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发现尸体
时雀身上的香水味和烟味混杂，像是掺杂着迷魂药般，叫宋初枝脑子更昏沉沉。
时雀的手指也很凉，却不是像孟景澄如寒玉，冷却透着光泽，而是像是什么初冬刚凝结的冰，冷得让人战栗的。
宋初枝眼神对上那双美丽却危险的眼睛，怀疑冷漠危险。
她瞬间一个颤抖，心里涌上无限害怕，要是自己被发现说谎，会是什么后果…
恍惚间她似乎回到自己银幕前，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还有一张飞扬的红旗，她心里涌上一股热流。
汉奸而已，有什么可怕…
为敌人对付自己人，都是胆小鬼而已。
宋初枝深吸一口气，她要冷静下来。
现在她不能让这个汉奸怀疑自己，宋初枝脑子清醒起来，她眼底带着一丝委屈，
“今天本是王翠翠值班，但是她说有急事，让我代班，我不舒服，我还想回家，可是我是新来的，就知道欺负我新来的…”
她说话断断续续，瞧着十分吃力。
就算时雀不是医生，也能感觉到宋初枝没有装病，确实不舒服。
时雀松开手，背着手盯着宋初枝，缓缓站直身体，似乎不再怀疑宋初枝的话。
“哒，哒！”
她转身背着手踱步，她的军靴踩在地板，发出清脆的声音，每一下都似乎敲击在宋初枝的心上。
时雀这不愧是七十六号的出色的走狗，这疑心真是重，抓到一个怀疑的地方，就死活不肯撒手。
孟景澄眼神一闪，看向宋初枝，突然开口道：
“时队长，宋护士高烧十分严重。”
时雀听到这话，转身看向孟景澄，眼神亮却带着寒意，
“孟医生，你要说什么！”
孟景澄整理一下自己的医生袍，嘴角带着一丝温和却不用拒绝的笑，
“她就算想给时队长提供帮助，现在怕是也无能无力，劳烦时队长明天再来…”
宋初枝眼底闪过慌乱，她现在听到孟景澄的声音，就心慌的厉害。
她偷偷看向孟景澄，见他意味深长看向自己。
宋初枝似乎明白他的意思，她身子往后一仰，眼睛一闭。
孟景澄扶住宋初枝到椅子上，眉头微微蹙起，
“时队长…”
虽然孟景澄什么都没说，但是时雀知道这是在赶人了。
时雀微微皱眉，嘴角带着莫名的笑意，眼神带着暧昧，
“孟医生，倒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关心人。”
孟景澄转头看向宋初枝，睫毛微垂，叫人看不到他眼底的神色，却对时雀含糊不清说道，
“到底是一个医院工作的同事！”
时雀一直盯着孟景澄，听到这话，眼神半眯着，这样子看起来倒是不像普通关系，她嘴角带着轻笑，
“孟医生，你就不想知道出什么事了？”
孟景澄心里琢磨一番，这个时雀真是难缠，面上淡定说道：
“明天看报纸就知道了。”
时雀双手抱在胸前，柳叶眉微微挑起，孟景澄这意思，他都习惯了，能有什么稀奇事，
“确是，这件事一定会上报纸，而且很长一段时间，怕是都会讨论这个事。”
孟景澄脸上的诧异一闪而过，恰到好处地疑惑看时雀。
时雀一直盯着孟景澄，这个男人温和有礼，却如何都看不透，她意味深长说道：
“你们医院死人了？”
听到这话，孟景澄嘴角上扬，一脸无奈说道：
“时队长，医院哪有不死人的！”
而宋初枝低着头，扶着额头，一脸虚弱，听到孟景澄这话，差点憋不住笑。
是啊，医院哪有不死人的。
孟景澄这话简直是在说时雀时傻子一样。
宋初枝只能死死咬着牙齿，一边心里暗暗唾弃自己，都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自己还能笑。
时雀双手插在腰上，下巴微微昂起，眼底不屑，冷笑说道：
“这上海哪天不死人，但是得看死得是什么人？”
一听时雀这话，宋初枝就笑不出来，谁知道下一个死得是不是自己。
“有的人死在路边，尸体都臭了，也没人知道，但是有的人死了，能让所有人心惊胆颤…”
孟景澄听到这话，神色依然冷静说道：
“时队长，你说的对，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他抬头看向时雀，眼神虽然清冷，但是却带着一股傲气。
时雀也意识到孟景澄的意思，她憋屈冷哼一声，目光落在宋初枝的身上，
“哼，我们走！”
等时雀离开，孟景澄走到宋初枝旁边，眼神明明灭灭，叫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宋初枝听见时雀的脚步声走远，低着的头转动一下，她眼睛小心睁开一条缝，正好看到一双噌亮的皮鞋站在自己旁边，她心脏咯噔一下。
所以现在孟景澄在盯着自己？
“宋护士！”
孟景澄的声音响起，宋初枝强装镇定的抬起头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茫然，
“孟医生，有什么事吗？”
“你知道楼上谁死了？”
一听孟景澄这话，宋初枝嘴角抽了抽，她心脏又提起来，吐出几个字，
“不知道！”
孟景澄俯下身子，盯着宋初枝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
“我也不知道！”
宋初枝盯着那双深潭一般的眼睛，僵硬点头。
而时雀找到办公室的另一个护士和守卫询问一番，也没得到什么信息，但时雀根本不急，她走到楼上，仔细看了一眼尸体。
穿着深紫色旗袍，胸口有个血洞，鲜血四溅，她似乎能感觉到杀人的者是个新手。
她看着地上血液流淌的痕迹，蹲了下来，用手指捻起搓了搓，
“没死多久，看来是下午死得…”
她说完之后，对自己手下说道：
“阿大，给沈院长打电话！”
“是！”
阿大拿起办公室的电话，转动起来。
时雀站起来，瞧见其他人站在门外，她瞥了一眼外面的人，随意的拉开抽屉看了一眼，伸出手在抽屉摸索一番。
没发现什么，她不动神色收回，转身来到书架旁，手指挨个挨个划过那些书架。
“队长，沈院长说，马上就来！”
时雀放下手，她眼神闪烁 ，淡定转身说道：
“搜查一下，附近有没有凶器，其他人去附近搜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
等看着手下都离开了，时雀对阿大说道：
“去楼下盯着孟景澄和那小护士，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阿大点头，转身下来。
而时雀见阿达走后，来到办公桌附近，打开所有抽屉，伸手摸了摸，没发现暗格。
她有看向那个墙上的画，每个画都去掀开看了，她甚至还举起花瓶倒了倒。
“没有？”
她疑惑的站在窗户前，看着楼下汽车下来一位穿着西装的男人，她疑惑自语，
“难道情报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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