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去怡红院收拾人
有些账，必须先算了！
“贾宝玉人呢？”
“回……回怡红院去了。”
“怡红院。”
贾天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眼中杀意再次迸发。
他转身，对着身后的黑马义从一挥手。
“去怡红院！”
此时的怡红院内，却是一片旖旎。
贾宝玉正歪在床上，由袭人等几个大丫鬟伺候着，喝着安神的甜汤。
他脸上哪有半分惧怕，反而满是怨毒和愤恨。
“一个小丫头，两个看门狗，也敢拦我？真是反了天了！”
“还有那惜春，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我好心去看她，她居然敢把我关在门外！”
“等着瞧！等我禀明了老祖宗，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贾宝玉越想越气，一把将手中的汤碗摔在地上。
“都给我滚出去！”
袭人等人吓得不敢说话，连忙收拾了东西，躬身退了出去。
就在这时！
“砰！”
一声巨响！
怡红院那扇精致的雕花大门，竟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得四分五裂！
木屑纷飞中，两名身穿黑甲的护卫如凶神恶煞般闯了进来。
“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
袭人又惊又怒，张开双臂拦在前面，
“这里是宝二爷的住处，岂是你们能撒野的！”
然而，黑马义从根本没有理会她。
其中一人只是随手一拨，袭人便被一股巨力推到一旁，撞在柱子上，痛呼出声。
他们径直冲进内室，一把就将床上还没反应过来的贾宝玉给揪了起来。
“啊！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贾宝玉惊恐地尖叫起来，手脚并用地挣扎着。
可他的那点力气，在身经百战的黑马义从面前，就如同小鸡仔一般可笑。
他就这样，被人像拖一条死狗一样，从温暖的内室，一路拖到了冰冷的院子中央。
“噗通”一声，被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贾宝玉摔得七荤八素，刚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双冰冷至极的眼睛。
贾天！
他正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那眼神，象是在看一个死人。
“贾天！你……你敢这么对我？！”
贾宝玉又惊又怒，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贾天的鼻子骂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是荣国府！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我告诉你，我这就去找老祖宗，让她扒了你的皮！”
他以为，只要搬出贾母，贾天就不敢动他。
然而，贾天根本没看他。
他的目光，缓缓落在了贾宝玉身后，一个吓得瑟瑟发抖的随从身上。
是周瑞。
那个之前跟着贾宝玉在蓼风轩门口叫嚣的奴才。
“你叫周瑞？”
贾天淡淡地问。
周瑞被那目光一扫，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冻僵了，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疯狂磕头：“侯……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啊！不关奴才的事，都是二爷让奴才干的！”
贾天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杀鸡，儆猴。”
他轻轻吐出四个字。
话音未落，他身后一名黑马义从上前一步。
“铿！”
长刀出鞘，寒光一闪！
噗嗤！
一颗人头冲天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血线，随即骨碌碌滚落，正好停在了贾宝玉的脚边。
那双眼睛还大睁着，瞳孔里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温热的鲜血，溅了贾宝玉一鞋。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尖叫，从贾宝玉的喉咙里爆发出来。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颗熟悉的人头，大脑一片空白。
一股腥臊的温热液体，顺着他的裤管，迅速在青石板上浸出了一片深色的痕迹。
他……吓尿了。
“饶命……天……天堂兄，饶命啊……”
贾宝玉再也顾不上什么脸面，手脚并用地爬向贾天，哭得涕泗横流，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别杀我！我再也不敢了！”
贾天终于垂下眼帘，看着脚下这个丑态百出的东西。
“我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贾宝玉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疯狂地扇自己的耳光：“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侯爷！侯爷饶命！”
“掌嘴。”
贾天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
一名护卫立刻上前，一把揪住贾宝玉的头发，让他跪直了身子。
啪！啪！啪！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
护卫没有丝毫留手，几巴掌下去，贾宝玉的脸颊就高高肿起，嘴角渗出了鲜血。
“够了。”
贾天再次开口。
护卫停了下来。
贾宝玉已经成了一个猪头，趴在地上，连哭嚎的力气都没有了。
“冲撞侯府嫡女，藐视侯府威严。”
贾天的声音如同法官在宣判。
“按律，当诛。”
贾宝玉浑身一颤，险些当场吓晕过去。
“念在血脉之情，死罪可免。”
贾宝玉眼中刚刚燃起一丝希望。
“活罪难逃。”
“来人。”
“拖下去，重打二十板子。”
“打。”
贾天只说了一个字。
两名护卫立刻上前，将贾宝玉像拖死猪一样拖到早已备好的一条长凳上，按住了他的手脚。
另一名护卫高高举起了那块厚重的，专门用来惩戒军中犯事者的刑讯板。
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贾宝玉那细皮嫩肉的屁股狠狠砸下！
“啪！”
“啪！”
“啪！”
沉闷的军棍击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在寂静的怡红院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每一棍下去，都伴随着贾宝玉那已经变了调的惨叫。
他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种苦楚？
别说是挨打，就是一句重话，老太太和太太都舍不得说。
可现在，他却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按在冰冷的长凳上，被那手臂粗的军棍一下下地重击。
疼痛，屈辱，还有那深入骨髓的恐惧，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撕裂。
周围的丫鬟婆子们跪了一地，头埋得低低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那股挥之不去的骚臭味，混合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宝玉！我的儿啊！”
一道凄厉的女声划破夜空，充满了焦急与心疼。
紧接着，便看到一大群人提着灯笼，急匆匆地涌进了院子。
为首的，正是荣国府的二老爷贾政，以及他的妻子，王夫人。
王夫人一进院子，目光就锁定了那被按在长凳上，正痛苦挣扎的贾宝玉。
当她看到那高高扬起的军棍，以及贾宝玉身后那已经见了血的裤子时，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晕过去。
“住手！都给我住手！”
王夫人尖叫着，像一头发了疯的母狮，不顾一切地就要冲上前去。
“夫人！不可！”
贾政一把拉住了她，脸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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