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双方都不想轻易开战
傍晚时分，残阳如血。
都城外两军对峙，从中午战到日落西山。
黄泥土里渗透了鲜血，变得又粘又臭。
此时大明一方获得胜利，但也付出了不少代价。
所有的炮弹已经打完，神火飞鸦也消耗光了，仅剩下几样本就量少的火药。
人员战损方面三比一，大明损失三万人，斩杀敌人九万余。
鞑靼伤亡惨重，总投入十五万兵力四面夹击大明军队被反过来包围歼灭九万多，最后的五万余人溃不成军分散逃跑了。
江天南指挥着手下打扫战场，还不停的嘲讽鞑靼人太逊了。
“秦帅，你说这些鞑靼人只会搞偷袭，风向不好他们直接逃跑了，真的是丢人呀！”
秦叔同脱下血淋淋的铠甲，他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敌人，双手挥剑都麻了。
“不是敌人弱，而是我们有先进的火器占有优势。”
秦叔同甩甩手拿着单杆望远镜扫视远方，原来瓦剌大军早已到了附近，他们却是不进攻。
坐山观虎斗，想要等大明和鞑靼两败俱伤才出战？
秦叔同不禁有点想笑，果然所谓的联盟根本不靠谱。
“秦帅，为什么你还要留下霹雳炮毒火球还有猛火油炬这些不用呢？”
江天南的疑问，秦叔同递给他望远镜指着瓦剌大军的方向。
当江天南看到瓦剌大军按兵不动时，他又惊又怒：“好胆！居然想让我们和鞑靼人斗得你死我活才动手，还好秦帅早有准备，不然这些王八蛋真的捡到便宜了。”
江天南虽然性子急易冲动，但不代表他蠢。
稍微分析一下就猜到瓦剌的想法。
“秦帅，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
对于秦叔同的谋略，江天南彻底的服了。
换谁来，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击败鞑靼大军，以及击破鞑靼的都城。
秦叔同看了看鞑靼都城和瓦剌，他本想占领这座都城以方便将士们休养生息，现在他临时想改变计划。
“传令下去，我们撤到东方兰山草原！”
“是，大帅！”
大明军队二十多万将士撤退了。
……
另一边。
瓦剌大军首领是北元政权著名的太师——绰罗斯·马哈木。
此时马哈木迅速递给弟弟太平一个望远镜。
太平看着大明军队兵力保存相当完整，他惊叹道：“大哥，这次大明的主帅又是什么人呀？”
“听说是五军都督府的秦叔同。”
太平看着大明军队有条不紊的撤回，再次惊讶道：“我观他们似乎没损失多少人，难怪大哥你不让我们进攻，真要是开打最多五五开。”
马哈木摇头苦笑：“最多四六开，他们可是有很多火器没使用。”
马哈木本来也想从后方偷袭大明军队，不过他冷静下来后忍住了。
他们长途跋涉士兵和马儿已经够累了，此时和大明的军队开战，瓦剌没有胜算。
太平兴冲冲的问道：“大哥，鞑靼都城防守无力已经被大明炸开了一个大口子，我们要不要带人冲进去接管？”
马哈木当即拒绝了，“不行，万一大明军队又杀回来，我们还要帮忙守城。”
这时马哈木另一位弟弟把秃孛罗说道：“大哥，明军肯定没有火药了，不然他们怎么可能撤退？”
“对对对，大哥我们趁现在帮忙守城吧。”
两位弟弟执意要帮鞑靼人守城，马哈木哪会不知道他们的想法。
最后马哈木同意带五万人进入鞑靼都城，留二十万大军在处就地扎营。
而马哈木不知道的是，他这一决定也为之后带来诸多麻烦。
……
兰山草原。
距离鞑靼五十里外，大明军营扎营休息。
主帐篷里。
秦叔同正召开紧急会议，此次战斗虽然大胜，但真正的大战尚未开始。
瓦剌和鞑靼联盟军，加起来的兵力起码在四十万以上。
秦叔同坐下后一直盯着地图看，他在脑海里推演几个进攻的方向，以及敌人可能会进攻的方向。
一个是主动出击，一个是被动防御，以他的性格不可能选择第二个。
“各位，炮弹打完后红夷大炮相当于废铁，该是真刀真枪轰轰烈烈的打一次了。”
靖江王朱守谦说道：“秦帅，不如我们传信回去让潭王支援一些火药如何？”
此时秦叔同还不知道，一大批火药和粮食已经在半路上。
他摇头拒绝了。
“前段时间本帅连发几封信回去，既然潭王殿下没说什么时候支援，那就代表着产量跟不上了。”
“我们作为战士，也不能一味依赖火药，当年陛下不也是靠着真刀真枪杀出一条血路吗？”
江天南等人连忙点头应声，他们使用火器使上瘾了，反而产生了依赖性。
这可不是一种好事。
“秦帅，咱们粮食也不多了，这次要不要撤回边境补给一下？”
听到军需官的提议，楚王朱桢一个劲的点头。
“好好好，我们先撤回边境吧。”
“不撤！”
秦叔同猛的一拍桌子，朱桢瞬间就怂了。
他现在不敢多说一句，生怕秦叔同又派人给他绑起来丢到囚车去。
这个疯子可不管他是不是亲王，照样该骂就骂，丝毫不留情。
“没有粮食那就啃干粮，没有干粮就算啃树皮，本帅也不会撤退！”
秦叔同的决定让众将暗自叫苦不迭，前段时间抢了鞑靼不少马牛羊，现在他们天天啃肉干都吃到吐了。
朱守谦想到另一个问题，自从秦叔同率兵出征后，除了给朱梓发过几封信要火药和粮食，他一直不给兵部和朱元璋写信。
这种行为很危险的，不直接上报朝廷，越过皇帝私下联系一个亲王，这分明是藐视皇权。
“秦帅，依本王愚见，你还是发信给陛下吧？”
“不发！”
秦叔同冷哼一声：“咱们这边皇帝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疑心太重，总是猜这猜那。”
“本帅若是告知陛下我们所在的位置，他肯定又派人过来节制本帅。”
秦叔同当然知道三个臭皮匠顶得过一个诸葛亮。
但有时候人多也不是好事，办点事总要问问这个那个是否同意。
特别是兵部的人，只会指手画脚根本不会打仗，派他们来秦叔同就无法放开手脚去迎对敌人，他还要防着“自己人”在背后放冷箭。
“方尽书，你带人到附近巡逻，顺便多抓点牛羊回来。”
“是，大帅。”
秦叔同不给众将商议的机会，直接下令打发他们：“没有别的事，各位回去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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