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用假人替代？”
王家荣跟蒋霜，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个充气娃娃。
季非也是直言不讳的道：“没错，就是那个充气娃娃！”
“因为在昨晚的监控里，我注意到他的睡姿发生了变化，这是前面几天的监控画面里没有发生过的情况。”
“尽管睡姿发生变化不能排除是失眠或是其他原因，但后来我还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被子覆盖住他身体的面积，跟以往不同了！”
“结合这两点，我猜测他可能是提前将娃娃放了气，偷偷带到被窝里，等天黑了再慢慢用充气装置将娃娃充满气。”
“然后先用手或者身体压住娃娃，等到需要的时候，再偷偷摸摸完成移形换位，自己则是从被窝慢慢溜出去。”
“因为监控画面很黑，加上视角的问题，在画面里是几乎看不到他做了什么动作的。”
“当然这一切都是我的个人判断，不能说完全准确。”
“只有等技术部门将监控画面过曝之后，应该才能看到一些此前没看到的细节。”
季非一番话说完，让蒋霜和王家荣不由得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此刻他们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也行？
但是不得不说，季非的推测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再结合李钊此前的逃跑行为，很难不让人怀疑他就是凶手。
不管怎么说，反正李钊肯定是要深入调查一番的。
先押回局子里再说！
由季非搬着电脑主机，蒋霜押着李钊，一行人上了警车，马上开回到警局。
电脑主机自然是交由技术部门处理。
充气娃娃没带回来，因为养殖场那边马上就会有法医刑警入场。
假如充气娃娃是证据，那么擅自移动证据，很可能就会导致受害人DNA信息丢失。
所以那边的一切，基本都是原封不动的放着。
审讯工作并不是季非来担任，此刻他正在办公室里，跟蒋霜和王队长一起等待法医的检测报告。
很快，第一份报告送到了办公室里。
是关于上午猪的呕吐物的检测报告。
上面清楚写着一句话——经化验，证实呕吐物中的异物为人体指骨。
确定了是手指头，那就说明不是乌龙事件，而是确有人遇害了。
没过一会儿，第二份检验报告也送来了。
王家荣看完之后，脸色沉重的道：“法医解刨了上午抽查的那几头猪，发现每一头猪的胃里，或多或少都有人体组织残留，而且是碎片状的，证明受害者在被当成猪食以前，还遭到了凶手的残忍肢解！”
“杀人碎尸，再喂给猪吃，以为这样就能让一个人凭空消失了吗？”
“这个李钊简直是无法无天！”
不止是王家荣对此感到愤怒。
蒋霜跟季非同样也是脸色难看。
以往警局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杀人碎尸案，但是无论哪个杀人碎尸案，凶手处理尸体的方式大多都是抛弃。
比如抛到河里，找地方埋了等等。
只有李钊选择了喂给猪吃。
这不仅仅是心理上的严重变态，更说明了李钊的残忍无情。
但现在有个问题，就是不清楚李钊到底在哪肢解的受害者。
第一案发现场没找到，哪怕基本确定了李钊是凶手，也不能在法律程序上判他的刑！
“王队！”
一个警员突然进入了办公室，沉声说道：“李钊什么都没招，一口咬定自己是无辜的！”
王队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很头疼，摆摆手道：“继续审，必要时可以给他心理上施加一点压力！”
所谓施加心理上的压力，指的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套路，也就是打感情牌。
当然一般罪犯是不会因此动摇的。
何况是李钊这种肢解受害人喂猪的心理变态。
但同样都是打感情牌，换成专业的心理医生来打，那效果又会截然不同。
现在警方也只能期待感情牌有用，能让李钊松口，自己交代清楚。
不然调查取证的时间指不定会有多长。
“这案子，恐怕没那么快可以结案。”
“要不季非同志，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昨天我看你也没怎么休息好，别累坏了。”
王家荣不由关心起了季非。
他是知道的，季非昨天基本上大部分时间都在局子里待着，没有回家休息。
甚至很多警员都下班了，季非还是没走。
这休息了跟没休息有啥区别？
“是啊，你还是回去休息吧，你身上伤还没好呢。”
向来冷冰冰的蒋霜，也是难得开口，劝说起了季非。
季非虽然心里暖暖的，但同时也有些哭笑不得：“你们不至于吧，我又不是什么病秧子，好歹我也是个男人，睡一晚上什么毛病都好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
就在王家荣想要继续劝说的时候，大厅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声。
嘈杂的声音让办公室内的三人都不自觉往门外看去。
“好像发生什么事了？”
“走，出去看看。”
一行人来到大厅，才发现原来是有人被打了，前来报案。
他们一行五人，一人一张嘴，那能不吵吗？
王家荣被吵得头都大了，不由站出来厉声说道：“都别吵了，这里是警局，不是菜市场，有问题坐下来慢慢说！”
王家荣一开口，五个前来报案的人总算是安静下来。
不过警局里大部分警力，此时都在忙着处理前天发生的运钞车劫案。
还有一部分则是在处理李钊那个案子。
一时间王家荣也不知道该找谁去接手这个案子，只能看向身边的季非跟蒋霜：“要不你们两个去跟他们沟通一下？李钊这个案子我先看着，如果后面有什么进展了，我再通知你们？”
“没问题。”
季非不怕事情多，就怕自己闲下来。
现在有事情可做，那自然是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蒋霜自然也不会有意见。
她虽然谈不上热衷于办案，但是在对待案子的态度上，也是从来不马虎的。
“几位跟我来。”
季非带着前来报案的五人找到了一间小型会议室。
免得这么多人在大厅里七嘴八舌的你一句我一句，影响警局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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