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明显很可靠【金票加更】
云晚笑着反问:“沈玉靠不住,那谁靠得住?”
顾云洲竟然重复了她的话:“沈玉靠不住,那谁靠得住?”
云晚:“顾总该不会要说——当然是你靠得住?”
“不然呢?”顾云洲声音里带着惯有的傲慢,“对付云正涛那种跳梁小丑,根本不需要走法律程序。”
云晚突然想起前一阵子发生的事:“顾总是不是又打算开挖掘机去拆云家老宅?”
“虽然很感谢您上次英勇相救……但那房子毕竟姓云。”
“我可不想因为我,让祖宅沦为废墟。”
“这样就算我能把股份争过来,也会被人戳脊骨。”
电话那头沉默。
良久,顾云洲冷嗤一声:“你觉得我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
“哪儿能呀!”云晚夸张地拖长语调,“顾总分明是文武双全,文能气死法官,武能拆人祖宅。”
“行。”他冷声道,“既然你非要走法律程序……”
“那就祝你的沈律师别在开庭前夜突发阑尾炎。”
电话被挂断。
云晚放下手机,窗外雨势渐大。
她低头看了眼微信,沈玉三分钟前发来新消息:
“新办公室已搞定,明天来签补充协议。”
谁说沈玉靠不住?
明显很可靠嘛。
-
晨光刚漫过写字楼顶,云晚的咖啡杯就已搁在沈玉新办公室的会议桌上。
胡桃木长桌铺着浅灰桌布,摊开的案卷旁堆着半盒蓝莓,是沈玉早上顺路买的。
他指尖捏着荧光笔,在 “股权转让时间节点” 那行字下画了道亮黄线,“云正涛当年签协议时,故意模糊了‘代持’和‘赠予’的界限,开庭时我们得先打这个点。”
云晚咬着蓝莓点头,笔尖在笔记本上飞快记着。
中午去楼下面馆吃面,沈玉非要抢着点单,对着菜单念得绘声绘色:“老板,两碗牛肉面,我的多加辣 —— 毕竟打赢官司需要火气。”
“云小姐的不放葱,免得她口气重。”
云晚瞪他一眼,却在面端上来时,默默把自己碗里的牛肉夹了两块过去。
沈玉挑眉笑,没说话,只把自己碗里的溏心蛋推给了她。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天,连沈玉的助理都调侃:“沈律,您这哪是带当事人,分明是带徒弟。”
开庭前一晚,暴雨突然倾盆而下。
云晚刚洗完澡,门铃就炸响。透过猫眼一看,云正涛的脸在雨幕里显得格外阴沉,手里还提着个印着 “福寿堂” 的保温袋。
他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不过不怕他,他要是敢乱来,就直接报警,让他明天上不了庭!
“晚晚,开门。”
云正涛的声音带着刻意装出的慈爱,“你爷爷今天不太好,我带了他常喝的润肺汤,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老宅看看爷爷?”
云晚隔着门冷笑:“你又想把我软禁起来,让我明天去不了法庭?”
门被猛地推了一下,云正涛的脸贴得更近,雨珠从他发梢滴下来:“你非要这么犟?爷爷年纪大了,是一条腿迈进棺材的人!”
“公司只是想让他退出,不是针对你!”
“那些股份先放我这,等我老了我再给你不是一样?”
“等你老了?” 云晚的声音陡然冷下来,“等你老了,云氏早就被你败光了,我还能拿到什么?”
“我本来没想争,毕竟‘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抢’,是爷爷教我的。”
“可你越是急着抢,越是编这些烂理由,我就越要争到底!我就是不让!”
雨更大了。
云正涛的脸色在昏暗的楼道灯里变得铁青。
他攥着保温袋的手青筋暴起,最后狠狠踹了下门:“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会后悔的!”
说着怒冲冲地走了。
云晚靠在门后,听见手机震动起来。
是沈玉发来的消息,配着张他刚泡好的茶的照片:“明天开庭别慌,我连‘云正涛可能当庭狡辩的三个理由’都列好了,保证让他哭着走。对了,睡前别忘看我发你的辩论稿,我们要好好配合。看不懂的地方…… 可以打电话骚扰我。”
云晚回了个 “知道了”,想了想,又多敲了行字:“沈律师,明天赢了官司,我请你吃顿好的,比面馆贵三倍的那种。”
沈玉:“好说好说。”
……
与此同时,京城一家隐于竹林深处的私人茶舍。
雨丝斜织,敲打着青瓦屋檐,汇成细流沿着竹筒安静地滑落。
雅室内,熏香袅袅。
沈歌娴熟地烫杯、温壶、高冲低泡,将澄澈的茶汤分入三只白瓷小杯。
“伯母,您尝尝,这是他们这儿最好的白毫银针,说是头采的,一年也就这么点儿。”她笑着将第一杯茶恭敬地推到对面一位气质雍容的妇人面前。
那妇人便是沈玉的母亲,梁婉仪。
她并未立刻去碰那杯茶,只微微颔首,目光淡然而有距离感地扫过坐在沈歌旁边的另一对母女——赵玉珍和云小楠。
赵玉珍几乎是半个屁股挨着名贵的花梨木圈椅,脊背挺得僵直。她今天特意穿了她最贵的一套香奈儿套装,手指上戴满了翡翠和钻石,却反而显得用力过猛,在这处清雅之地格格不入,像一只误入水墨画的彩色鹦鹉。
她手边的爱马仕包因为她紧张而被攥得死紧,指甲上的玫红色甲油与昂贵的铂金扣形成突兀的对比。
云小楠则低着头,努力模仿着沈歌的优雅坐姿,却显得更加局促。
虽然云家也是大户,但和沈家这样的京圈名门相比,这‘富’和‘富贵’就不是同一个概念了。
“梁夫人,冒昧打扰您了。”
赵玉珍挤出笑容,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干,“实在是…实在是家里出了件丑事,想着只有您能主持公道了。”
梁婉仪这才端起茶杯,指尖蔻丹鲜艳,与白瓷相映,动作慢条斯理。
“哦?云太太家的事,与我沈家有何相干?”她声音平缓,却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仪。
赵玉珍身体前倾,语速加快:“都是为了云晚那个孩子!我们辛辛苦苦把她养大,供她吃穿读书,如今她翅膀硬了,竟要反过来咬我们一口,非要和她爸爸、我的丈夫争家产!您说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说着,还真情实感地掏出丝帕按了按并没什么泪水的眼角。
“她爸气得高血压都犯了,天天吃药,家里现在是鸡犬不宁……我们真是没办法了,才求到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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