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都打在七寸上【爆更一】
紧接着登场发表感言的，是本轮屈居第二的邹凯。
他脸色阴沉，与现场热烈的氛围格格不入。
显然，他对这个结果极为不满。
“谢谢。”他接过话筒，声音干巴巴的。
停顿了几秒，他抬起眼，目光扫过台下，又直视镜头，扯出一个讽刺的笑：
“现在这节目，挺有意思的。”
“观众好像不再关心谁唱得更好，谁的音乐更打动人。”
“反而更关注……一些音乐之外的东西。”
他刻意加重了“音乐之外”几个字，引得现场一阵轻微骚动。
“热搜、八卦、绯闻……比高音C更能吸引眼球。”
“对我们这些只会傻傻唱歌的老实人来说，挺不公平的，也挺……可悲的。”
这番话，几乎是指着鼻子骂某些人“不务正业，靠炒作上位”了。
现场一片哗然。
导演经验丰富，立刻试图打圆场：“哎呀邹凯看来是对音乐有很高的追求哈！我们节目初心不改……”
但邹凯只是冷哼一声，将话筒塞回手工作人员手里，走了出去。
他弹幕瞬间分裂成两派，吵得不可开交：
“邹凯牛逼！敢说真话！就是讽刺某位‘身体不适’的！”
“这内涵得太明显了吧？输不起就直说！”
“支持邹凯！某些流量明星就是德不配位！”
“我晚靠实力出圈好吗？邹凯自己唱功十年如一日，怪别人进步快？”
“走了走了，没云晚还看个屁，看邹凯甩脸子吗？”
-
网络上的腥风血雨，似乎与城市另一端那间安静的公寓毫无关系。
温暖的灯光下，云晚蜷在柔软的沙发里，身上盖着柔软的羊绒薄毯。
平板电脑放在一边，播放着舒缓的古典乐。
林岚握着手机，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气得脸颊发红：“这个邹凯！落井下石的小人！我这就给节目组打电话！”
“必须让他公开道歉！不然下一轮我们也罢录！”
云晚抬起眼，眸色平静如水。
“岚姐，被狗吠几声，难道我们还要追着狗理论吗？”
“他越是跳脚，越证明他慌了。”
“我在的时候他拿不了第一，我不在，他还是第二。”
“他现在在节目里一点存在感都没有，他只能靠些过激言论来刷存在感了。”
“等到下一场我出战，那个陆屿明显实力也强。邹凯可能就要沦为第三了，他能不急吗？”
林岚一想也对，“行吧，那就不和他计较了。”
“那个新来的陆屿，确实有实力。他现在就憋着劲想把你打败，证明自己是真正的王者。”
云晚一笑，“他强是强，但打不过我。”
-
这边。
学术圈的瓜，吃起来和娱乐圈的一样刺激。
一夜之间，各大高校论坛和学术网站，都被同一个名字刷屏——孙嫚。
一个匿名帖子如同深水炸弹，标题直白得骇人：“起底哥大‘高材生’孙嫚：完美履历背后的数据魔术与文字游戏”。
帖子里，详细罗列了孙嫚从本科到硕士期间发表的多篇核心期刊论文。
图表数据雷同、实验结论无法复现、甚至大段文献综述与未标注来源的外文论文高度相似……
铁证如山，逻辑清晰，堪称一篇标准的学术打假范文。
这可比“疑似怀孕”这种模糊八卦劲曝多了。
“我的天！这不是那个天天标榜自己‘学术女神’的孙嫚吗？”
“数据造假？抄袭？这也太敢了吧！”
“难怪能发那么多顶刊，原来是裁缝啊！”
“教育世家的脸都被她丢光了！”
“之前还看她高谈阔论点评别人，原来小丑是她自己！”
墙倒众人推。
之前被她光环压制的同门、被她轻视过的同行，此刻纷纷下场，或含蓄或直接地补刀。
之前将她视为骄傲的母校和学术机构，纷纷发布声明，表示“高度重视，已成立调查组”。
孙嫚的手机被打曝，邮箱塞满了质询邮件。
她缩在公寓角落里，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她苦心经营多年的“学霸女神”人设，一夜之间，崩塌殆尽。
手机像索命的无常，一遍又一遍地疯狂震动。
屏幕上跳跃着陌生的号码，以及一些她曾经需要赔着笑脸应对的学术期刊编辑、项目负责人的名字。
她一个都不敢接。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一圈圈缠紧她的心脏，几乎要让她窒息。
不行！不能就这么完了！
她猛抓起手机，指尖哆嗦着划开通讯录，找到了那个备注为“爸爸”的号码。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孙嫚的委屈和恐惧如同开闸的洪水，带着哭腔倾泻而出：
“爸！你看到网上的东西了吗？他们都在污蔑我！你要帮我！你一定要帮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孙父略显疲惫和压抑的声音：“小嫚，我已经知道了。”
“我已经托人问过学术圈里的几位老部下了。”
他顿了顿，语气透着前所未有的无力。
“这次……情况很棘手。”
“对方提供的证据，太具体，太扎实了。数据雷同、结论无法复现、还有那些未标注的文献引用……桩桩件件，都打在七寸上。”
“现在不是我们想否认就能否认的。舆论已经起来了，上面也高度重视，成立了调查组。”
孙嫚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尖声打断：“那就想办法压下去啊。”
“你那么多关系，那么多老部下！让他们发个声明，就说那是诽谤，是假的！”
“胡闹！”
孙父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惊怒。
“压？怎么压？现在全网都盯着！我这个时候要是出面，不就是主动把火烧到自己身上吗？”
他的语气变得急促而严厉，像是在教训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又像是在极力撇清什么。
“小嫚，我早就告诉过你，做人要低调，要谨言慎行！”
“你偏偏不听！非要去招惹那些不该招惹的人！”
“你以为你爸爸我这个位置是铁打的？多少人等着抓我的把柄！”
孙嫚被父亲从未有过的严厉斥责惊呆了，愣了两秒，随即一股混合着委屈和怨恨的情绪冲上头顶。
“我招惹谁了？我不过就是说了几句实话！那个云晚，她就是个……”
“你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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