目狰狞的质问：
“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我……你不是说你最爱我了吗？可笑，我竟然还想娶你，可你竟然将艾滋病传染给我！”
他的大脑嗡嗡作响，是所有的理智都被冲散，他恨不得掐死小艾。
恨啊，他真的恨啊！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这样对他。
为什么所有的伤害都来自于他最亲近的人！
“我对你不好吗！”
“呵呵，你对我好吗？你给我的房产珠宝，那一样不是你和方锦英的共同财产，别以为我不知道，只要你玩够了，就会立刻起诉把钱都要回去，至于你说的想娶我，不就是拿我当个金丝雀一般的玩意，去你们那群恶臭老男人堆里炫耀！”
温明德嘴唇一阵颤抖。
小艾说的没错，他的确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以前的情人每一个都是在被他玩腻之后甩掉，那些他付出的钱也都会被他要回来。
可是他怎么能承认？
他握着拳头，把桌子砸的砰砰作响：
“你胡说！我是爱你的，是你背叛了我！小艾，你知不知道你错过了什么？如果你没做这些事情，你现在就会是温太太，你一生都吃喝不愁！”
温明德瞪着血红的眼睛，似乎要在小艾脸上看到那么一丝的后悔。
可是并没有。
小艾嘲讽的笑了一声：
“我爱你？温明德，你这样的人有什么好爱的，你曾经爱过谁吗？你只爱你自己，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一生都愧对过多少人？不过我估计你这样的败类也根本就不会反思，没关系，你的余生将会在痛苦和孤寂中度过，我相信你会死的很惨，这是你的报应，温明德，我拭目以待。”
小艾起身走了，看着春日里的骄阳，她忽然觉得一身轻松。
或许她的人生已经没多久了，不过没关系，她想做的事情已经都做完了。
剩下的时光，独属于她自己。
而温明德坐在凳子上，垂着头颅，久久缓不过神来。
他似乎是呆滞了，也好像是认命了。
面无表情的抬头说道：
“我都交代，我都认罪。”
……
京都四月，春暖花开。
贺南溪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听到了温明德认罪的消息。
警方那边传来消息，说温明德想见她一面。
“不想去可以不去，你们已经断绝关系了。”
傅辞宴轻声哄着她，给她揉着腰。
贺南溪六个月的肚子已经不小了，经常会腰疼，傅辞宴就学着给她做按摩，缓解腰痛。
“我去，阿宴，我想去看看他后悔了没，好歹父女一场，我送他最后一程。”
“那我陪你。”
傅辞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陪她去见了温明德。
不过两个月没见，贺南溪发现温明德老了很多。
不过五十岁的年纪，手上戴着手铐，弓着腰驼着背，头发花白了不少，像个六七十岁的老翁。
脖子上似乎还长着一些红点，让贺南溪有些疑惑。
“你找我有什么事？”
温明德听到声音，僵硬的抬起头，脖子上发出关节的响声。
浑浊的眼眶里似乎有水光闪过。
“溪溪，你来看爸爸了。”
贺南溪皱眉：“我现在叫贺南溪，或者你也可以叫我一声傅太太，从我六岁那年开始，你就已经不是我爸爸了。”
温明德晃了晃，仔仔细细看着面前的这个人。
她丰腴了一些，小脸上有肉了，眉眼都带着温柔，小腹隆起，她的爱人在身边扶着她，眼里都是关心。
那是他的女儿。
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脉。
温明德突然想起她小的时候，是那么的活泼可爱，会甜甜的管他叫爸爸，让他举高高。
明明样子还能看得出小时候的影子，可为什么对他这么无情呢？
“溪溪啊，你以前明明很喜欢爸爸的，怎么现在这么冷漠了呢？”
“你是来找我叙旧的？”
贺南溪看着他的眼睛，冷漠的笑了声：
“我为什么对你冷漠，不是因为你杀了我妈妈吗？你叫人绑架的她，你亲口逼死的他，温明德，你我之间隔着一条人命，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血脉就能化解的。”
如果贺晚枫当年活下来了，那她会是多么耀眼的一个女人。
她还不到三十岁，那么年轻，就因为爱错了人，死无全尸。
现在罪魁祸首还在问她为什么，真是可笑。
温明德眼神微动，似乎回忆起了什么。
半晌，他苦笑一声：
“你咄咄逼人的样子，跟你妈妈真像。”
都说女儿随父亲，可温南溪无论是样貌还是性格，都是跟贺晚枫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这也是温明德不喜欢她的一点。
“当年我在学校里遇见你妈妈，我是真心喜欢她的，她那么美，那么优秀，是摄影协会的会长，还是各大晚会的常驻主持人，她的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那样耀眼，追求者无数，我真的爱惨了她。”
贺南溪冷笑：“可是你背叛了她。”
“我是有原因的。”
贺南溪并没有打断他。
关于妈妈过去的事情，她也想听一听。
温明德脸上带着一丝笑容，像是回忆起了当年那些美好的回忆。
“你妈妈真的很受欢迎，追她的男生能从京大排到京都外面，而且个个都是精英，品学兼优，和他们比较起来，我什么都算不上，我只是一个家里濒临破产的富二代，除了一张脸还说的过去以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我那时候有几个校外的朋友，他们主意多，我请他们吃了几顿饭，他们就答应帮我追到贺晚枫，所以在有一天贺晚枫从校外活动赶回学校的时候，围住了她，假装要侮辱她。”
贺南溪瞬间握紧了拳头：“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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