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局限性

陈临跟着妖皇来到属于妖皇的宫殿，整个人有一种看得出来的......拘谨。

天可怜见，别说这辈子了，陈临算上上辈子都没什么谈情说爱的经验。骤然碰到这种事，陈临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无措的状态。

东皇清妍看的好笑，这人之前和绝行云对战的时候，双眼腥红可是凶悍的很。结果转头竟然这么...青涩。

东皇清妍在脑海里搜寻半天，才搜寻到这个词汇。随即就也些不敢相信，青涩，这是会出现在一个神火至尊身上的词吗？能修炼到这个境界，哪个不是老油条？

纵然是绝代天骄，却也是经历了世间种种，哪里还会也青涩。

东皇清妍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世上会有陈临这种，一路闭关修炼到神火境的人物。因此她只当陈临此刻的青涩，是在伪装，获取她的好感。

内心隐约升起些许厌恶，但面上不显。

"你不要多想，成为妖后只是一桩交易而已。我需要你来帮我做一些事，相应的，我也会给你相应的报仇。你能从禁忌之地出来，或许本身就是我妖族先祖的安排。"

东皇清妍语气平静的说道，声音不再像之前对陈临那般柔和。

陈临见状，内心松了口气。别说，这种态度他还挺习惯的。这妖皇要是一上来，就一副确定要和陈临处对象。如今事走到这一步，陈临还真不知道怎么应对。

首先就是无法拒绝，可接受的话对陈临来说又太快，是交易就好，你要这么唠我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陈临身上的青涩迅速消失，陈临沉吟起来，思考了一番后说道，“我需要付出什么，我又能得到什么？”

见到陈临身上的青涩消失，转而快速和她商谈起这桩交易，东皇清妍眼中闪过一抹嘲弄，她认为自己看穿了陈临。内心不可遏制的升起些许恶感，她不喜欢这种买弄小聪明的家伙，无论是人还是妖。

但她也最习惯应付这类。

毕竟是一任妖皇，即便内心有所恶感，东皇清妍也能很好的隐藏自己的这份情绪。

她看着陈临，上上下下的看，最后看的陈临都也有些奇怪，最后她下定决定，说道，“既然选择了你，那我再迟疑犹豫，反到落了下风了。”

陈临对这位妖皇来说，简直就如同上天降下来的解一般。无论是陈临身上的圣者印记，还是禁忌之印。以及眼下妖族当下的处境让东皇清妍没有其他方法，都由不得她做其他选择。

沉吟一番后，东皇清妍开口说道，"妖族的情况不容乐观。"

