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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章 盛世危言与血肉金库


咸阳宫,麒麟殿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与铜钱特有的气味。

杜周红光满面,捧着一本厚厚的账册,声音因激动而微微有些颤抖:“殿下!大捷!真正的经济大捷啊!”

将闾放下手中的狼毫,目光落在杜周那本几乎要溢出纸张的账册上。

“说。”

“北伐匈奴,我大秦共耗费钱粮折合黄金三十万金。然,此战我军尽歼匈奴主力,缴获其全部牛羊马匹,初步清点,牛逾百万头,羊逾三百万只,马匹五十余万匹,各类皮毛毡帐堆积如山!更不用说,那些匈奴部落历年积攒的金银器皿、玉石玛瑙,保守估计,亦值黄金二十万金!”

杜周激动地咽了口唾沫,翻开账册的另一页,声音陡然拔高,“殿下,最关键的是,我们俘获了匈奴各部人口,除去老弱不堪者,青壮奴隶约四十万,妇孺孩童约六十万!这些,可都是会走路的财源啊!”

他深吸一口气,做出总结:“刨除所有开支,此战,我大秦国库不仅未有亏空,反而净入黄金五十万金!牛羊马匹、各类物资,更是数不胜数!这还不算那些奴隶的价值!殿下,臣为大秦掌管钱袋子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如此辉煌的账本!”

将闾的脸上依旧平静,只是眸子里闪过精光。

战争,果然是聚敛财富最快的方式。

“善。”

他吐出一个字。

杜周闻言,精神更是一振,仿佛得到了无上的嘉奖。

他向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道:“殿下,这些匈奴奴隶,若能善加利用,其价值远超金银!臣已初步拟定了一个‘全国奴隶调配及优化配置方案’。各地工程,如驰道修建、水利兴造、矿山开采,皆可按需调拨奴隶。如此一来,不仅能大幅降低工程成本,更能将我大秦子民从繁重的体力劳役中解放出来,从事更为精细的生产或充实军伍!”

“比如那格物院,总是喊人手不够。臣琢磨着,是不是可以给他们也拨一批手脚麻利的奴隶打打下手,搬搬抬抬总是可以的。”

杜周的算盘打得噼啪响,“哦,对了殿下,臣还斗胆建议格物院的诸位大匠,研究一下如何以最低成本,维持这些奴隶的生命体征和基本劳动力。比如,设计一种……嗯,营养餐,保证他们饿不死,还能干活就行。还有他们的住所,也不必太讲究,能遮风挡雨,塞得下更多人,便是最好!”

将闾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杜周的这些提议,正合他意。

帝国的扩张,需要源源不断的资源和劳力。

这些匈奴奴隶,便是帝国机器高速运转的廉价燃料。

“就依你所言。”将闾道,“此次北伐所得,以及后续奴隶产出,优先投入三处:其一,扩编常备军,打造一支五十万人的精锐秦军,并保证武器装备的持续更新换代。其二,加大对格物院的投入,钱粮、人手,要多少给多少,本殿要知道,大秦的技术,必须永远领先于世界。

其三,全国驰道网络继续延伸,水利工程全面铺开,北疆、南疆、西域,所有战略要地,都要修建坚固要塞。朕要让这天下,没有秦军铁蹄踏不到的地方!”

杜周听得热血沸腾,仿佛已经看到一个空前强大的帝国,屹立于世界之巅。

“此外,”将闾继续道,“军功授田之策,亦要落实。凡北伐有功将士,除金银赏赐外,按功劳大小,于关中、河套,乃至草原新拓之地,授予田产,并按等级分配匈奴奴隶。如此,方能激励三军用命,巩固新拓疆土。”

此令一出,朝野必然震动。

将士们奋勇杀敌,为的不就是封妻荫子,光宗耀祖吗?

如今,殿下将最直接的利益摆在了他们面前。

然而,一些目光长远的官员,如蒙毅,在欣喜之余,也隐隐察觉到一丝忧虑。

大量土地和人口快速集中到军功阶层和权贵手中,固然能短期内刺激生产,巩固统治。

但长此以往,土地兼并之势将难以遏制,贫富差距拉大,恐为未来埋下隐患。

只是此刻,大秦刚刚取得空前大胜,将闾威望如日中天,这些担忧,也只能暂时压在心底。

“殿下,”杜周又想起一事,“匈奴之地,亦有良矿美玉,水草丰美之处更是数不胜数。臣以为,可将其中最优质的矿山、牧场,以及一些能工巧匠集中的部落旧址,划为皇家直领,由少府直接管辖。

其产出,一部分充入国库,另一部分,则可充实殿下的‘小金库’,以备不时之需。比如罗网的经费,还有格物院那些耗资巨大又需高度保密的研发项目,便可从此支取,无需再经过朝议,更为便捷。”

将闾瞥了他一眼,这杜周,倒是越来越会揣摩上意了。“可。”

“还有,殿下!”杜周仿佛有说不完的妙计,“匈奴既灭,北方商路畅通无阻。往来西域的商队,必将激增。臣提议,于长城沿线各重要关隘,设立关卡,征收商税。如此一来,既能掌控商路,又能为国库再添一笔可观的收入!此乃安全红利啊!”

将闾微微颔首。

殿内气氛热烈,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对帝国光明未来的憧憬。

然而,在一些角落,亦有窃窃私语。有官员私下里忧心忡忡:“如今外部之敌已平,钱粮皆从匈奴掠夺而来。倘若日后无处可掠,为了维持如此庞大的军费与工程开支,朝廷的目光,是否会转向国内,加重我大秦子民的赋税徭役?”

这种担忧并非空穴来风。

大秦似乎已经找到了一条通过不断征伐、掠夺外部资源来维持自身高速发展的道路。

这种以战养战的模式一旦形成路径依赖,便如同饮鸩止渴,会驱使着帝国战车永不停歇地向外碾压,直到撞上更坚硬的壁垒,或是从内部轰然崩塌。

在漠南一处为皇家织造赶制丝绸的官营工坊内,数百名匈奴女奴在监工的皮鞭下,日夜劳作。

阿茹娜也在其中,她默默地纺着纱,耳朵却仔细地听着监工们之间的谈话,学习着他们的语言,观察着他们的习惯。

她发现,这些秦人并非铁板一块。

那些普通的秦军士卒和监工,对待她们这些奴隶固然凶狠,但他们看向那些骑着高头大马、身着绫罗绸缎的秦人官员时,眼神中也偶尔会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与……不满。

原来,秦人内部,也分三六九等,也有压迫与被压迫。

这个发现,让她那颗复仇的心,又多了几分异样的思绪。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西域边陲,以及新近纳入大秦版图的一些南方区域,情况并不如咸阳所听闻的那般歌舞升平。

秦法严苛,对当地原有部族的风俗习惯毫不尊重,加之沉重的赋税和劳役,一些小规模的骚乱和反抗如同雨后春笋般冒出。

虽然这些反抗很快便被当地驻军血腥镇压,未能形成气候,却也让驻守边疆的秦军将领们疲于奔命,叫苦不迭。

帝国的铁蹄踏碎了旧的秩序,新的秩序在血与火中建立,但其根基之下,暗流汹涌,从未真正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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