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突然出现的疯子

每说一句，都让凤鸣州觉得自己的心口中了一箭。

他皮笑肉不笑：“那就祝你能一直得父皇看重。”

“六皇子放心，皇伯父这么看重我肯定舍不得轻易放弃……欸欸，你走那么快做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凤鸣州脚步越来越快，再待下去他非被气死不可！

待前方身影消失，凤憬宸嗤笑着收回目光，转而端详起旁边的凤知微。

“京中这边的动静，你可有了解？”

“嗯。”未再看自己那位皇兄，凤知微点头：“陈家的事，我已经知道。”

二人对视时，凤憬宸无声轻笑，岔开话题说到账目。

“那东西可比其他的要难查，连你，离开这么久，也只查到那些。”

单是今天凤知微在朝堂上拿出的那份账本，便花费他不少功夫，至于其他的……

对他所言，凤知微淡笑不语，垂着眼眸没有动作。

将其这幅模样看在眼里，凤憬宸动作一停，多了兴味。

看来，其中还有不对劲的地方。

……

闲暇时分，穆婉清抽空去了趟药堂，进行义诊。

恰好无事的穆宴在旁陪同。

穆婉清为前来的百姓和孩子把脉、抓药，穆宴则是在旁，按照她的交代准备东西，时不时地搭手帮忙。

今日天气不错，除了来看病的孩子，也有单纯在旁边玩闹的。

不远处，一群孩童嬉笑着追逐。

有家长担心他们动静太大吵到人，故作严厉的喝了几句。

孩子们吐着舌头，动静小了不少。

为一位病人抓完药的穆婉清，抬头轻笑：“让他们玩就好。”

“穆小姐您这里都是药材，万一打闹碰到就不好喽。”

“无妨，小心些不会有事的。”

等她收回目光准备为下一位病人把脉时，忽然响起阵急切的声响，伴随着百姓们慌乱的声音。

“欸，你这人做什么，为何不排队！”

某道衣着凌乱、神情癫狂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面对被吓到的百姓，这人只是嘿嘿笑着，手舞足蹈不停，笑着笑着整张脸都开始扭曲。

“小人作祟朝堂，把朝上和民间都搅和得乌烟瘴气。”

“民不聊生、民不聊生咯，用不了多久，所有人得大难临头，你们和我都会灾难不断！”

大喊声伴随着他的尖叫和笑声，百姓们都被吓了一跳，神情古怪的看着他。

周遭不断响起窃窃私语，穆婉清和穆宴也在看那位突然冒出来的疯子。

“娘亲。”穆宴神色不安带着疑惑：“这个人的话是何意？什么叫大难临头？”

“现在朝堂和天下局势安稳，为何……”

话未问完，就在穆婉清无声的制止中停下。

对上她镇定的眸光，穆宴咬着嘴唇，乖觉低下头。

此刻周围已经聚集不少人，都在对着那个疯子指点，因他所言不安的亦有。

很快有人出面主持局势，是闻讯赶来的官差。

他们出现后，立马将疯子围住，皱着眉头满脸厉色：“哪来的疯人，大庭广众下胡言乱语！”

被制住的疯子没立即停下，仍在挣扎呼喊。

“放开，你们放开我。”

“你们今天把我杀了也无济于事，该来的灾难还是会来！”

不耐烦的官差往疯子嘴里塞了一块布，人才算安静下来。

几个官差带着挣扎不休的疯子离开，还有几个留下来维持秩序，让百姓别相信疯子的疯言疯语。

百姓们短暂地混乱过后，很快在官差们的安抚中恢复镇定。

方才那人看着就不对劲，在一个疯子和官差的话间，大多人会下意识相信后者。

除了小部分人心头惶惶，冷静下来的百姓里，忍不住厌恶起疯子的用心可恶。

天子脚下的京城，百姓们生活比其他地方要安稳许多，不会被随意的三言两语挑动心绪。

等官差一众人等离开后，穆婉清看向大夫和伙计们，颔首：“大家该做什么做什么。”

众人很快散开，忙碌起各自的事情。

整理手边药材时，穆婉清余光扫了眼穆宴的身影。

不知何时，他已经不在方才站的位置上。

穆宴看着前方被官差拉着离开的疯子，神情意味不明，小小的脸上有着诸多情绪。

一道声音，自他背后响起。

“阿宴，今天的事全是你所为，可对？”

是穆婉清的声音，平静中带着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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