她开始诉说起来。

外界很多势力都猜测，妖族在漫长的时间里一直躲在十万大山积蓄力量，必然已经发展的相当可观。也有人提出过质疑，认为十万大山的资源限制，妖族的发展必然不会乐观。

资源，包括天才地宝，天地异物，灵气浓度，秘境多少，这些种种，制约着一个种族发展，一个天骄的强大。

这世界从来不是一个种族往深山老林一蹲，就能随心所欲的发展。也绝对不是一个天骄一闭关，就能修炼到最强，然后出门无敌天下。即便没有道心的影响，资源也是重要原因。

但这样的说法并不站得住脚，因为十万大山是妖族祖地。

何为祖地？最初的祖先们发展之地，妖族当年就是从十万大山发展起来的，十万大山怎么会供养不起妖族？更别说妖族巅峰之时，没少把好东西往自己祖地搬。

这一点，万族都一样。发迹之后，都会将东西往自己祖地搬。

如此，妖族的资源就不会不够。

但那样的猜测其实是对的，限制妖族发展的，有资源，也有技术。

文明故步自封，是没有前途的。妖族躲在十万大山中，阵法，丹药，炼器，这些软实力方面只靠妖族自己。还有功法理念，气血锤炼之法这些硬实力层面，妖族同样只能靠自己摸索。

而外界呢，即便人族和万族敌视，但彼此也是有交流的。一但技术上面更新迭代，即便也所隐藏，但过个几代，还是会漏到其他种族中去。

即便万族之中并不推崇交流和融合，但只要也交流，就必然会有技术上的学习。

这些妖族都没有。

还有材料上的更新，十几万大山固然是宝地，孕育出妖族这样的至高种族。但对于十万大山外的种族来说，他们拥有出十万大山之外的绝大部分。

十万大山在怎么集天地之精华，也不可能比得过。

这种种原因，都让妖族的发展速度极慢。

最直观的例子，绝行云或许算不上妖族神火境的最强，但也绝对是第一档的。但他的实力在陈临看来，只能说有点实力而已。都不说找钟末，拓跋野那个级别，就算是洛曲和林苍天都比他强。

妖族倒也不傻，当他们逐渐被魔族和天族拉开差距之后，妖族中就也人明白这些东西。但他们最开始的打算，仍旧是积蓄足够的力量，打出十万大山。

毕竟，十万大山里是真的舒服。魔族和天族都不敢打进来，而妖族也在增强。

但随着十万大山的资源被挖掘干净，供养不起妖族之后，那就让妖族的思想走向另一条路。

等不下去了，那就放手一搏！

“妖族最初的先辈，同样是等天下大变，却是想要等一个合适的机会。但当下的妖族各脉，却是想要坐上棋盘，自己来制造那个机会。”东皇清妍语气含着冰冷，“妖族没有达到理想的力量，心倒更大了！”

她将先前妖族发生的事告诉陈临，也说明了神火境的角逐是为何。

为了妖族的禁忌力量！

东荒清妍认可妖族需要变化，但不认同这样的决定。

“一个种族的强大，如何能将其寄托在个人身上。感觉你们妖族的思想还是停留在过去很古老的时年代。”陈临摇头，对妖族这样的决定并不看好，"即便获得你们妖族的禁忌力量，也不可能改写种族战局。"

东皇清妍诧异的看了陈临一眼，诧异于陈临的想法和自己一样。

但为皇者，想法岂能轻易被人揣测，她冷哼一声，说道，"当初你们人族，不就是被一个人改变的种族命运吗？"

太初人皇！

“首先，年代不同。那个年代是讲究个人战力的时代，无论是阵法，还是种族气运的运用，都并为发展起来。其次...原则上来说，是不可以的。但某些时候，原则掌握在别人手上。”

就像陈临出现在妖族悬空山的那一瞬间，看着漫山遍野，天上天下都是妖。若是事先在准备阵法，圣境怕是都能镇杀。上京的大阵，若是全部开启，也能汇聚整个上京诸多强者，并借助大周国运，镇杀圣人。

这就是各族的发展，即便是至高的圣境，若是随便浪，是存在被地境界围杀的可能。

但，这就是上限了。若是大帝那种级别的人物出手，陈临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依靠阵法或者气运的力量对付，他并没有接触到这个世界最顶点的力量。

“这个道理，你明白，可是他们却不明白。”东皇清妍叹了口气。

“倒也未必就不明白，也许只是没有选择。”

陈临猜想般的说道。

陈临从来不会看低别人，他深刻的明白，很多聪明人做出一些看似智障的决定，不是因为他傻。而是因为他没有选择的，即使是那些智障的选择，已经是他们有限的选择里，最好的了。

“但那是错误的，那不是属于妖族的未来。走那样的路，妖族会彻底消失。”东皇清妍摇头，坚决不认可。

陈临看了这位妖皇一眼，诧异这位妖皇的意志。不管是对是错，这是妖族众多高层的决定，他们已经可以直接越过妖皇做决定了。

要反对多数是需要勇气，而站在对数面前，还坚定的认为自己是对的，这更需要坚定的意志。这位妖皇比陈临想的，或许要强大的多。

但陈临还是问道，“你用什么去阻止？如果不是我的突然出现，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你就已经被绑在战车上了。”

