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书屋 > 老太重回七零:白眼狼们悔哭了 > 第93章 打扮呦

第93章 打扮呦


江秀菊应了声,又给树枝掏出一件蓝色粗布长衣,一比划发现短了一截。

她把这一件短了的放一边,说:“之前买的布头还有,回头奶奶得空就改下领口,再把袖子接长,能继续穿就穿,不能穿就做抹布。”

她弯腰随手又抽出一件带樟脑丸味的长衣,嫌味道太重就去翻昨儿收回来还没叠的衣服,从里头翻出一件银枝穿的。

姐弟三年纪相差不大,家里衣服要么是老大传老二再传老三,要么就是一起穿。

家里小孩衣服最开始就是往长了裁的。

金枝穿的时袖子得挽一下,银枝穿挽两下,树枝穿不了。

小孩长得快,顶多就两三年,金枝就穿不下了,银枝穿着刚好,树枝也能继续接上。

因为平日里衣服外头都会穿罩衣,所以没显得多旧。

考虑到得要男女穿着都不突兀,所以买的布料不是蓝就是灰或者绿,花布和花格子是绝对不买新的。

就姐妹俩现在身上穿的蓝底子带小花花以及花格子,那是黄喜芬的衣服收了腰往小改了的。

裤子要么就是灰,要么就是黑与深蓝,江秀菊就让小孩们自己挑。

可金枝想要内裤外穿,银枝搜罗出冬天最冷时才穿的大棉裤就要往腿上套。

姐妹两一个都没得逞,最后还是江秀菊干预,说:“金枝穿黑色裤子,银枝穿深蓝色。”

金枝这两天总算是习惯穿小裤衩了,反而还喜欢上了碎布头的拼接感,万分惆怅的问江秀菊,“奶奶,我什么时候能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江秀菊一点都不心软,她也要面子的好吗,内裤外穿真真是不行,就说:“等你长大成人以后。”

到时候她老眼昏花也看不清楚,就无所谓。

金枝很震惊,“啊?我现在还不算人吗?”

江秀菊已经拿了木梳和头绫子招招手说:“你们现在是小人,大人和小人能做的事情不一样。”

她让姐妹俩自己挑颜色。

金枝要红色的,银枝就要绿色的。

江秀菊给姐妹俩轮流扎双马尾,然后还得编上辫子绕起来,最后把头绫子整理成花的模样,还得掰扯掰扯弄蓬松。

最后一步就是抹香香。

江秀菊从抽屉里拿雪花膏。

这玩意铁皮装的老难抠了,连带进来的黄喜芬搭了把手才抠开。

她也捻了一点,招呼金枝过来,边给孩子擦脸边说:“妈,荣光说趁着我俩白天没事正好能搬家,就先不去医院。”

江秀菊跟干流水线一样,给银枝擦完又到树枝,起身说:“行,那走吧。”

她们这一行人香喷喷的,一出屋子就碰上腰间卡着个搪瓷盆,端着猪大肠猪小肠和猪肺也要出门的丁老四。

江秀菊蹙眉,“老四啊。”

丁老四寻思是心疼他了对吧,可怜兮兮的也喊了声:“妈。”

江秀菊找出围裙和袖套递给人,“干活得有个干活样。”

大房夫妻俩目送老的带小的离开,瞅着丁老四也走远了,家里头现在没人也就进了屋。

明面上能瞧见的家具都是要搬走的,黄喜芬蹲地上主要是掏床底下的家什,第一句就是提庞常玲,

“你说巧不巧,我晌午回来的时候刚好碰到老三的对象,人家找上门来了。”

“咱妈给下了五个糖水荷包蛋。”

她第一个铁钩子勾出来一只橡胶凉鞋。

有用的!

回头谁的塑料凉鞋坏了,烤软了可以拿来补胶。

黄喜芬把橡胶凉鞋放一边,又勾出来一个只剩下锅底的破烂铝锅。

也是有用的!

家里用着的锅底总有烧穿的时候,上外头买个铝锅要几块钱,换个锅底也要钱,肯定是自家攒材料自家学着换要合算。

黄喜芬又把烂铝锅放到一边打算带走,还叨叨得亏找着了。

因为家家户户都是烧煤球。

那玩意硫含量高,腐蚀性太强了,甭管铝锅还是铁锅,用不到三四年锅底就得坏!

她继续说:“我以为咱妈是不想花大钱给你三弟娶媳妇,看还是看上了的,但结果她明白着跟人家说不出一毛钱,把小姑娘给气得哭着走的。”

她又从床底下捞出几个麻袋。

现在公家有政策,鼓励市民随手捡起路上瞧见的麻袋。

好歹也能装东西是不是,这指定是不能丢的。

黄喜芬还捞出了一把破伞。

也还是有用的,伞骨坏了没地儿买去,这不就有现成的补伞材料了么。

床底下的杂物都是平日里要丢时舍不得,觉得攒下能用上就攒着。

好些五六年了都没有用过,可这会说要丢吧,还真是舍不得。

丁老大一边接一边听,呢喃:“不应该啊,妈到底想干什么?”

黄喜芬道:“我就是搞不清楚才留下来观望,妈现在做的事不是咱能理解得了的,所以你弟弟的事别插手。”

该说自家的事了,黄喜芬接着说:“自行车证的事怎么办?”

丁老大想了一会,“你别管了,换我来吧。”

正当理由他能一抓一大把。

黄喜芬又收拾出来一个旧的鸡毛掸子。

以前还一顿好找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地上了。

家里头现在的鸡毛掸子是正儿八经花钱买的,这会搜罗出来的是以前婆婆用全家旧衣服做的。

她递给丈夫接着说:“也行,正好我妈昨儿动手术,下午上班前你和我都去看看。”

这事也相当突然,夫妻俩就得唠唠是怎么回事。

提到医院,黄喜芬就还得说几句昨晚上巷子卡手镯的热闹来。

床底下掏得差不多了,她刚起身眼前就一黑。

晕眩的感觉猝不及防,黄喜芬跌跌撞撞的弯腰扶着床沿喊:“黑了黑了黑了。”

丁老大坐门口小板凳上,看那么大一个人忽然喊了几句后躺地上没声了,吓得猛地站起来跑过去喊:“咋了咋了咋了!”

他昨晚一夜没睡,现在又起得太猛,跑两步就‘哎呦喂’的踉跄,慢慢趴黄喜芬身上有气无力说:“我知道咋了。”

夫妻俩跟叠罗汉一样趴在那等缓过劲,另一边江秀菊一拖三就跟踩风火轮一样到医院了,雄赳赳气昂昂的直奔亲家母的病房。

一大清早的就听见江秀菊的声音在病房外响起,庄国珍也很懵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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