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书屋 > 老太重回七零:白眼狼们悔哭了 > 第44章 晃悠的江大妈呦

第44章 晃悠的江大妈呦


排在前头就是好,江秀菊心花怒放瞅着那一箩筐白薯。

还没轮着呢,眼神就已经挑选好了。

过了这几波赶早的,剩下的白薯要么就是大得出奇,一个就有二三十斤,整个家庭成员的本本合计就只能买了一个,回家都不知道怎么吃。

要么就是小到只有拇指头长短,稀稀拉拉的随便凑合到斤数。

而且越往后头,挑到坏白薯和全是丝络的老白薯可能性更大,亏得慌!

她还往后看了一眼,瞧瞧今儿的幸运儿里头有没有认识的,冷不丁刚好撞见有个老爷们插队,立马就吆喝出声:“都排得好好的,怎么还有插队的。”

对方也不发怵,回骂说:“我又没插你面前,别人都没说啥,你出什么头。”

江秀菊就因为老伴插队被拖累了一辈子,上辈子她天天都得站老丁头床前骂人活该,对插队的私人怨念那是比山海高,比海还深。

她瞪圆了眼睛去看其他人,喊:“你们就眼睁睁看着他插队是吧。”

队伍里所有人确实都不吱声。

江秀菊从队伍里出来,蹭蹭蹭跑到最前头,插到第一位前面。

人家不乐意了,喊话说:“大妈,你怎么插我前头了?”

江秀菊还得反问一句,“你对插队有意见刚才怎么不说!”

她说完就扭过头不再理人。

等开始售卖白薯,江秀菊是第一个挑的,选到的白薯品相可好可好啦。

而且她如今就只需要买一个人的量,挑够数把本递过去给售货员记上,高高兴兴地要走。

边上胡同里闪出来个紧张的女同志,低声问:“老同志,要不要糖?”

江秀菊想都不想摆手说不要。

糖无非就是白糖和红糖。

如果卖的是金贵的白糖,上自由市场兜售一圈保准能卖掉,估摸着不是。

而这年头红糖就三种。

一种是近似橙红色的古巴糖,就是甘蔗榨汁后去了水分的原糖。

这种糖敞开了供应的,只要有钱都能买着。

所以能投机倒把的只剩下两种糖。

一种叫机赤糖,一斤六毛五分钱左右

另外一种是黄色细面的,一斤四毛八。

江秀菊都没兴趣。

“老同志,是白糖。”那女同志低声说:“我们家老头子得肝炎,医院有凭证可以买两斤白糖,但是家里头现在需要钱,同志,不用糖票的,就是价格高一点点。”

话落还掀开菜篮子一角,再解释:“我就一女的,也不敢往黑市上去,真真是好东西。”

本地一个月一个人就供应二两白糖,一下子能买到两斤的情况,要么就是生完娃娃的产妇,要么就是得了肝炎。

江秀菊毕竟在市医院食堂干活,所以知道对方话应该不假,立刻配合的走到边边角,伸手掂着重量,问:“不要糖票多少钱?”

女同志比划一下,“两块五。”

江秀菊手里头只有一张五块钱的。

人家哪有钱找零啊。

江秀菊让人等等,扭头就到附近门市部去买布头。

布头不用票,一般就是一米长,买下来还比正儿八经买块布便宜。

小老太寻思刚好给两孙女做裤衩子,所以就敞开了买。

价钱她都能算得出来。

将近二十年了,公家白布的价钱到现在依旧是两毛八分五厘一尺没变过。

现在最流行的凡立丁布料,八块钱一米呢,买下布头也就一毛出头。

还有的确良的布头款式还挺多,江秀菊看着顺眼的都给包圆了,最后也才花出去一块钱。

外头公交车刚好经过,靠车窗的都梗着脖子去看门市部墙上的挂钟。

手表可不是谁都买得起的,就指望见缝插针的看个时间。

正回家的黄喜芬瞧见了搂着好多布头的婆婆。

她探出头看见婆婆从一个女人手里头接过一个沉甸甸的布袋子。

黄喜芬的心情也很沉重。

她昨晚上的夜班,心情差也没地儿宣泄,窗户外头偏巧还有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唤,于是就喊了句赶紧滚蛋。

好死不死领导推门进来,真是没地儿解释。

市民来打电报,内容是走XXX走亲戚,黄喜芬敲错了代码,差一点发送过去的内容就变成XXX走了...。

这真发了出去可就出大事了。

黄喜芬的心此时比黄连还苦,也没了之前打算在娘家住几天的念头。

可这会静下来却还是忍不住想娘家的事。

昨天就冲亲爸说的‘哥哥弟弟都还没房’那一句,她就明白原来父母不希望女儿过得比儿子好。

还有,私房钱被亲妈吞了的事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否则家里那口子知道她还留了一手,往后夫妻俩还怎么一条心的过日子,那才是损了夫人又折兵。

黄喜芬直揉心窝,那一股郁结之气怎么都散不了,瞧见路边的钱老太和自己打招呼也假装没看见。

她实在是心累啊。

亲妈都能吞了你的血汗钱,这世道还有什么是真的啊!

钱老太本来是想告诉黄喜芬娘家来人了,瞧见人似乎没听见也只能作罢。

她再往前找还真就瞧见了江秀菊,刚喊了句“丁江氏!”,人就回了头。

江秀菊隔着条街喊:“快回家拿本,粮店供应白薯了。”

钱老太一秒进入状态,都转身迈腿要朝家跑了,硬生生又转回来,也跟着喊:“你儿媳妇的妈来了!”

两老太碰头后,钱老太挑要紧的说,反正话里话外像是来找茬的。

江秀菊只让钱老太帮自己捎带米和那五斤白薯回家,一溜烟朝反方向跑,哧溜随便上了一辆公交车后才问售票员到不到塑料厂。

老黄头的单位就是塑料厂,这两年专门生产塑料假花。

谁家嫁女儿都得买上一对花瓶,配上塑料假花当嫁妆,逢年过节在屋里头置办上一束也喜庆,反正单位效益还可以。

江秀菊也没来过塑料厂,所以老黄头得知亲家母找自己以后也同样挺吃惊。

他寻思是不是昨天闺女提的福利房的事。

昨儿倒是听老伴嘴了一句,说是闺女想要跟娘家拿钱置办福利房。

活了大半辈子,没听说过姑娘家来操心房子事的,因为房子的事麻烦娘家更是绝无仅有,难道娘家出了人还得出钱啊?

自家女儿是上夜班去了,否则老黄头还得问问那书是不是读到厕所里去了。

反正如果是福利房的事,那亲家那一头绝对不占理!

老黄头撂下手头事到厂房外,刚好瞧见江秀菊跟塑料厂的厂长正说话。

塑料厂的的老厂长面瘫过,现在落了个后遗症,要么就是大口喝水的时候水能从两边嘴角往下淌,要么说话速度快时,上嘴皮子跟不上下嘴皮的节奏,显得嘴歪斜。

人家也介怀,平日里既不乐意当众喝水,也不乐意多说话,今儿两种都占了,到底在跟亲家母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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