妖后这个身份，陈临拿到没什么用，这是因为他在妖族没什么根基，但绝行云背后站着整个血妖一脉，他若是成为妖后，那能做的事情可就多了。

甚至能进而以绑架影响这位妖皇的决定。

东皇清妍摇摇头，“即便没有你出现，也不会按照他们计划的来。”

陈临正诧异，下一刻，东皇清妍骤然出手。对着陈临斩出一个手刀，骤然起手却威胁到不到陈临，陈临侧身避让。

手刀将空间划开，连同虚无空间。东皇清妍上前，拽住陈临进入虚无空间，陈临微微皱眉，任由她将自己拽进去。

片刻后，空间再次被划开，两个人衣衫不整的从虚无空间走出来。陈临倒没啥，他本就是经历了连反大战。反到是东皇清妍，发丝凌乱，衣服也有些松垮起来，并且微微喘着粗气。

陈临看向她的目光也些诧异，没想到这位妖皇的实力，竟然远远凌驾在绝行云之上。虽然比不上拓拔野那个层次，也不差多少了。

“你不是说你妖皇一脉积弱已久吗？”

东皇清妍看向陈临的目光更为诧异，陈临和绝行云的一战。她和绝行云的看法是一样的，陈临能赢是依靠了禁忌的力量。她想的是教训一下陈临，在这桩交易中更好的占据主导位置。

然后陈临这次没有激活禁忌印记，依旧稳稳将她压制。陈临诧异她的实力，她更诧异陈临的实力。

人族位列万灵册第一，人族的天骄就强到这种地步吗？

听到陈临的话，东皇清妍平复心境，语气平静的说道，“妖皇一脉积弱，可孤没说孤弱。即便没有你，孤也不会顺着他们的计划来。绝行云不是孤的对手，星泽和云非烟的具体实力孤不了解，但孤自信。”

"即便不会赢，但孤也绝对不会输。"

这是东皇清妍的自信，但这份自信也透露了另一个事。星泽和云非烟，在他看来，不会是陈临的对手。

心眼子真多啊。

陈临感叹一声，也明白自己想当然了。即便没有自己，这位妖皇也绝非没有反制手段。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

妖族各脉代表汇聚一堂，包括妖皇一脉的族老，同样参与其中。

是的，妖族各脉的谋划，其实从来都没有避开妖皇一脉。只是，避开了妖皇。因为，知道妖皇并不认可那样的未来。

如果不算妖皇，在座的就已经是妖族绝对的核心，能主导妖族的所有事情。妖族自然也圣境存在，但他们这些高层，本身就代表了各自身后妖圣的意志。

但，不能不算妖皇。

妖皇就是妖皇，是妖族做任何事，都越不过去的存在。

即便妖皇一脉衰落至今，妖皇一脉仍旧作为妖族中的帝族，高居悬空山。

“这个人族的出现，也些奇怪，最好调查清楚。”妖皇一脉的族老说道。

“也什么好调查的？这不是很明显是妖皇陛下的手笔？禁忌只有妖皇一脉可以触碰，那人族又是从禁忌之地出来。这还不够明显吗？”绝行云怒声说道。

星泽平静的看向他，说道，“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明知故问！”绝行云站起身，话里话外就是妖皇一脉的族老，将他们的计划告诉了妖皇，才有妖皇的这一手。

绝行云怒不可遏，他就像一个小丑，在最巅峰的时刻被轰然拉下。

下一刻，星泽直接出手。或许是重伤未愈，又或许是没料到星泽会出手。绝行云被星泽直接掐住脖子，“话想清楚了再说，不要乱放屁！我们坐在这里是为了妖族的未来，不是任由你血妖一脉差遣！”

星泽松开手，绝行云喘了两口粗气，眼中的怒意几乎按捺不住，他咬牙切齿，“星泽！”

“想动手吗？我不介意来一场你死我活的死斗，正好让你血妖一族换个懂事点的来！”星泽直视着绝行云满是怒意的眼神，声音中带着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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