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真相大白
这种方法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就是一种自我催眠。
季非严重怀疑王海洋就是用了同样的方法催眠了自己。
他本想把这个实际案例跟方局说一下，但是看到方局陷入了沉思，想想还是作罢了。
而另一边，深思熟虑了许久的方局，最终还是决定信季非一次。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
也就是事后亲自给王海洋赔礼道歉，或者说官降一级。
至于他为什么愿意冒风险，那自然是因为季非的表现太过于出色了。
以至于方局对季非的信任，远远超过了对其他人的信任。
“我会向上级申请，不过上级批不批准，我也不敢保证。”
出于这种信任，方局答应了季非。
并且马上打电话向上级申请了硫喷妥钠。
硫喷妥钠是一种军方管控的吐真剂，即便当局也没有存货，得从当地军营调过来。
如果换做副局打过去，上头还不一定会批。
但是方局都亲自打过去了，哪有不批的道理？
很快硫喷妥钠便在军方的亲自看管下，被一辆军车送到了警局里。
对犯人注射硫喷妥钠需要在严密的监控下进行，这是方局也不能打破的规矩。
除此之外，使用硫喷妥钠还有一个非常明确的规定，也就是不能诱导嫌疑人说出警方想要的答案。
简单来说，警方可以审问嫌疑人，但是不可以对嫌疑人说，你就是杀人犯，你作案过程如何如何，然后让嫌疑人重复这段话，如此来诱导嫌疑人说出自己是罪犯的话。
这是一种精神诱导，属于类似“屈打成招”的行为，是法律不能容忍的。
军方简单说明了一下使用方法之后，便告辞离开了。
季非也不墨迹，马上叫来了法医，然后在一个布满监控设备的房间，示意法医将这种药物注射给了王海洋。
随着药物注射进入王海洋体内，其作用逐渐显现出来。
王海洋的眼神很快变得迷离起来，就像喝醉酒一样。
“王海洋，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审讯室，季非轻声问道。
躺在一张椅子上的王海洋，微微点了点头，脱口而出的声音显得格外放松：“能听到。”
“告诉我，二十年前，林婉是怎么死的？”
季非尽量保持语气平和，以免产生任何诱导。
王海洋的眼神变得更加迷茫，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林婉……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爱的人，可是她选择了赵雷，我的发小，我心里很痛苦，很愤怒……”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在努力回忆那些尘封的记忆。
“后来呢？”季非追问。
“后来……我失去了理智，我在一次争吵中把她勒死了。”
“赵雷发现了林婉的尸体，他跟我打了一架，但最后还是帮我一起处理了尸体。”
“我把她的头颅埋在了我的老家，然后……我又担心赵雷会泄露秘密，就把他也杀了，一起埋在了老宅下面……”
在硫喷妥钠的作用下，王海洋无意识的交代了一切，就像跟朋友聊天一样语气轻松。
然而季非心中却是一阵悚然。
包括审讯室外面的蒋霜和方局等人，也全都一阵恶寒。
原来王海洋当初跟死者林婉，还有一个叫赵雷的人关系很好。
赵雷是他发小，两人都爱上了林婉。
可是林婉最终选择了跟赵雷在一起。
王海洋心中积怨，冲动之下把林婉勒死了。
赵雷发现之后，跟王海洋打了一架，但是最后却选择帮王海洋一起分尸。
可是王海洋担心事情败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赵雷也杀了。
尸体就埋在林婉头颅下面。
这些是王海洋亲口说出的事实，
因为王海洋是在吐真剂的作用下说出了这段往事，所以可信度非常之高。
包括林婉头颅的埋葬地点，王海洋说的也很详细，跟警方查到的一样。
所以众人都没有对此怀疑，方局更是果断下令彻查王海洋老宅。
果然就在三个小时后，警方从挖出林婉头颅的地方成功挖出了一具高度腐败的尸体。
季非也是直到此刻才终于恍然。
难怪那里土壤这么潮湿腐败，原来埋了不止一个脑袋，还有一具尸体。
不然只有一个头颅的话，没道理会把附近的土壤都给污染了。
只可惜当时他并没有往这方面想，而是下意识的认为那边土质本就较为潮湿。
不管怎么说，这个尘封了20年的案子总算是真相大白了。
方局不由看向季非，眼中充满了赞赏：“季非，你做得很好，如果不是你的坚持，我们可能又要错过真相了。”
这次他是真有点佩服季非了。
若不是季非坚持，恐怕他们已经放走了王海洋，这案子就算再过个20年也别想破。
季非对此则是谦虚地笑了笑：“方局过奖了，我也是运气好。”
方局知道他在谦虚，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休息一下吧，这几天你也辛苦了。”
季非点点头，离开了方局的办公室。
回自己办公室的路上，季非突然听到大厅里电话一直响。
往里面看了一眼，却见座位上空空如也。
也不知道接电话的人偷懒去了，还是上厕所去了。
季非也没多想，顺便过去接起了电话。
“喂，这里是开港区分局，请问有什么事？”季非随口问道。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一个女人焦急的声音：“警察同志，我家遭贼了！我刚出差回来，发现家里好多东西都不见了！”
“你把地址说一下，我现在过去看看。”
“地址是……”
女人焦急的报出了地址。
季非则是立刻记录下地址，又安抚了女人几句，这才挂断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季非本想把记录下来的地址放到桌上，等接线员回来再去调度警员过去。
可转念一想，如此还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有警员过去。
万一对方上厕所去了，十几分钟之后才回来，等她调度什么的，起码也要半个小时之后才能赶到报警人家里。
这太耽误事了。
想到这里，季非干脆亲自出马，驱车前往报案人的家中。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事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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