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找脑袋
尤其是小时候住过的老宅，许多美好回忆都在那里，怎么可能像王海洋一样回忆半天，好像一点都不熟悉的样子？
就在季非狐疑的时候，王海洋突然一拍脑袋道：“我想起来了，富民大院，一巷16号。”
好歹是想起来了。
季非点点头，给了蒋霜一个眼色。
蒋霜立刻拿笔记本记下了地址。
两人也不多做停留，起身告辞离开。
然后他们便马不停蹄地返回北省，前往王海洋的老家，也是林婉死亡的城市。
按照王海洋提供的地址，两人很快找到了位于铎县的富民大院。
根据街牌号找到一巷16号，只见眼前是一栋久未有人居住的老宅，爬墙虎覆盖了大部分墙壁，蜘蛛网密布，显得格外荒凉。
老旧的木质大门挂了一把腐朽的锁，季非轻轻一推，大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股霉味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腐朽的气息。
院子里更是杂草丛生，一片破败景象。
季非和蒋霜小心翼翼地走进院子，四处打量。
“对了，我们来这里干嘛？”
蒋霜突然想起什么，不由好奇地问季非。
季非一边四处打量，一边随口回答：“林婉全身上下除了脑袋以外，其他部位都被肢解了，看看能不能在这里找到林婉的脑袋。”
蒋霜顿时沉默了，后悔问出这个问题。
不过她毕竟是老警察，见过大风大浪，所以在老宅里找一个人的头颅倒也算不上什么惊悚的事情。
两人分头行动，在老宅里寻找林婉的头颅。
他们仔细搜查了每一个角落，从客厅到卧室，从厨房到储藏室，每一个地方都不放过。
然而经过一番仔细搜查，他们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就在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突然发出一声响动。
吓得两人连忙回头。
这才发现原来是厨房那一块的瓦片顶塌了。
由于年久失修，老房子也变成危房，这种情况倒也正常。
两人都没多想，准备离开。
但是就在转身的一瞬间，季非突然眼尖的注意到，地砖被砸坏了。
“等等！”季非顿时心中狐疑，回头看向厨房的方向：“不对劲啊，地砖居然被砸坏了。”
蒋霜听得云里雾里，疑惑地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季非回答：“当然有问题，农村大院的地板都是水泥浇筑的，房子塌了都不一定会把地板砸坏，这些年久失修的破瓦片更不可能。”
作为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季非很清楚这些老房子有多坚固。
不像现在的房子，虽然科技发达了，但工程质量反而退化了，很多现代的房子一段时间没人住就会出现各种问题。
蒋霜虽然不是农村长大的，听得似懂非懂，
但是看到季非并不想走，便也明白季非的意思，说道：“那过去看看吧。”
两人说着走向了厨房，发现地板上果然被砸出了一个小坑。
季非蹲下身，仔细观察这个小坑，心中愈发笃定这里有问题。
因为破瓦片的威力不可能这么大，能在水泥地板上砸出一个坑。
除非，下面有东西！
就在季非怀疑的时候，蒋霜也忍不住吐槽起来：“这质量也太差了，这么砸一下居然能砸出个坑？”
季非闻言，摇了摇头：“不是质量差，而是下面有问题。”
“不信你拿个锤子去砸一下其他地方的地砖，看能不能砸开。”
蒋霜不信邪，还真去试了。
结果一锤子下去，地板纹丝不动，年久失修的锤子反而嘎吱一声断开，锤头都飞到不知哪里去了。
经过这么一试，蒋霜顿时心中也有所怀疑，觉得这地砖有问题。
连锤子都砸不坏的地砖，怎么可能会被破瓦片砸出个肉眼可见的坑洞呢？
这根本不合理！
季非也在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个坑。
沉吟片刻后，他突然对蒋霜说道：“联系一下当地派出所，让他们叫个工匠过来。”
蒋霜点点头，马上就打给了当地派出所。
很快在当地派出所的帮助下，一个工匠急匆匆的赶来了。
“师傅，帮个忙，把这里挖开。”
季非指着被瓦片砸坏的地砖，示意工匠把这里挖开。
“好嘞。”
工匠见到他们是警察，不敢多问，连忙答应下来。
他带齐了一身吃饭的家伙，钻头榔头铲子啥的应有尽有。
大概看了一眼后，工匠立刻拿出钻头，接上电源，对着那个坑洞就是一顿哒哒哒。
然而钻头刚打下去，居然直接就打穿了，地质很松软。
“奇了怪了，怎么一打就进去了？”
工匠对此也感到很是纳闷。
他从业这么多年，给人装修过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遇到一打就通的地板。
没等工匠多想，季非便说道：“继续！”
季非都发话了，工匠哪敢耽误，点点头，继续拿着冲击钻往下打。
一边扩大洞口，一边用铲子把里面松软的泥土挖出来，这本来是两个人配合着干的活，但是工匠一个人就干的如鱼得水。
季非闲来无事，走过去看了看挖出来的泥土。
却发现这些松软的泥土很黑，很潮湿，一点也不像是水泥浇筑的。
他试着用手揉捏了一下，凑到鼻子前面闻。
结果却是闻到了一股恶臭！
季非脸色顿时凝重起来，心中渐渐有了答案。
一旁的蒋霜见他表情凝重，隐隐也猜到了什么，表情逐渐严肃起来。
就在这时，冲击钻的哒哒声突然咔的一下，好像打到了什么坚硬物体上。
还伴随着一股浓郁的臭味突然涌上来。
“卧槽，这什么怪味啊，臭死了。”
工匠被呛得捂着鼻子，骂骂咧咧。
说着，一脸为难的看着季非。
他感觉自己好像挖到下水道还是啥了，不是很想继续挖下去。
但季非却说了一句继续。
无奈，工匠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随着继续下挖，工匠突然停下来了，捂着鼻子大喊道：“警官，下面有个尿素袋，呕，好臭！”
听到挖出东西了，蒋霜跟季非根本顾不上恶臭，连忙凑过去查看。
果然，地底下埋着一个被泥土铺盖着的尿素袋，浓郁恶臭就是从里面散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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