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可以帮徒儿穿吗
李沐阳整个人瞬间僵住，眼神闪烁不定。
“咳，为师……在看天下大势！”
他喉结滚动，强行转移话题，视线死死盯着夜空中那轮早已看腻的月亮。
“可……师尊刚才好像一直盯着徒儿那边看？”
沈霜璃轻咬着下唇，语气中带着一丝羞怯。
她垂着眼睫，不敢直视师尊的眼，只盯着他修长脖颈处的喉结，看那处上下微动，心中便像被什么撩拨了似的，怦怦乱跳。
李沐阳赶紧打马虎眼：“为师听说厉宗主最近沉迷厨艺，不如请他展示一下十八道龙须面？”
“师尊，你给鱼妖做的黑丝罗袜……也能给徒儿做一双吗？”
沈霜璃声音更轻了，像猫爪子挠在心头。
她话音未落，便自己低下头去，耳根早已红透。
李沐阳险些一个踉跄倒栽进修炼状态，声音干巴巴地回应：“嗯，这个没问题……为师回头就做。”
他强迫自己闭上双眼，装出一副心如止水的样子。
可鼻尖却涌入一股淡淡的幽香，像晨雾里初绽的梨花，带着少女独有的清甜与体温。
他忍不住眯开一条细缝，下一瞬，目光就触碰到那双正在靠近的脚。
沈霜璃不知何时已走到竹塌边，站得极近。
那双小巧白皙的绣花鞋只踏入半只脚，露出脚跟那一小截粉嫩柔软的肌肤，玉足就那么静静踩在他面前的地板上，近在咫尺。
十趾如玉雕般玲珑，白嫩修长，每一寸都宛若上品羊脂玉打磨出的工艺品。
李沐阳心头狂跳，嘴角微抽，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定力……定力……”
可这佛祖怕也没能想到，他的信徒正在思考：是不是可以升级一下材质，给沈霜璃做一双更合脚、更贴肤的真丝隐纹款？
沈霜璃轻轻勾了勾脚趾，像是不安，又像挑逗，她依旧低着头，额前的刘海垂落遮住了她的眼睛，只能看到耳廓处染着一层淡淡的红霞，顺着领口一路蔓延开来。
微光之下，少女气息、玉足芬芳、衣袂翻飞、香风缭绕。
“师尊。”
她的声音轻得像风，“等做好后，徒儿不会穿，您……可以帮徒儿穿吗？”
李沐阳：……
他已经彻底闭上了眼睛。
得了，这下谁都救不了他了。
……
门口，厉天行刚探出半个身子。
他原本是带着几分雀跃而来的，老祖赐下了机缘，自家的那混徒儿赫连斩月狗屎运地拿到了第一份，日后修为再不突飞猛进，他厉某人的“严师”人设就真要塌了。
必须要跟老祖感激一番，看看能不能给自己也混一份机缘。
“李老祖啊，真乃我万剑山庄……”
话才刚在喉头酝酿。
却在下一秒，厉天行生生噎住了。
飞舟的房间内，师徒二人正一左一右坐在竹塌上，氛围莫名安静得有些诡异——李沐阳闭着眼，苍发如墨泉泻地，整个人笼着一股仙风道骨的飘然气质。
可他的眉宇却不见清明淡然，反而紧蹙着，一副“我在极力维持尊者体面”的微妙表情。
而那少女——沈霜璃则垂着头坐在他身侧，白嫩的手指不停地拧着裙摆的素纱。
那双素足已从白绣花鞋中微微探出，趾尖蜷起、足跟轻蹭着塌边，透露出她内心的慌乱与不安。
她的脸蛋酡红，连脖颈都泛起红霞，仿佛还沉浸在方才那一段——“比距离更近”的气息交融中。
厉天行身体一僵，顿觉一股莫名的气场从屋内弥漫开来。
那不是灵压，也不是修为差距的碾压，而是一种……不属于外人的，奇怪的、柔软却危险的暧昧感。
他下意识地挺直了后背。
嘴边的恭贺话像被千年寒铁封住了嗓子眼，半个字都挤不出来。
直觉如针扎般清晰地提醒他：
不要说话。
不要靠近。
更不要破坏这一室温度诡异升高的气氛。
——否则，就不是丢面子这么简单了。
他一步不敢多动，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
临走时甚至鬼使神差地用脚后跟勾住门沿，轻轻一带，把门关得密不透风，如同替这对师徒封存某种未竟之言的私密空间。
房间内恢复了沉寂。
月光缓缓移动，时间如一条看不见的线，一点一点地拉扯着两人间的距离与心思。
李沐阳嘴角微抽。
他不是没有察觉沈霜璃眼神里的迷惘和微妙情绪，尤其是在刚才她主动靠近的那一瞬。
那双温热的素足踩在他身前，拇趾不安地勾着绣鞋，几欲挣脱，那种仿佛在诱人堕落的美感……
他不是没感受到。
但他只是一座化身，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他选择闭目装死。
沈霜璃则像是坐在针毯上，小腿贴着地面，脚趾偷偷抓了两下竹席。
她感受到师尊离她不过半臂的距离，呼吸却仿佛从未这般遥远。
沈霜璃低着头，心里一片混乱，方才她甚至……主动靠近了。
这是不是逾矩了？
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可要是解释了，岂不等于承认了什么？
就在这种绷得快断掉的张力中，飞舟终于轻轻一震——
停了。
“安沁峰到了。”
李沐阳睁眼，声音中带着一丝解脱。
沈霜璃一怔，下意识地起身，脚下还踩着一只没完全穿好的绣鞋，踉跄了一下，赶紧伸手去扶他：“师尊，徒儿扶着您……”
她的指尖划过空气，却并未触及半点实感，仿佛穿透了水波。
沈霜璃一愣，眼底的红晕霎时间退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转瞬即逝的落寞。
对了。
师尊……其实并不在她身边。
他的本体，还在外界、在与妖王生死缠斗之中，伤势未愈，分魂远行，仅以一道化身与她相伴。
沈霜璃垂眸望着自己的手，指尖轻颤。
李沐阳咳了一声，打破沉默：“咳……为师还没老到需要搀扶的地步，到安沁峰了，我们出去吧。”
他不敢多看沈霜璃眼里的情绪，只能维持师尊的从容。
此刻，身外化身的灵力也已接近极限，不宜久留。
很快，厉天行小跑而来，恭敬听命。
“让安沁峰所有弟子，即刻聚于山顶。”李沐阳道。
“是！”
厉天行领命如飞，一路小心翼翼生怕搅了哪位仙人冥思。
而此时，正好过了零点，可以免费进行一次天机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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