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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毒箭危机


沈清沅紧紧攥着陆衍的衣袖,指尖因用力而发白。军医的话像淬了毒的冰锥,刺得她浑身发冷。箭毒木,北狄秘制,三日无解必死无疑。她的目光死死锁在兄长灰败的脸上,那支刻着狼头的冷箭还插在他肩甲缝隙里。

“我去。”陆衍的声音斩钉截铁,按住她肩膀的手掌温热有力,“秦岭七星草,我知道在哪。”

沈清沅喉头滚动,破碎的嗓音挤出来:“你的伤……”

“皮肉伤不碍事。”陆衍快速检查腰间药囊,将剩余金疮药塞进她手中,“你留下稳住军心,李兆未必完全信服沈家。”

“你一定要回来,我会保护好这里等你”沈清沅慢慢一字一字的说着。

陆衍笑着说,我的冤仇还没有报,我一定会回来的。说完转身离去。

她忽然抓住他手腕,冰凉的玉佩硌在两人肌肤之间。那是从暗格取出的古老地图,绘着秦岭深处一道险峻峡谷。“祖母标注的位置在东侧绝壁,花期就在这三日。”

陆衍展开地图扫过,指尖点在一处瀑布标记上:“从这里绕道能避开北狄哨卡。”他将地图仔细收进怀中,转身取下墙角的弩箭。

军医突然出声:“陆先生且慢!”他捧着药箱翻找,取出个瓷瓶,“箭毒木会引发寒热交替,这药能暂缓毒性蔓延,但至多撑四日。”

陆衍接过药瓶时,城外突然响起号角。亲兵慌张冲进来禀报:“北狄残部正在集结,李将军问是否出城迎战!”

沈清沅立即挣扎着站直,将梅花玉佩系回颈间:“告诉李将军,沈家军旗未倒,主帅重伤期间由我代行职权。”她转头看向陆衍,声音嘶哑却清晰,“从马厩挑那匹乌云盖雪,它认得去秦岭的近道。”

陆衍深深看她一眼,抓起药囊走向门口。在门槛处他停顿片刻,背对着她说:“照顾好自己。”

马蹄声撕裂夜色远去时,沈清沅正扶着门框剧烈喘息。断腿处的剧痛让她几乎跪倒,但听见院外传来李兆沉重的脚步声,她立刻咬紧牙关挺直脊背。

“沈姑娘。”李兆带着一身血腥气进来,目光扫过昏迷的沈惊寒,“北狄派使者说要谈判。”

沈清沅冷笑:“是谈判还是缓兵之计?”她示意亲兵展开军事舆图,手指点在西侧山谷,“他们主力分明藏在落鹰涧,假意谈判实为等待援军。”

李兆神色微变:“你如何得知?”

“北狄之人素来狡诈,在祖母留下的边防笔记里,记载过北狄惯用伎俩。”她从袖中取出本泛黄册子推过去,页面恰好停在记录落鹰涧地形处。李兆翻阅时,她状若无意地补充道:“父亲常说李将军最擅山地战,若由您带兵封住涧口……”

城外突然响起爆炸声,地图上的陶瓷镇纸被震得跳起来。亲兵急报:“北狄人用投石车攻击东城门!”

李兆猛地握紧刀柄:“末将去守东门,请沈姑娘坐镇中军帐。”他走出两步又回头,突然抱拳行礼,“乌云盖雪是沈老将军的坐骑,它肯让陆先生骑乘,末将便信沈家眼光。”

中军帐内很快挤满各级将领。当沈清沅拖着伤腿站在沙盘前时,不少人都露出怀疑神色。她也不多言,直接抽出代表北狄的黑色小旗插向落鹰涧:“敌军主力在此,李将军已去包抄。”

一位络腮胡参将质疑道:“女子岂能指挥作战?”

沈清沅突然抓起令箭掷在他脚下:“三刻钟内若落鹰涧没有烽火信号,我自请军法处置。”她环视众人,声音提高,“此刻内讧正是北狄愿见的——诸位是要争个高低,还是守住身后万千百姓?”

帐内寂静片刻,络腮胡参将默默捡起令箭:“末将愿带骑兵策应李将军。”

当东方泛起鱼肚白时,落鹰涧方向终于升起三道烽烟。帐中将领们松了口气,再看沈清沅时眼神已带上敬意。她却突然踉跄扶住沙盘边缘——断腿处的绷带渗出血色。

军医急忙要为她换药,却被推开。沈清沅盯着沙盘上秦岭的位置喃喃:“第四日快到了……”

此时陆衍正挂在绝壁藤蔓间。暴雨冲垮了近道,他不得不徒手攀越这道天然屏障。乌云盖雪留在崖下不安地嘶鸣,马鞍旁挂着三株刚采到的七星草。

只差最后一段峭壁就能到达安全地带,但岩石被雨水泡得松软。他尝试将弩箭钉进岩缝当支点,却在发力时踩塌了一块山石。整个人猛地下坠,全靠左手死死抠住道岩缝才稳住身形。

右肩传来撕裂剧痛——那是昨夜替沈清沅挡箭时受的伤。血水混着雨水顺着手臂流淌,让他几乎抓不住背篓里颤动的草叶。

崖下忽然传来北狄语的呼喝声。追兵发现了挂在半空的他,箭矢立刻破空而来。陆衍猛地蹬壁荡开,铁箭叮叮当当钉进他刚才停留的位置。

他借着摇摆的力道突然松手,准确落在下方三丈处的凸岩上。背篓里的药草震落大半,只剩最后一株七星草还卡在篓底缝隙中。

追兵开始攀岩逼近。陆衍迅速解下腰间绳索套住凸岩,将背篓小心卸下绑在绳端。他最后看了眼那株沾着血沫的七星草,突然挥刀斩断绳索。

背篓顺着岩壁急速下滑,正好落进崖下等待的乌云盖雪鞍袋里。骏马长嘶一声冲向密林,而陆衍转身迎向追兵,染血的刀锋在雨中泛起寒光。

安西城头,沈清沅突然心悸扶住垛口。远方秦岭上空惊起大片飞鸟,像是有什么打破了山间宁静。她下意识摸向颈间玉佩,却听见军医惊喜的呼喊:“陆先生的白隼回来了!”

雪白的猛禽穿过晨曦落在她臂缚上,爪子上系着截空药囊。沈清沅解开系带时手指发颤——里面只有半株被压碎的七星草,草叶上沾着尚未干涸的血迹。

沈清沅的指尖深深陷进掌心,那半株染血的七星草几乎要被捏碎。臂缚上的白隼不安地抖动翅膀,雨水顺着它雪白的羽毛滑落,滴在她早已湿透的衣襟上。断腿处的剧痛一阵阵袭来,绷带上渗出的暗红色还在缓慢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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