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封总的野心也未免太大
但很快她就发现男人手指间冒着火星烟头,小声嘟囔:“你不是也在抽。”
封彧被她气笑,扔了烟,踩在鞋底下碾了碾。
“以后不准再抽。”
“我的事不用你管。”
两人异口同声,封彧紧缩眉头,剩余的声音哽在喉咙口。
半晌转过头,身体斜斜倚着装饰的栏杆,目及远方。
风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
很早以前他就没有立场管她了。男人冷冷开口:“霍太太,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抽烟?小霍总不是已经放出来?”
言下之意,你不该陪着你老公吗?
江浸月余光扫过一旁热热闹闹的霍家家宴,明眼人都看出是怎么回事。
男人是明知故问,也是在对她挑衅的羞辱。
她用力扯了扯嘴角,直白问他:“封总,今天是不是你买进了霍氏5%的股份?”
封彧挑高眉毛,完全没有被人识破的窘态,语气略显轻佻地反问:“霍太太是准备向小霍总举报我?”
这算是承认吧。
看着她眼神带着丝丝探究的意味,像是要看穿她的外皮,望近她的内心。
小姑娘眼神清澈,精致的脸上漾起一抹单纯的笑。
“封总是正当交易,我举报你干什么?”
正不正当,他们俩心知肚明。
事态是他扩大的,谅解书是他逼人写的,或许江浸月没有猜到最开始,但结局大差不差。
看她装傻,封彧并没有打算放过她,似笑非笑地开口:“那江总赚走的两个亿,小霍总知不知道?”
她也没有以前好拿捏了。
江浸月低头轻笑,对上他的眼睛。
是较量也是信任。
“我有婚前协议,我赚的任何一分钱都与霍家无关。”
很快人也和他们无关。
“那就好。”
收回视线,封彧抬起受伤的手,转了转手腕,低沉磁性的嗓音透过江风,染上丝丝凉意和淡漠,“我不想未来牵连到江总身上。”
江浸月呼吸一滞。
果然……
他的野心也未免太大了。
小姑娘缓缓抬头,视线落在大楼对面,海城最绚丽的霓虹灯光里。
琥珀色的瞳孔映出星星点点。
他们的每一句话都在试探对方的意图。
相比男人的成熟诡谲,小姑娘也不落下风,
“我该回去了,不然他们要来找了。”
真的吗?
江浸月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不相信,只是找个借口离开。
这个男人和从前太不一样了,光是对话,就让她感到窒息。
刚迈出步子,就被一条规制的西服袖拦住。
封彧的嗓音生硬,不容拒绝:“拿出来。”
江浸月赌气地撅了下嘴,又无可奈何地从风衣外兜掏出香烟盒,交到男人宽大的掌心。
“还有。”
行行行,都给你。
随手扔出,头也不回地走了。
细条形状的东西在夜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被高大男人轻易接住。
一支像唇膏,外壳渐变紫粉的女士打火机。
封彧握在手中细细把玩,似乎能感受到她每次触摸的温度。
而后塞入西服内侧口袋。
不出所料,她不见也没人会发现,再回去已经人去楼空。
江浸月只能自己回霍家老宅。
只是她没想到霍之庭没有去送江端月回家。
徐妈手里端了两碗醒酒汤茶。
“徐妈,我去送。”
江浸月自然从她手中接走托盘,往开着一条门缝的书房走去。
要不是自己叫着他,今晚这不孝子还不打算回来。
霍英站在书桌前,面容凝重,语气坚决:“明天你给我到公司里好好上班,大剧院那摊子烂事你不准再掺和进去。”
霍之庭向来和他对着干,从青春期开始叛逆到现在。
“端月的东国首演马上就要开始,我怎么能在这时候不管她。”
霍英眯着眼,像是看透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江家这两姐妹,你就是和江浸月离婚,也别想娶她姐。
我们霍家怎么也不会让个戏子做女主人。”
不管霍英在人前多给江端月面子,但打心底里霍英就没有看上过江家人。
“那婊子就可以?”
“啪”一声脆响,霍之庭的脸被扇偏。
霍英气得双眼通红。
唇角溢出鲜血,霍之庭面无表情,抬手摸了摸。
或许是对霍之庭的母亲真的有愧,习惯发号施令的上位者,放下了扬起的手,但依旧是维持长辈的尊严。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说完,转身走向书桌后,拿起一份文件朝着他的方向一扔。
“今天,有人趁着我们霍氏动荡,在最低价时,吸纳了集团5%的股权。”
霍氏市值5000亿美金,就算股价疯跌,5%仍旧意味着对方在一天调动了至少100亿美金,能有那么大资金流的机构可不多。
霍之庭一页页翻看文件,眉头越锁越紧,最后抬眸看向霍英,不确定地问:“还没有锁定目标?”
霍英摇头。
这件事透着古怪,霍之庭略微思考:“所以我们被人做局了?”
霍英闭了闭眼,沉声道:“很有可能。”
阖上文件夹,霍之庭唇角勾起一个不以为意的弧度:“虽然现在对方身份意图不明,但我们家族掌握了20%的股份,对方的5%只够参与决策,而没有决定权,构不成威胁。”
“话是这么说……”
霍英突然的开腔,让霍之庭感到奇怪,难道家里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同样紧张的还有站在书房门外的江浸月。
难道公公他知道?
霍英坐下,翻转桌面上的全家福,最中间手持狮头拐杖的老克勒,便是已故的霍老爷子,他的父亲,海城商界不朽的传奇人物。
“你身上10%的股份,是老爷子交由家族信托进行管理的,为期十年才会正式转交给你。”
“这有什么问题?”
霍之庭不解,他是唯一指定继承人,十不十年,早晚都是他的。
十指交叉在唇边,这是老江湖的一种感觉,霍英缓缓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不立即执行遗嘱,而是非等到老爷子去世十年后?”
顿了下,他陷入沉思,最终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是不是这份遗嘱里还有什么附加条件,我们不知道。”
说到这,门外突然传来,瓷器碰撞的清脆声。
“谁?”霍之庭厉声问。
黑暗中,裸色皮鞋露了出来。
“霍先生,之庭,是我。”江浸月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我是来送醒酒茶汤的。”
“徐姐呢?”霍英的脸色很沉,语气不善,透着提防,“谁让你送的?你听到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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